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后院用飯的路上,海棠同仇敵愾的問:“姑娘打算如何?”隨即討厭的鼓了鼓腮幫子:
“這蘇傾怎麼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,前前后后做了那麼多惡事,憑什麼如今還活得好好的!老天爺怎麼不降下一道雷劈死!”
沈明倒不至于有多生氣,畢竟為那種人不值得,淡淡道: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,常言道禍害千年!”
隨手了下小丫頭氣鼓鼓的臉頰:“那海棠覺得,我該如何做?”
海棠撓了撓腦袋,半晌后也只憋出一句:“…要不。找人套麻袋揍一頓,最好打的下不了床!”
沒辦法,這已經是能想到最惡毒的招式了。
沈明聽了忍不住笑起來,因著一大早得知此事有些不快的心瞬間煙消云散,盯著小丫頭澄澈的一雙眼,嘆了句:
“你和石九你倆的格可真是互補!”
一個天生神力,卻心思單純傻里傻氣。
一個從小活在黑暗里,心思腹黑暗,格扭曲偏執。
提到石九,海棠莫名有些不自在,低頭咕噥道:“姑娘咱不是說蘇傾之事的嗎?好端端的提他干什麼?”
見這麼不打趣,沈明又笑了下。才大手一揮道:“好,就按海棠你說的做,咱們等會就上門把人好好打一頓。”
海棠啥眼,結道:“真…真去啊!”
“當然,不過套麻袋太麻煩,咱們直接明正大的打上門。”
從不是忍氣吞聲的子,如今顧忌著璟和帝,雖不能即刻把人弄死,其他的卻可隨意。
于是等用罷飯后,沈明便帶著人殺去了“在水一方”。
……
蘇傾此時正在大堂閑適的吃著讓人特意買來的早點。
此時因為是早上,店里幾乎沒什麼客人。坐在對面的葉琛掃了一眼,不經意的問。“今日趙三怎麼沒跟著你?”
趙三就是昨日被蘇傾派出去暗殺馮萬勝的那個賊眉鼠眼男人。
蘇傾不在意的搖頭:“我讓他替我去辦件事?”
看出來今日心極好,雖然趙三還沒回來,可卻并不擔心,畢竟馮萬勝只是一個無名小卒,死了便死了。只要能給沈明添堵就夠了。
這時兩人后傳來撲通一聲巨響。蘇傾皺著眉扭頭,只見后的桌子旁,有個小二不小心摔倒,而在他頭頂不到一寸。正是冒著火星子的燒烤架子。
葉琛站了起來,“怎麼回事?”
摔倒的小二在同伴的攙扶下咬牙站起來,著酸疼的手臂看了一眼地面,對葉琛道:“回東家,剛剛清理食材時,不甚撒了點油湯在地上,小的這就去收拾。”
說完一瘸一拐的就要往后廚走去。
葉琛皺著眉上前,“以后小心點,地面必須保持干燥。”他指了指正在冒青煙的燒烤架子,“你剛剛就差一點就撞上了這鐵架。”
看著燒的通紅的炭灰,那小二生生打了個機靈。
蘇傾嫌棄的放下筷子:“我早就說過不該把店選在這地方。選在城東多好,那里權貴云集,即使位置偏點,我們只要把食材檔次提高,生意也絕不會差……”
可惜任怎麼說,葉琛就只是沉默的聽著不說話。
蘇傾咬了咬,自打幾天前離開去找宮決后,這男人對的態度似乎愈發不耐煩。對此蘇傾歸結于對方這是在吃醋。
眼見著吃的差不多了,他正琢磨著趙三怎麼還沒回來。
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,以及一聲聲悉的慘嚎。
蘇傾循聲抬頭,只見店門口。沈明帶著一群七八名氣勢攝人的護衛走了進來。在后,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正被侍衛拖拽著往前。正是趙三。
見此陣仗,蘇傾瞳孔一。
無法相信沈明為何會提早悉這一切?還如此準的找到了。
昨日兩人匆匆打了個照面,已經做好了躲藏的準備,可后來過了那麼久沈明都沒有找來。以為對方沒有找到。
所以行事才這麼肆無忌憚。想著事后沈明即便猜到是讓人殺了馮萬勝,可只要找不到人,便拿沒有辦法。
沈明走上前,居高臨下睨著:“怎麼,很意外我的出現?”
蘇傾此時易了容,想要佯裝不認識,可顯然不可能。咬著牙道:“你一直派人跟蹤監視我!”
沈明誠實的點頭:“是啊!”
指著對方用濃厚脂遮蓋的右側臉頰:“我還知道你每天都要對著鏡子咬牙切齒!嘖!我很好奇,那麼大一個疤,你是怎麼遮住的!”
罵人不揭短,沈明這話對蘇傾而言那是絕對的誅心。氣得渾打,尤其看著對方白皙的一張臉,更是恨得快瘋了。
這時余瞥見剛才摔倒的那個小二。一瞬間,腦中驀然浮現起剛剛的畫面,那小二就差一點點便撞上了燒得通紅的鐵架……
蘇傾眼中飛快劃過狠厲的暗芒。站起直往后退,面上的神難掩慌張,卻故作鎮定道:“你想要怎樣?”
兩張桌子離得很近,很快退到了另一張桌子的桌沿,面前正是那小二剛倒的地方。
說罷似乎不自上右側臉頰,咬牙恨聲道:
“我這傷疤都是拜你所賜!若不是你,我怎麼會被關宗人府,哈哈,可惜我命好,危急時刻,竟被那人所救……”
在沈明的立場,聽到趣崩潰之下說的這話,定會下意識想知道救走的人是誰。
果然,沈明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一步:“告訴我,救你的那人是誰?只要你說出來,今日我就先放你一馬。”
看著沈明又往前邁了一步,蘇傾眼底暗浮,面上卻似想到什麼?抿著白著臉直往后退:“我什麼也不知道,要殺便殺。”
就在沈明的腳快要踩上那灘明油漬時,卻一下停住了腳步,笑盈盈的看向蘇傾。
“多日不見,怎麼蘇娘子變得如此膽小,跟我說話只知道一個勁的往后退!我要是再不依不饒跟上去,那別人還都以為我欺負你了。”
看著停止不前的一雙腳,蘇傾心中劃過濃重的不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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