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因為他們看得明白，所以更加清楚這是上位者之間的博弈。在形勢沒明朗之前，大多數人只會保持緘默，這是基本的場之道。

然而如今，看著男孩瘦小卻直的脊背，博弈的另一方終于不再只是“先太子孤”干幾個字，而是有了象化。

從這一刻起，封朔這個人才真正進朝堂眾人的視野，真正和太子站上了同一片擂臺。

……

事實證明，這個月注定不會太平，才安生了沒兩天，在一個平常的夜晚，一份急促的八百里加急徹底打破了京城的平靜。

急報來自西南邊疆，南緬來犯，對方來勢洶洶，大夏有武將和其理應外合，短短數日，便連失兩座城池。

主將寧遠侯顧昭傷昏迷，請求京上支援。

出了這等事，璟和帝撐著病上朝，商討由誰帶兵出戰，糧草兵如何調度等。

其他的都好說，唯獨主將人選。遲遲沒有敲定。

大夏杰出的武將不，可面對此等戰役，眾人首先想到的依舊是肅王封黎笙。

南緬雖來勢兇兇，可跟當年的北狄相比，卻是小巫見大巫。

而肅王當年卻直接打到了北狄的老巢，派肅王過去無疑可以更快的結束這場戰爭。

若在之前，不會有人覺得有異議，可出了那樣的流言，又有大臣死諫。

因此當有武將提出讓肅王帶兵時，立刻就有文反對，說肅王的功績已經夠高，應該把機會留給新人，手里又有那麼多兵權，萬一……

兩邊人就這麼吵了起來。

璟和帝被吵得頭疼，本就沒痊愈的子愈發難。更是聽不得旁人議論封黎笙半點不適，

為了證明封黎笙沒有不臣之心，最終冷著聲強決定由封黎笙帶兵。

并快速擬好圣旨。讓人加急傳信去秦地——因為太子從中作梗，調換了封黎笙傳回京的折，所以璟和帝一直以為封黎笙在秦地視察軍。

……

時間倒回幾天前，咸郡。

沈明跟著侍衛來到了關押暗樁的院子。許是對方沒有防備，足足抓獲了幾十號人。

沈明直接對這些人進行了逐一催眠審問，牽扯出了又一長串名單，

不過之前是仗著對方沒有防備，才能輕松抓獲這麼多人，同樣的招數，如今肯定不好使了。只能寄希于他們這邊的作更快。

除此之外，唯二有用的信息是，有人說出馴養奴的老巢在的一莊園，不過對方應該也會有所防范。

還有便是一個暗樁的頭頭說。曾是高昌王廷的侍，后來被高昌王后挑選培養。

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，高昌王后每三個月便會悄悄離開一陣子，一開始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，還以為是王后在外有了人。

直到有一次看見王后不慎留在車廂的竹筒飯，推測王后是去了滇地。

沈明覺得這條消息是最有價值的。

苗疆就在滇地范圍，按照崔靈靈查到的，高昌王后是神巫寨逃跑的圣——因為不愿被族人拿來活祭，所以逃跑。

既然如此，那該是一輩子不愿再回去才對。

即使那里有什麼舍不下的親人，也不該回的那般規律，且還。直覺或許跟那些石頭有關。

見審問的差不多了，沈明便打算回去，這些人給封黎笙理。

一同來的巫太醫早已經滿眼狂熱的研究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