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還是太子這個份的天然優勢。

若是在先帝時期或是其他任何朝代，皇子與員過從盛都會被疑為結黨營私，史最喜歡抓這一類事彈劾，絕對是要小心再小心。

可璟和帝只有太子一個兒子，首先避免了皇儲之爭，也就是說，只要太子不作大死，璟和帝歸天后他就是鐵板釘釘的下一任皇帝。

因此他私下里結哪位員也就不重要了，再加上太子又慣會做表面功夫。若不刻意去查，本不會有人注意他暗地里與哪些員走得近。

沈明吸了口氣：“也就是說，秦地如今完全是太子的地盤！”

這是要加大任務難度啊！

封黎笙沒說話，最簡單暴的法子是他請旨從其他地方調兵，直接圍了秦地幾個郡，可這樣就等于雙方魚死網破。如今秦地已算被太子完全掌控，他們如今本不清楚對方有多兵力。

若是來，勢必會有不小的人員傷亡。因為上位者的博弈，而殃及無辜百姓，這是下下之策。

沈明點出了事關鍵：“只要找到太子私自屯兵之地，和在荊州時一樣，把幾個頭領殺了，事不就解決了嗎？”

“沒那麼容易，秦地形勢復雜，之前在荊州，我們算是在暗，才能打的對方措手不及，而如今太子已猜到我們來了秦地，已經有所防范。”

沈明舀了瓢水從后背澆下，封黎笙接過帕子：“我來吧！”

想當什麼？沈明問：“你不是給皇兄上折了嗎？皇兄怎麼說？”

封黎笙從浴桶里站起，舉起一大瓢水從脖頸澆下。

“昨日剛收到的回信，皇兄說既然荊州那邊的事已理完了，就早點回京城。”

沈明正眼神灼灼欣賞著男出浴，看著一顆水珠從他的結滴落，劃過他健碩的膛腹，最終沒那個不可言說之地……

簡直又，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。聽到這話，一愣，所有的旖念頭全消。

“折子被太子劫了！”

封黎笙抬腳出浴桶，臉不怎麼好的點頭。“我有預料到會如此，所以我另寫了封送回府里。想來朔兒早已收到了信。”

提到封朔，沈明便忍不住嘆氣：“如今我們都走了，只留他一個人在京里，又有太子虎視眈眈，也不知他現下如何了！”

“不必擔心，這是他必須要走的路。那信我只是原封照抄了一份，至于他要如何做，全由他自己。我只負責拔除太子暗中勢力，至于京城之事，也全由他自己。”

雖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，沈明還是不憤：“你是不是忘了，他才只有六歲啊好不好！”

封黎笙修長的手指扣帶，垂眸輕嘆：“若是可以，我也想讓他做個普通孩子。可他既然注定要走上這條路，就不可能再做一個普通孩子。

帝王之路從來都伴著刀鋒，如今即便再兇險，尚有我們在背后看著。以后他要面臨的事更多。”

說來說去就一句話，做大事者必先放養唄！沈明哼了聲不想理他。

卻不想這家伙最后肅著臉來了句：“慈母多敗兒，這樣不好。”

沈明：“……”這男人有毒吧？

……

既然決定先找到太子暗中屯兵之，那就適時該發揮范大人的作用了。

按照范大人代，太子屯兵之在漢中郡的祁山深。

秦地是戰國時期秦國的故土，轄下有好幾個郡，曾經為前朝王都，是兵家必爭之地。而他們如今正在咸郡范圍。

在得到范大人口供的第一時間，封黎笙便飛鴿傳信給了他從前的一個親信部下，對方曾跟著他出生死，一年前調任銀川總兵，而銀川與秦地毗鄰。

封黎笙讓他悄悄帶人去范大人所說的地方查探況。

距離這家客舍不遠的一林，一個長相有些獷的男子領著兩名護衛站在林中，正張地踱著步。

不多時，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，待看清馬上的青年，男人立馬激的跪下：“卑職參見殿下。”

封黎笙翻下馬，抬手讓人起來，見到從前麾下將士，眼神不經也和下來：

“鄧總兵最近可好？”

鄧總兵激地連連點頭：“一切都好，若沒有殿下當年提攜，卑職也不會有今日！”

兩人簡單寒暄后，封黎笙直接進主題：“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了？”

鄧總兵正了神，低頭慚愧道：“三日前卑職接到殿下的傳信，便帶著人悄悄潛去了祁山，按照殿下給的路線圖一路往里，幾乎翻遍了整座祁山，卻沒找到圖上所標之地，

卑職從前跟著殿下，也算見過些世面，看出那山里被人設了陣法，只卑職才疏學淺，連那陣法出自為何都沒看出。”

這個結果在封黎笙的意料之中。從之前荊州萬佛山那兩萬私兵就可以看出，太子邊有極擅長兵法之人。

兩人聊了一陣，眼見著該知道的都了解了，封黎笙才帶著人打馬回了客舍。

……

廂房里，封黎笙翻看著手中供詞，問范大人：“按照大人所說，祁山之事，與你接洽的是咸郡守？”

“是，我主要負責財務調配，而咸郡守負責在當地招兵買馬，以及安排瑣事。”

沈明條件反問了句：“可有賬本？”

范大人臉難看的搖頭：“每次所記賬本都要寄回京城，我為了以防萬一，會令騰抄一份作為不得已的后路，不過那些賬本都給了程氏，”

接下來的話他不說沈明也明白。范夫人是太子的人，給范夫人就等于變相給了太子。

“若殿下想要拿到關于此間的賬本用作證據，怕是很難找到。那位行事素來謹慎，想必漢中郡守的況也一樣。”

他冷笑一聲：“我們平時即便是私下里都用的是暗語，除了必要的那幾個人，下頭的人本不知道他們效忠的主子是太子。所以即使你們抓了咸郡守，除非嚴刑供，不然也問不出什麼來。”

可封黎笙即便是親王，也不可能再拿不出任何證據的況下，貿然對一個朝廷三品大員刑。范大人顯然以為他們是想要找到扳倒太子的直接證據。

然而封黎笙要的從來不是什麼證據？“大人去過祁山幾次？”

“兩次，一次是在六年前，我剛投靠太子的那一年。太子帶著一個看風水的老先生來了秦地，那老先生有些瘋瘋癲癲，輾轉半月后，最終選擇了祁山，”

封黎笙問：“那你可知其山設得是什麼陣法？”

范大人一愣：“祁山有陣法？”

沈明見他沒有說謊，沖封黎笙搖了搖頭，即而道：“何必這麼麻煩，我們直接悄悄潛進咸郡守府，把咸郡守榜了，一通審問下來，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？”

說的自然是催眠，除非像封黎笙一樣質特殊，不然即便再，也能撬開。

原以為封黎笙會覺得這辦法太直接暴，沒曾想卻見他點了下頭：“嗯。就依所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