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黎笙見到，松了口氣，幾步過來拉住的手：“沒事吧？”

沈明搖了搖頭：“回去再說，對了，你怎麼過來的？”

“事忙完了，正準備過去找你，路上遇到了提前回來的巫太醫，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，擔心你會出事。”

沈明聞言，愣了一瞬后福至心靈道：

“那只藍鉆耳墜是你故意讓人拿出來，為的是吸引幕后人的注意，引魚兒上鉤。”

而差錯撞了上來。

封黎笙低頭看：“你遇上了那些人。”

他剛過來時，看到被冥打趴下的那幾個仆婦，他就猜到了事大概。

他有些疚道：“我應該提前跟你知會一聲的。”

“沒事，你哪能事事算得明白！”得意的揚了揚下：“況且，若不是正好被我上，興許你們還要再費不功夫呢？”

封黎笙被這得意的模樣給逗笑了，抬手輕輕點了下的鼻尖。明明眼神十分寵溺，聲音也很好聽，說出的話卻是：

“你也不小了，怎還這般頑皮！”

沈明眼睛一瞪，咬牙道：“再給你一次機會，好好組織一下語言，什麼我也不小了？”

明明才衎衎十七歲好不好？咳……前世不算。

對上警告的視線，在這方面素來遲鈍的封黎笙終于聰明了一回。

“你比我小，我比你大八歲。”

雖然不是想聽的，沈明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。

只是……提起這茬，沈明陡然反應過來一個一直以來被忽略的嚴重問題。和封黎笙兩人的年紀貌似差的有點大。

主要是前世嫁進王府純屬意外，那時自己對他無意，自然不關心他多大年歲，后來兩人日漸悉，十年間，漸漸習慣了彼此的存在。

所以重生后，兩人雖變年輕了，心態卻在那種相互悉的階段。

還有一點是，發育的比其他子要早，該長的地方一點不含糊。同樣是十五六歲，有人看著稚小，而的形五卻完全長開了。

而封黎笙就是無論二十歲還是三十歲看著都差不多。

沈明記得封黎笙三十五歲時，除了眼神更加斂，和現在幾乎差不多，毫不見一衰老痕跡。

雖然如此，當下還是沒忍住口道：“你這算不算老牛吃草！”

封黎笙臉一黑：“閉。”

……

為了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，封黎笙問：“你遇上了那些人，問出了什麼？”

此時兩人已經登上了馬車，沈明把剛才審問的事仔細說了一遍，從荷包里掏出一張紙：“這是他們說的幾個據點，我用碳筆記了下來。”

想到封黎笙或許已經提前有了部署，沈明問：“我不會打你的計劃了吧？”

封黎笙仔細看著紙上不甚工整的字跡，笑了笑：“你做得很好，剩下的事給我。”

“那……那幾個被冥制住的仆婦，如今引來差，不算打草驚蛇嗎？”

“不會，那些人既被明正大的派出來，便都是些棄子，他們并不知道太多東西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想到了那個已經死去的嘉寧縣主，問：“你有沒有派人去蜀地，讓人知會一聲，嘉寧縣主的下落。”

提到此，封黎笙斂眉，顯然不太想多說，不過見一眨不眨的看過來，他抬起頭，語氣發沉：

“其實那群山匪多慮了，崔家得知嘉寧縣主被山匪擄走后，并沒有如何派人尋找。一個多月前，崔家已對外宣布嘉寧縣主病故。”

沈明一下聽懂了他的話中之意，卻還是有些不可思議：“怎麼會……的母親可是長公主……”

說到此，也反應過來。可那又怎樣呢？崔家是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，公主雖然尊貴，可嘉寧只是公主的兒，且父族又是崔家。

像這樣的大家族，知禮卻也無。他們會出錢修橋鋪路，每年會施粥救濟窮苦百姓。

可家中兒出了這種事，他們的第一想法不是救人，而是若此事鬧開了，對崔家的聲譽將會有何等影響？還未出嫁的姑娘要如何自？

或許這就是時下子的悲哀吧！子被外男欺負了，家人第一想法不是替子出氣，而是自家兒壞了名節。嫁不出去了。

又或者更狠一些的，直接丟給姑娘一條白綾，要求自我了結。

當然，以上只限于有份有地位的人家，尋常百姓之家倒是要寬容些，畢竟有些人家飯都吃不起了，還講究個什麼臉面！

而那群山匪又或者是那個秦先生，或許因為出貧寒，所以沒想到這一層。

一時間，車中氣氛凝滯，兩人沉默以對良久，沈明忽然冷不防來了句：

“雖然……可是……我以后還是想要生個兒。”

封黎笙不高興的瞥了一眼：“我豈會與那些人一樣迂腐！”

沈明：“嗯嗯，我知道……”

“不過……”他認真想了想：“還是生男孩比較好？”

額！

沈明驚訝的抬起頭，卻聽他接著道：“姑娘總要嫁出去的……”

沈明腦子一懵，這種極品惡婆婆代表言論居然能從封黎笙口中說出！

的拳頭了。

“……我怕到時候舍不得。”

主要是養男孩子他有經驗，可以教習武，像訓練手下士兵那樣，隨便怎麼摔打。孩子的，總覺一就碎。

沈明攥的拳頭一松，哼了聲：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
……

兩人回到客棧，封黎笙帶著人出去了。事到了這一步，沈明自覺離解決完離開應該快了。心難得放松。去了顧丹雪的院子，拉著浮和云姝一起，四人打了一下午的葉子牌。

今天的手氣也不錯，連續了幾把好牌，歪靠在圈椅上，隨手拿起矮幾上的書翻了翻。

顧丹雪瞧見了，道：“這是我讓客棧伙計買的話本，說是咸郡最暢銷的。故事的，就是容不太好。”

沈明合上書：“借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