于是接下來幾天，肅王府眾人就看著自家殿下眼可見的一天比一天神，心似乎也是從未有過的好。

練武場過招時，許大牛因為和媳婦吵架心不在焉一度錯了好幾招。結果，他非但沒有罰，肅王殿下居然還對他笑了！

嚇得許大牛子一抖，總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。

與封黎笙的神采奕奕相反，沈明此時正神焉焉的癱在貴妃椅上，像一朵被風雨摧折的花。

院子里，三個丫鬟正湊在一起聊天做秀活。

“……上次我休假回家。我娘說家里那頭老黃牛沒法下地了！”

二丫邊說邊嘆氣：“大黃在我們家有七八年了，我娘說也到年紀了，我爹提議要把大黃宰了吃，我氣的差點和他拼命……”

秋知道爹不是個東西，拍了拍的肩膀以作安，隨口道：“這都是正常的，俗話說沒有耕壞的地，只有累死的牛……”

沈明聽到這話，忍不住了酸疼的腰。

不，只想說，那得看地是什麼地，牛是什麼牛？

……

等到了用晚飯時間，秋猶猶豫豫地道：“…王妃，大廚房的吳媽媽來問，昨日您點的紅燒牛鞭今日還要嗎？”

沈明此時正在作畫，聽到紅燒牛鞭，腦中下意識想到昨晚兩人的“激烈戰況”，手一抖，好好的一幅畫就這麼毀了。

只是……了平坦的小腹，咬牙：

“要，不僅要紅燒牛鞭，還要清蒸鹿，再加一道梅花鹿糕。”

都說天道酬勤，就不信了，都這麼拼命了，還能懷不上孩子！

……

于是等晚上，封黎笙從前院回來，看著這一桌子補那啥的菜肴，表那真是一言難盡。

偏生沈明輕輕拉開椅子扶他坐下，夾起一塊鹿膏，作神態絕對的溫賢惠：

“殿下，您最近辛苦了，應該多補補？”

封黎笙掃了眼到面前致可口的鹿糕。很想說一句，他真的不需要補！他可以的！

沈明見他似乎不想吃，原本的溫賢惠頃刻消失，紅一抿，眼睛一瞪：

“你吃你就吃，愣著干嘛！”

封黎笙：“……”說好的溫賢惠呢，咱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！

等到了就寢時，封黎笙看著一大紅紗質寢，渾著風嫵的沈明，結不自覺滾了滾。

可瞥見眼下的青影，他深吸口氣，忍下口的念，若無其事的站起：

“…我先去書房了，還有些事沒理。”

然而這看在沈明眼里，就是在變相的拒絕。頓時就不高興了。

在封黎笙起時張開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，故意冷著聲質問：

“怎麼，這是厭煩了，對我的提不起興趣了！呵！果然你們男人都一個樣，得到了就不珍惜了！”

“…我沒有。”語氣莫名有些委屈。

這種事他怎麼會膩？

“沒有就好，那還不早點上床休息！”

于生氣邊緣的沈明絕對的人狠話不多，直接拽著往床榻而去。

見沈明練而干脆利落的去解他的腰帶，封黎笙捉住的手：

“你聽我說，孩子的事我們真的不急，我……”

沈明毫不客氣的打斷他，“閉。可我著急行了吧！”

已經堅持四天了，絕不能半途而廢，不然很有可能這幾天的累就白了。

最終，封黎笙還是“被迫”屈服了，

著不盈一握的纖腰，他心里真真是既饜足又有那麼一點點心虛。

……

又過了兩天，終于到了封黎笙離開的日子。這天一大早，沈明早早起來。細致的幫著封黎笙整理好了袍，

“等到了平，一定要第一時間寫信給我……”

“你的服鞋都給你裝好了，缺什麼就讓馮五找人幫你添置，多買幾個伺候的人，還有做飯的廚子一定得請……”

沈明忍不住碎碎念，往常最是嫌棄那種在夫君子出門前嘮叨個沒完的夫人，可如今換自己，方知這本控制不住。

封黎笙并沒有不耐煩，真正的一一應好。末了將耳邊的碎發別到腦后。

“別擔心，我會照顧好自己。

另外，我把楊大楊二留給你，我已經代了許大牛他們，一切以你的安危為重，不管你去哪，只要出了王府，必須有人暗中跟著？”

沈明不贊同的看著他：“楊大楊二是你的天生暗衛，且我在京城，能有多危險！反倒是你，邊關總是不太平，你比我更需要他們。”

封黎笙擺了擺手：“不用，”

見還要說什麼，他保證道：“北狄那邊我早有安排，所以這次去邊關，我不會有什麼危險。不然你覺得我會不帶鐵柱他們去嗎？”

沈明對此將信將疑，踐踏態度強，并也沒說什麼。

眼見著時候差不多了，沈明送他出了王府。

王府里的所有人都過來了，封黎笙和花公公代了幾聲，便看像了封朔。

“我再問你最后一遍，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邊關？”

封朔份敏，此前又曾被人追殺。如今他不在，這孩子的境將會很危險。

封朔依舊板著個小臉，聞言只是平淡地搖了搖頭：

“即便我跟著叔祖父去了邊關，就一定保證安全嗎？就像叔祖父您曾說過的，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。”

見他眼神堅定，封黎笙雖依舊擔心，心里卻也忍不住欣。

且這樣一來，背后之人就絕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，他已經做好了布署，只要對方敢對封朔手，他們就可以更好的查清背后之人的來歷。

只是……封朔邊終究沒有個可靠的人，他還是不免擔心。

剛這麼想時，耳邊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。

等車底走進了，沈明才看清來人是秦宴。

自從崔靈靈在王府住下后，秦宴總共來了三次，不過崔靈靈顯然氣還沒消，一直都沒見他。

只是……沈明掃了眼他上最次等的麻，以及腳上那雙快出腳趾的破草鞋。這打扮，比之一般的農民還要寒酸。

沈明挑了挑眉，這是打算行苦計！

果然，從聽到馬蹄聲就臉冷淡，實則豎著耳朵的崔靈靈。在見到秦宴這簡陋至極穿著后，

忍不住時不時悄悄打量。沈明率先發問：“不知小公爺有何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