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七找到封黎笙時,封黎笙正好晨練剛結束。刑七有些憾的收回視線。
封黎笙掃了他因為沖涼水而略有些清白的一眼。“在傷好之前最好別武,你的命真不想要了!”
刑七不甚在意的搖頭:“那傷養兩天就好了,公子可查到那晚抓走丹雪的人在哪,我必須盡快找到他。”
“昨日拿到那名婦人的供詞后,我便已派屬下出去抓人,因為有兩個地方不在咸郡,所以估計要耽擱幾天才能回來。
而你說的羲月公主的那個同伙,此人武功不錯,暫時還沒找到人。蠱并非誰都可以學,依我推測,對方應當并不知道蠱的解除之法。
也不必擔心,夫人已去信京城,請了擅蠱的巫太醫過來,想來你也見過。”
刑七點頭,因為研究過一陣嗜心蠱,他對蠱蟲也算了解不。
“那公子有沒有什麼事可以吩咐我去做,不狙什麼事都可以。”
他不知道接下來幾天會怎麼樣,找些事做,起碼能分散些注意力。
封黎笙顯然也猜到了他為何會如此,“道真有一事需要麻煩你,你通陣法,我想讓你一起跟我去祁山一趟,”
刑七沒什麼意見,“行,不過我得把丹雪帶著,我不能離他太遠,不然會不適。”
“好,我讓夫人也跟著一起去。”
……
知道要去祁山,沈明讓海堂簡單收拾了幾件服。此去只讓冥和浮跟著。
臨出發前,護衛遞過來一封信。沈明接過,見是封朔寫的。
只能說小家伙和封黎笙不愧是一家子,字里行間言簡意賅,能用一句話概括的事,絕不多寫一個字。
信上只說他在宮里一切都好,讓別擔心,
末了還說,離京之前,讓石九研究的那兩塊石頭有結果了。的確如之前所猜想的那樣,那石頭有強烈的致幻效果,人如果長期靠近會時常出現幻覺,直至出現神問題。
沈明把信紙重新疊好放回信封,垂眸思索。
那兩塊石頭一塊是此前羲月公主獻給皇后的生辰禮,而羲月公主背后的主子是高昌王妃,也就是說,是高昌王妃想要害皇后,這倒也說得通。
那衛夫人的那塊被串吊墜的石頭又如何解釋?
想起衛澈年輕時被通房下蠱之事。之前沒細想,只當那通房也和蕓娘紅玉一樣,是那位高昌王妃所訓養的奴。
如今想來,卻又有許多說不通之。
正思所間,顧丹雪拎著個包袱走了過來。
“夫人打算騎馬過去?”
“嗯,祁山路途曲折,不適合坐馬車,且馬車速度太慢,一來一回太折騰了。
丹雪你馬怎麼樣,不行的話我讓冥帶著你。”
顧丹雪搖頭,不好意思的笑笑:“不用,我騎馬還可以。”
事實證明。顧丹雪所謂的“可以”,那真是太謙虛了。
一行十幾人騎上快馬,做了喬裝,等出了城門后,冥不耐煩的加快速度。
鐵柱幾人見此,也紛紛加快馬速。顧丹雪盯著刑七絕塵而去的背影,自打早上那事之后,刑七就再沒靠近過。
顧丹雪知道他為何如此,卻依舊揮馬鞭加快速度追了過去,等快要追上人時,卻又緩下速度,只這麼不遠不近的跟著他。
因為聽沈明說過,兩人不能離得太遠,不然凰會難。
沈明眼睜睜看著顧丹雪輕松超過好幾個護衛絕塵而去的影。再看自己墊底的速度,總算會到了何為謙虛。
封黎笙放慢速度和并騎。“要是累的話,和我同乘一騎吧!”
“你趕時間嗎?”
“我們走的是近路,太落山之前差不多就能到。”
“哦,那不用了,正好趁這個機會練練馬。”
“對了,你還一直沒說你們上次祁山之行的事呢?還有那個假扮的范大人呢?”
見有些發干,封黎笙解下腰間水囊遞過去,聞言道:
“我們到祁山之后,“范大人”打算引我去一布著陣法的山谷里,我將計就計,趁其不備將人打暈,再讓人幫他換上我的服,把他丟進了那山谷里。
那山谷有些古怪,那里面應該有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花草,他待了不到半個時辰,就開始神志不清,后來不久,對方提前埋伏好的殺手出,將他當了我給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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