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下午，沈明在花園里閑逛，“偶遇”了已被抬為貴妾的蕓娘。同為咸郡守的“人”，沈明盡責扮演無腦小妾，對著蕓娘一通冷嘲熱諷。

蕓娘趴在池塘邊喂著魚，聞言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，目中滿是輕蔑。

沈明似乎被徹底激怒了，仰著下哼了聲：

“你有什麼好得意的，不過仗著與先夫人長得有幾分相似罷了。不過……你知道先夫人是怎麼死的嗎？我告訴你，是被大人活活折磨死的。”

掃了眼消瘦的形，嘖嘖嘆：“就是不知道，你這小板，夠大人幾天折騰的。”

這話算是到了蕓娘的痛，眼中劃過狠，卻佯裝害怕的站起，“姐姐說的是真的，那可怎生是好？”

說話間，手指飛快向荷包，隨即過來親昵的挽住沈明的胳膊，可憐兮兮道：“姐姐有什麼好辦法嗎？”

同時碎手中蠟丸，朝沈明手臂上抹去，里面的末輕如塵埃，覺不敏銳之人本覺不到。

只要沾到水，毒素就能從孔滲，讓人皮漸漸潰爛。

然而下一刻，的手被人牢牢鉗住。蕓娘想要掙，卻掙不得。

浮掰開蕓娘的手，用帕子起手中的末，在沈明的示意下松開手。

一得到自由，蕓娘便咬牙朝沈明攻來，“賤人，去死吧！”

可惜雖會武，卻只學了簡單的防，遠不是浮的對手，浮三兩下便將人制住。

蕓娘眸中劃過驚駭，終于意識到面前之人絕非普通的姬妾，強撐著鎮定咬牙道：“你若敢對我做什麼，大人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
沈明讓浮將人拖到對面蔽，而后靜靜看著對方的眼睛。

子緩緩停止了掙扎，眸變得呆滯。

沈明問：“是誰派你來的？”

“……主子。”

“你的主子是誰？”

“主子就是主子。是我們要效忠的天。”

沈明換了一個問題：“你主子讓你來郡守府做什麼？”

“監事咸郡守，注意他司下雨哪些人來往。”

沈明垂眸，這和紅玉接到的任務一樣，看來之前的猜測是對的。紅玉和云娘的主子是同一人。

只不過紅玉是臨時抓來的，而蕓娘應該是被特意訓練過。

“說說你從前的事？”

蕓娘聲線毫無起伏的敘述：“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，有記憶起就跟著嬤嬤學各種東西，嬤嬤說我們的命是主子給的，要一輩子孝忠主子……”

沈明眉頭一皺，提起“主子”時，能覺得出，對方應該是被人催眠過，

之前就說過，這世上會催眠的人雖然很，但卻并不是沒有，大多需要借用外作為介。

這樣的催眠并不是絕對的，溫衡說過，人的腦部結構復雜，且不是一不變的，隨著經歷的事越多，一個人的心智往往會有所改變。

所以想要通過催眠徹底控制一個人的思想，即使也無法保證能做到。

而蕓娘的況應該是在催眠之后，又被日復一日的洗腦。

接著問：“你們一共有多人？或者說和你境況相同的子有多？”

“記不清了，有幾百個吧！我有記憶起，那里就有許多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姑娘。每隔一段時間，就會有一些姑娘被挑走，那些被挑走的姑娘再也沒回來過。

過一段時間又會有新的姑娘被送來，周而復始，聽年長的姐姐說，若是我們足夠幸運，還可能做上太太或者嫁一國皇室，可惜我運氣不好，人目標是個手段殘暴的廢……”

蕓娘還在說著，沈明卻早已被這個消息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。

按照蕓娘所說的這些，可以理解為，有人專門訓練了一批子，等這些子學后，再將其送一些高巨賈甚至是皇室的后院。

且這些子過專業的訓練，又被人刻意洗腦過，若是不幸暴，想來會立時自殺。

沒說的是，蕓娘的心志其實比旁人堅定許多，若不是會催眠，單憑用酷刑，怕也要費好些功夫。

而這樣的人，全大夏不知還有多？想明白這些，只覺背脊生寒。

某種層面上，這比太子養私兵還要嚴重。

深吸一口氣，問了最后一個問題：“你所訓練的地方在哪里？”

“……茲。”的回答明顯帶著遲疑，沈明凝眉思索，一旁的浮道：“茲是西域的一小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