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善后事宜自然是給了顧昭,沈明本想幫忙,卻被顧昭給婉拒了。
肅王府勢大,沈明又名聲在外,如果此事肅王府手,很可能落有心人眼里,到時候顧丹雪殺朱彪之事便會被傳開,雖然憑此人做的那些事,千刀萬剮也不為過,可這種事畢竟與兒家民聲有礙。
而顧昭常年鎮守邊關,又是出了名的孤臣,做任何事自然不人矚目。
沈明也想明白這一點,遂不再提。
之后沈明又去看了那些被關的孩子,除了剛被關進來的那幾個孩子,其余神大多已出了問題。其中一個最年長的也不過十歲,卻被關了三年,已經完全了個癡呆。
饒是沈明清楚這世上有許多惡,也被面前場景氣得咬牙切齒:“真是便宜那畜生了!”
顧丹雪沉默了會兒,問:“這些姑娘以后要怎麼辦?們還能活嗎?”
沈明想了想:“我有法子抹除他們的記憶,到時候再讓府出面找到這些孩子的家人,說有愿意領回去的就罷,若不愿意的,就暫時送去庵堂吧!”
說的自然是催眠,雖然按之前所說,不到萬不得已并不愿抹除一個人的記憶,可如今的況,這卻是最好的選擇。
等出了宅子到了胡大娘家的小院,遠遠見兩名護衛守著,門口站著滿狼狽的胡大娘。
胡大娘只是個尋常婦人,這種婦人最不值錢,被賭場的人以三兩的賤價賣給了人牙子。
胡大娘遠遠看見被護衛抱著的花花,忙沖了過來,一把將人抱住。母兩抱頭痛哭自是不提。
見天不早,顧丹雪轉頭對沈明笑著道:“王妃先回去吧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等過兩日,我去府上找王妃玩兒。”
沈明看著,能覺得出。此刻的顧丹雪,和以前不一樣了。
笑著說了聲“好”,和理完事走過來的顧昭點了下頭,便帶著人回去了。
這邊,顧昭走到兒跟前,猶豫著道:“那個…天也不早了,要不跟著爹爹回京郊別莊吧!我讓人準備了你最喜的吃食。”
顧丹雪搖了搖頭:“城門就要宵了,來回跑太麻煩。”
顧昭見兒拒絕,有些失的嘆了口氣,看來兒還是在怨他。
卻聽顧丹雪接著道:“不如直接回侯府。”
“你說啥……”
顧昭以為自己聽錯了,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,得知二房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后,他心中憤怒的同時,也明白兒有多排斥回那個府里,如今怎麼……
顧丹雪笑了笑:“我的確不喜歡候府,那里總讓我覺不過氣來。我也知道,只要我不愿意,我可以一輩子不回去。
可如果那樣,等十年二十年后,想起寧遠侯府,依舊會覺得恐懼抑。
所以我得回去,回去克服這一切,不然我一輩子都繞不過這個坎。”
一向話沉默。難得一次說這麼多。經歷剛才種種,看著那些陷絕境瘦骨嶙峋的孩子。
那一刻忽然覺得,之前所謂的不幸是那麼可笑。
顧昭這會子自然是兒說什麼應什麼,忙不迭命人敢來馬車。
顧丹雪下意識轉頭尋找刑七的影。
一側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下,嚇得他差點尖,轉頭見是刑七,頓時很瞪著他:“你又做得什麼怪!”
刑七饒有興味地欣賞著這氣急敗壞的模樣:
“嘖!姑娘真不經嚇!”
顧丹雪心知自己笨說不過,索轉移話題問:“剛剛怎麼一直沒看見你?”
刑七隨手揪了把狗尾草卷團往草叢中一拋,懶洋洋道:“我一直在你后面啊,只是你顧著跟王妃說話,沒看見我。”
這邊,護衛已經向顧昭稟報了刑七之事,顧昭聽得眉頭直皺,可看著兒難得的笑容,他擺了擺手:“這事不急,等回去了再說。”
馬車上,刑七十分自來的斜躺在榻上吃著糕點。
顧丹雪問他:“你到底什麼名字?”
刑七執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,隨口道:“都說了小桃紅了。”
顧丹雪:“…你要不考慮換個名?”
刑七了眼皮:“行啊!我既是要跟著姑娘做丫鬟,那還請姑娘賜名。”
顧丹雪擰眉認真想了想,想著對方那張臉,總覺得白鷺香草這些名字都配不上他。
最后想到什麼,不由眼前一亮:“不如就凰吧!”
“噗”地一聲,刑七口中的茶差點噴了出來。
他指著自己,不可置信的問:“凰,你可真看得起我啊!”
顧丹雪卻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不錯,凰有涅槃重生之意,只盼著,從這一刻起,和刑七以后都能涅槃重生,否極泰來。
……
直到又過了兩天,顧丹雪才理清了所有事去肅王府找沈明。
彼時沈明正剛結束溫衡的課程。自打上回見過顧丹雪后,溫衡再次提出教醫之事,這次沒有拒絕。
雖沒有什麼造福萬民的崇高思想覺悟,可溫衡有句話說的沒錯,上天既給了這樣的天賦,又讓遇到了懂得此道的溫衡,就不該再荒廢下去。
尤其那日看到那些被關的孩子,的這種想法更加強烈。
經過府排查審問,那些孩子半數以上都是被家人給賣了的,剩下一部分被拐的,府據戶籍等信息找到了其家人。卻只有一家愿意認領。
最后沈明出面,用催眠抹除了們的記憶。和府通后,將人暫時送去了京城最大的庵堂。
這時顧丹雪走了進來,沈明忙吩咐秋去拿糕點,兩人坐在羅漢床上說著話。“我這次來,是向王妃告別的?”
沈明并不是很驚訝,溫衡曾說過,顧丹雪該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猜測:“和顧候爺去邊關?”
顧丹雪搖了搖頭:“本來父親也是這麼打算的,那是我殺了發財居東家,父親為了替我掃尾,便查了下發財居,似乎查到了什麼重要東西,之后父親便進宮稟明了陛下,的我也不清楚,反正陛下好像讓父親暗中去辦什麼事,父親猶豫再三,還是決定帶上我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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