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了忍，實在沒忍住，重重輕咳一聲。

幾人聽到聲音，都不由被嚇一跳。崔靈靈轉頭，見是秦宴，想到剛剛的話，不由有些心虛的別開眼，偏生還喜歡，昂著下冷哼了聲，厲荏道：

“看什麼看，沒錯，我就是這麼想的，你能把我怎麼著吧！”

沈明有些無言，也有些好奇秦宴會怎麼說？真生氣走人肯定不至于，不過心里吃醋應該是免不了的。

哪知秦宴聽到這話，愣了一瞬后皺著眉說：

“……如果你實在想的話，我可以去學易容。”

沈明：“……”就這！

……

幾人聊到很晚才散，顧丹雪即使酒量再好也有了些微醉意。有秦宴在，沈明便讓崔靈靈跟他先回去，把顧丹雪送回住，順便找顧候爺好好聊聊。

顧丹雪卻突然抬起頭說，“靈靈能不能也陪我一起回去？”

幾人往常在一起時，顧丹雪是從不會提任何要求的，如今聽難得這樣說，只當是真的喝醉了，崔靈靈自然沒有不應的。

兩人把顧丹雪送到院子門口，顧丹雪走了幾步，回過頭來沖兩人擺擺手笑著說：

“快回去吧！我沒什麼事，睡一覺明天就好了。”

沈明見緒還好，稍稍放下了些心來。代伺候的丫鬟晚上靜心些，便和崔靈靈一起離開了。

顧丹雪靜靜看著兩人的背影在他眼前一點點消失。在原地駐足良久，才轉過，往屋里走去。抬頭著漸漸暗下來的天幕，心里竟意外的平靜。

……

沈明本想去找顧候爺，聽守門小廝說他在和友人喝酒，便只好和崔靈靈回了隔壁莊子，

和海棠幾個丫鬟閑聊了一陣，眼見著天不早，正打算回房洗漱睡覺。

聽見一墻之隔鬧哄哄的一群人走過也沒在意。后的鐵柱聽到這靜驚奇道：“咦，我怎麼好像聽到王參將的聲音！”

沈明隨口道：“剛剛我從隔壁回來時，聽說顧侯爺正在請人喝酒，想來是巧認識的人。”

畢竟大家都是武將，相互認識私下里喝個酒也沒什麼奇怪的。

鐵柱也沒覺得有什麼，他一臉幸災樂禍道：“這幫人居然敢跟顧侯爺喝酒，可真有膽！”

沈明來了點興趣：“怎麼說？”

“王妃您不知道。顧侯爺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！”

海棠不信：“瞎說，這世上哪有千杯不醉的人！”

“是真的，有一年殿下去西南視察軍務，一群將士喝酒劃拳，顧候爺那喝酒簡直是跟喝白水似的，好幾斤下肚，一桌子人全倒下了，就他跟沒事人似的。”

沈明覺有什麼東西在腦中一閃而過。卻沒來得及抓住。

這時海棠隨口接話道：“難怪顧姑娘酒量那麼好，原來是傳了顧侯爺。”

“轟”地一聲，電石火間，沈明似乎一下想明白了所有事。猛的停下腳步，轉提著擺就往門口沖。

幾人都被這反應弄得一愣，王妃不管做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的，何時這般失態過？

沈明沒空解釋，邊疾步往外跑邊著氣道：

“鐵柱，你腳程快，快去通知顧候爺，去丹雪的院子……”

剛跑出去沒多遠，正好到往常跟著崔靈靈的一個紅蓮教護法，名字紅蕊。

紅蕊見跑的實在太稽，直接攬著的腰用輕功以最快速度到了顧丹雪的院子。

可惜，他們還是晚來了一步。沈明看著過分安靜的院子，心變涼了半截。

白著臉推開里屋的門，過手提燈的微弱亮，一眼便瞧見吊在房梁上的顧丹雪。

與此同時，被鐵柱強行拖來的顧昭剛好瞧見這一幕。

他一，直接跪坐在地。

紅蕊把人放下來，了下鼻息沖沈明搖搖頭。

沈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，咬牙強撐起子，抬手抹了把眼中淚水，抖著手去顧丹雪的口。

手指下的心跳緩慢的幾乎就要停止，即便如此，卻也讓眼中不由迸發起希翼的亮。

讓海棠去關門，幾下掉顧丹雪的上。回想著記憶里聽到的，手指僵笨拙的按著顧丹雪的口。還不忘掰開對方的使勁吹氣。

前世聽人講起過，有個游坊大夫治好了一個上了吊依然沒有氣息的人。

因為好奇，還問過來請平安麥的太醫。

太醫說只要人還有心跳的話就還能救活。還隨口告訴了救治法子。

好在記憶力還行，危急時刻居然能想起來七七八八。

紅蕊看得直皺眉。“這是上吊，又不是溺水，你這樣有什麼用？”

沈明卻眼睛一亮，一把拽住，說起話來有些語無倫次：“你會認道吧！你就當是溺水，快救救！”

說完大概復述了遍那位太醫說的方法。

紅蕊無奈，只得照做，行走江湖多年，比起沈明，自然要專業許多。

沈明一手死死著顧丹雪的手腕，著時急時緩的脈搏跳，屏住呼吸，心跟著高高提起。

顧候爺猛的推開房門，好在有帳子擋著，

他死死盯著帳中幾乎了無生息的兒，整個人像是失了魂。

沈明沒空管他，只專注著手下脈搏。

終于，帳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一聲輕咳，這聲音與幾人來說宛如天籟。

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，像是要背過氣去。

紅蕊舒了口氣，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雙手：“居然還真能救活？”

沈明提著的那口氣總算落下，重重地往地上一坐。一雙眼卻漸漸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