瑤剛被人引出那座毒山時，雖然什麼都不知道，可心深也還是善良的，即便被統治者一家慫恿著殺了不人，卻謹記從不對邊認識的人下手。

而這卻給了心有歹義之人可乘之機，那些人先與好，哄開心，最后哄著和發生了關系，甚至是生下孩子。

看到這里，在想到野史關于瑤大巫師的各種香艷傳說，那是一個比之妲己褒姒不知強了多倍的妖妃。

沈明怔了半晌，幽幽地反問：“你說這些人的心怎麼能壞到這種程度！”

封黎笙也回答不了這種問題，只能沉默！

沈明也沒指他應答，再次看著壁畫，咬牙切齒地道：

“果然應了那句話，地獄空，惡魔在人間！雖然這世上不乏天生惡人，可那些為禍一方的反派難道就是天生想干壞事嗎？他們有多是被這世間的惡給出來的。”

這話并沒有給那些惡人洗白的意思，只是突然的心生慨，

封黎笙也有些唏噓，口中卻客觀冷漠的陳述事實：“所謂懷璧其罪，瑤這樣的異類本來就不該出生，懷異能，卻沒有自保的能力，注定傷人傷己。”

沈明雖覺得他這說法過于冷漠，卻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。

兩人繼續往前。

瑤雖然一開始什麼都不懂，可又不是真傻，慢慢的總能回過味來。

那男人早就猜到會如此，暗中找了能人異士，給下了分量很重的毒，讓整日神恍惚。

瑤雖有如此強悍能力，卻終究只是凡胎，也沒有到百毒不侵的程度。

可的腦子卻是清醒的，清醒的看著一個個世人眼中出眾男子在上發泄索取著。清晰的疼痛，聽著這些人心對的各種鄙夷不屑，

一點點嘗遍這世間的惡，在這窒息般的惡意深淵里，日復一日下來，這張純潔的白紙最終被染了極致的黑。

想要報復所有人，要殺所有欺辱過的人，

那男人終歸低估了從小沾染上的毒能量，隨著時間推移。下在的劇毒被慢慢吞噬，在再一次產下三胞胎時，因為虛弱，使看守他的人放松警惕。

的心神徹底掌控，大開殺戒。

他眼睛輕輕一掃，院中看守的幾十高手甚至一些能人異士頃刻間斃命。

有人試圖遮擋的視線，然而殺人靠的并不只是一雙眼睛，只要想，也能隨意控的毒能量。

來到主屋找到了正和花魁尋歡的男人，在男人驚恐的目中，將人輕易弄暈，卻并沒有把人弄死，而是用這世間所有的酷刑極盡折磨。

接著，殺了把帶出毒山的統治者一家，包括所有傷害欺辱過的人。輕而易舉催眠控制了朝臣為所用，

幾乎了無冕之王。

若僅是如此倒也罷，可已經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，幾乎是見人就殺，平常稍不如意了，不管是誰，直接殺死。

最終活了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。

各路起義軍興起，更有北方崛起的新主虎視眈眈，這些人都打著誅殺妖的旗號，卻誰也不敢貿然發兵。

而人在高位久了，便會開始貪權，瑤也不例外，開始害怕失去如今的一切，害怕失去這一生本事。

于是回到了長大的那毒山，想要變得更強。

小狐貍告訴那塊石頭的事，說這一本事靠的都是這塊石頭散發出的毒能量，

瑤想要吞噬這塊石頭。

想盡了辦法，拿斧頭劈，拿最鋒利的刀去砍……

經過多次嘗試，約清門道，這塊石頭里蘊含的東西和他們這個世界不是一個層次的。

帶著這石頭日夜不離，因為這塊石頭強悍的腐蝕，所過之，幾乎是生靈涂炭。可此時的本不會在乎！

經過長時間接，瑤和這塊石頭越來越契合，似乎到了一點門道，約知道，這并不是一塊天然形的妖石，而是一種改善人神力的藥劑！只是意外落到了這里。

腦中漸漸多出一些東西，知道如何去吸收這塊石頭里的毒能量，可的質和這塊石頭不是一個級別的，所以進度十分緩慢。

而在看來緩慢的進度，在邊人看來卻是的實力越來越恐怖。

幾乎了天下主宰。

地位高了，自然就有出眾的男人上來，瑤也不拒絕，有看得上眼的就留下，幾年下來，也陸陸續續生了好幾個孩子。

值得一說的是，許是天生質特殊，懷的全是雙胎或是多胞胎。而這些孩子無一例外多多繼承了些的特殊質。卻只不到的百中之一，不過通過腦中多出來的信息知道，的脈已經徹底改變，擁有著脈的孩子自然也一樣。不過隨著一代代下去，會慢慢變淡，卻不會消失。

于是據腦中多出來的東西寫下了好幾本書，再讓人謄抄，把這些書一份份扔給的那些孩子所在家族。

只要這些孩子或是他們的后代神力夠強，看了這些書后，藏的脈便會被激發。

至于這種能力如何定義？和苗族的巫一樣，就催眠吧！也懶得費心去想。

只是隨著千年過去，這些書漸漸落，或是被人重新找到進行謄抄。

沈明看到這里，久久無言。心中有一直疑的事終于找到答案的恍惚。

，都遇到的趙夫人，小妾采蓮，神醫溫衡，還有青瑤，甚至是秀秀……都是瑤的后人。

而所謂厲害的催眠，也只不過是些邊角料而已。

兩人繼續往前，這時離甬到盡頭已很近。

封黎笙看了一眼鏡頭約的機關，轉頭看向擺在供奉臺上的那塊石頭，約明白了什麼？猶豫一瞬，依舊抬腳繼續往前。

又過了兩年，天下人盡皆臣服，瑤的脾氣卻變得越來越暴躁，也不懂如何管理一個國家，全憑自己喜好來，本就戰四起的天下被弄得更是生靈涂炭，

瑤偶爾看著殍遍野的百姓，也想要改變，可面對攪麻的局勢，卻又不知要如何改變，只能一天天的墮落沉淪。

時間長了，開始厭倦，覺什麼都沒意思，甚至時常懷念在毒山的那十幾年。

那時雖然只有他一個人，沒有華食，更沒有無上地位，可什麼也不懂，像個無憂無慮的傻子。

偶然路過一家小館，意外見到一個男子被人騙著簽下賣契。

那男子五俊秀出塵，一雙眼睛卻干凈清澈如孩。

對上這樣一雙眼睛，瑤一怔，下意識搜尋他的腦子，毫不費力便看出他失了記憶。

看著這男子歡歡喜喜的被管事引著進了雅間，不知為何，瑤仿佛看到了當初的自己。

于是沒怎麼猶豫就將這男人給買了下來，給他取名無憂。

從此無憂跟著，日夜服侍在左右。

無憂子很安靜，相比于邊或奉承或能力非凡的一干男寵，存在很低。

他像一棵沉默的樹，默默侍候著的起居，

瑤偶爾也會對他寵幸一二，卻也并沒什麼，只是玩玩而已。

知道那些個男寵沒一個是真心想跟著的，可不在乎，也只不過看中他們的皮相。

世人如何罵不在乎，沒道理只有男人可以三妻四妾，既然有地位有實力，玩幾個男人怎麼了？

可隨著無憂待在邊時間越長，很快注意到，無憂看的眼神變了。憂一點點上了，可以為赴死的那種。

能清楚聽到他又的心聲，眼睛可以騙人，心卻不會。

有些稀奇又有些煩躁，從下山以來，所有接近的男人都是有目的的，或想借生子，或想掌控，從來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在意這個人。也不稀罕。

對于邊的男寵，可以肆意玩弄，因為他們對有所圖。

可對上無憂含著晦意的一雙眼，解袍子的手一頓，心中無端涌起煩躁。

隨機又浮起幾分殺意，恐懼這種不控制的陌生覺，這會為的弱點。

明明只需要一個意念就能輕易將人殺死，可對上青年那雙眼睛，最終別過了臉。

瑤將無憂趕了出去。

無憂就跟在遠默默瞧，他沉默又笨拙，不會像其他男寵一樣為了得歡心花樣百出討好。只會在來小日子時悄悄讓客棧的人換掉的涼食，會不聲替收拾暗中議論調笑的地混混。

日復一日下來，瑤從起先的煩躁到慢慢的習慣，最終在一個電閃加的雨夜里破罐破摔，不再試圖抵抗，順著心意將人重新接到邊。

瑤遣散了邊所有男寵，

過了一段自下山以來最舒心的日子。在時下看來，無憂除了一張臉，似乎沒太多可取之，口舌笨拙，既沒有超凡武藝，也不算文采斐然。可瑤卻覺得他都好。

他像一捧和的清泉，一點點平掩藏在喜怒無常之下的傷痛。

站在高樓俯瞰這混不堪的天下，生出想要帶著無憂回毒山的想法。無憂眼里心里只有，自是欣然同意。

瑤開始一點點改變無憂的質，讓能適應獨山包括那塊石頭，這些于如今的來說并不難。

瑤早在幾年前便在毒山腳下為自己修了一棟氣派的陵墓，撇下一切不管帶著無憂進了陵墓里生活。

而一直吸收著那塊石頭里的力量，雖然十分緩慢，卻也在一點點進行。

隨著吸收的越多，腦中所知的東西也越清晰。

直到有一天，瑤高興的拉著無憂的手說，找到了一個徹底吸收這塊石頭的辦法，到時候能活到三百歲，還可以幫著邊人改善質。

無憂自然也替高興，到了指定的日子，瑤把石頭放在供奉臺上，在小狐貍的幫助下于午時最赤列的時候擺好了陣法。

然在心神放松的那一刻，迎接的不是實力暴漲，而是膛被蜂刀刃劃破。

呆呆轉頭，對上男人淡漠無的一雙眼。無憂原名李策，乃北方崛起的新主，亦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人。

他用藥抹除了記憶武功，甚至是容貌，請方外士給他下了死咒，咒令為——上瑤。

閉上眼睛的那一刻，瑤慘笑著說：“如果這一切是一場夢該多好！醒來后我還是那個從沒出過毒山的傻子。”

……

這是最后一幅壁畫，兩人走到了甬到盡頭。其實在瑤上無憂的那一刻，沈明已幾乎猜到了結局，畢竟傳說瑤是被世之主所殺。

第一次聽溫衡講這個傳說時，沈明還曾吐槽過，說這一聽就很假，瑤既然已經這麼厲害了，怎麼會被人輕易的殺死？

沈明唏噓道：“果然應了那句話，無則剛強，無則灑，強悍如瑤最終也栽在了男人手里。所以說專心搞事業的人就不該再搞什麼！”

雖然李策這麼做或許真的是為了天下蒼生，可單從角度來看，李策還是渣的。

瑤的一生可悲又可恨，在因為一個男人的終于敞開心扉時，那個男人卻給了致命一刀。

扯了扯封黎笙的袖子，輕聲問：“你說李策真的一點也沒過瑤嗎？”

封黎笙抬手輕輕上涌到盡頭的一機關，并沒回答這個問題，而是反問：“你知道歷史上的齊朝開國皇帝嗎？”

沈明想了想，沒細致研讀過史書，只約記得千年前諸侯割據那段黑暗歷史里，的確有個齊國短暫統一了天下。不過齊國君主登基不到兩年便意外死，據說這位君主無妻無子，他死后，短暫建立的政權迅速分崩離析，天下依舊戰四起，直到幾十年后，世新主出現，建立大秦，實現華夏大一統（此秦朝非彼秦朝，本文架空，并非真實歷史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