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子——”
黑蜂看到相伴幾十年的人,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眼前。
整個人肝膽裂。
他們謹慎了一輩子,卻還是逃不過這個結局。
胡擄等人則扮了追殺老婆婆的人,也被這幕景震得說不出話來。
怎麼回事?
殺手榜上排名第三的黃蛛,居然死在了一個不會武功的鄂旭翼手上。
“小子,納命來!!”
正自納悶著,黑蜂已經如一陣旋風般朝著鄂旭翼席卷而去。
他的兵是兩把鐵。
鐵呼嘯之,連空氣都仿佛被切碎了。
招式過于凌厲,“鄂旭翼”也不敢接。
騰而起,在空中幾個起落,落在了十幾米之外的地方。
黑蜂知道,對方在故意將他引開。
好!就如對方所愿!
反正他也要將人給宰了,為他的老婆子報仇!
黑蜂追過來的同時,手中的鐵先一步對著百里飛燕斬來。
那尖利的鐵齒還有嗡鳴聲,十分的瘆人。稍微不注意,就會葬在這里。
看到黑蜂親自出手了,胡擄也放心不。
黃蛛前輩應該還是太掉以輕心了,才著了對方的道。
如今他已經暴在黑蜂前輩眼前,逃不掉的。
胡擄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頭戴帷帽的這人上。
現在他有兩種猜測。
要麼那個正在和黑蜂前輩手的大皇子鄂旭翼是真的。
那也就是說這些年來他一直藏著自己會武功的事實,直到今天才不得不出手。
要麼他是假的。
他若是假的,就很有可能是薛飛白假扮的。
那真正的鄂旭翼,就是這個!!
胡擄想明白后,鉤爪從袖子里像條毒蛇一樣飛出。
詭異而鋒利的鉤爪直直探向帷帽之下出的一截脖頸。
這一招要是挨實了,小命都得丟在這里。
真正的鄂旭翼,不會武功。
他要是連躲都不會躲,那殺他就是輕輕松松。
那麼他的任務也就完了。
鐺!
在那鉤爪快要接近對方時,站立不的人忽然一個矮。
躲過了鉤爪的同時,還驀地出手,抓住了鉤爪的鏈子。
他著鏈子,用力甩著鉤爪,然后陡然將鉤爪朝著胡擄拋了過來。
“!!”
胡擄一驚,整個人上躥下跳,躲避著即將到來的攻擊。
然而不是!
鉤爪的目標卻不是他,而是他背后一棵歪脖子樹。
這棵樹被裹挾著力的鉤爪擊斷,朝著胡擄砸了過來。
胡擄心痛罵了兩句,他自然不可能會被這樣一棵小樹給砸到。
再躲!
“大哥小心!”
胡擄只聽得屬下一聲大喊,下一刻就看見帷帽之人已經閃到了他的跟前。
速度奇快無比,一記膝頂,讓胡擄覺自己都被這一擊給踹穿了。
“噗——”
本來傷就沒有好,這一次傷上加傷,胡擄不控制地撞倒在了山后的巖石上。
在落地時,已經是奄奄一息。
“怎麼會?噗!”
胡擄想開口,但吐出來的卻是一口接著一口的鮮。
那霸道的力,讓他心神搖。
這比跟薛飛白手時,還要強大的迫力是怎麼回事?
而胡擄的那些手下看到自己的大哥出事了,驚懼的同時,也都朝著帷帽人撲了過來。
而他一人即便對上多人,那也沒有半點怯陣的意思。
招式大開大合,一掌劈出,強烈的掌風將人都能吹飛開去。
時而踹出一腳,將這些殺手們給踢到了好幾米外,當場再也爬不起來。
百里飛燕的那四名隨從都沒有要幫手的意思,仿佛十分信賴這人的能力。
就這幾塊料,本就不需要他們一起上。
將人都打得爬不起來后,戴著帷帽的人便讓隨從收拾善后,自己則去幫助百里飛燕了。
那黑蜂的實力的確了得。
還有黃蛛。
如果不是太出乎的意料,也不能那麼輕易拿下。
等到這夫妻倆聯手,還真有些棘手。
他加進來后,“鄂旭翼”就將正面強打的位置讓給了他。
帷帽之人與黑蜂開始對的較量。
要對付黑蜂,首先就要解決那兩只鐵。
兩只鐵相互配合,一個攻一個守,幾乎很難給人找到機會。
帷帽之人加后,黑蜂的戰局就變得不利起來。
他必須要時刻防備著兩個人,還都是頂尖高手。
“那些個家伙,這麼快就被收拾了麼,真是個廢!”
帷帽人與胡擄他們的手,黑蜂因為專注于眼前的戰斗,沒有看到。
對面那人,可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對手。
全力以赴,尚且拿他不下,又如何能分心?
如今又加一個,黑蜂深此次況不妙。
要換做平時,這種況黑蜂早就想法子撤了。
可那人殺了他的老婆子,他必須要為報仇。
一對二,鐵旋轉得更快,招式也越發集。
鐺!
功夫再好,也沒法跟鐵撼。
帷帽人卻仿佛覺不到鐵有多危險似的,頻頻向里突。
在鐵飛過來時,他飛出一腳。
“不行!這樣腳很容易被絞斷的!”
隨從們看著揪心不已。
這是不是太著急了?
慢慢來,總是可以將人拿下的。
為什麼要用這麼危險的招式呢?
很快,他們便明白帷帽人的底氣從何而來了。
在鐵即將飛到帷帽人邊時,“鄂旭翼”甩出了兩枚鐵蒺藜。
鐺鐺鐺!
這些鐵蒺藜與鐵相撞,火花四濺。
雖然不能完全抵消到鐵的力量,卻大大削弱了他的來速和力量。
啪!
此時帷帽之人大腳已經踢了過來。
將這個鐵直接擊飛到了高高的山壁之上!
“!!”
不妙!不妙啊!
了一個鐵,黑蜂的實力大打折扣。
別說這兩位,他一對一都未必是他們的對手。
如今兩個一起上,還了一只鐵,留下來那就是送死。
對不起了老婆子,今天沒法為你報仇了。
但這筆債,我一定會為你討回來的。
黑蜂鐵飛出,擊退了朝他兇猛沖來的帷帽人,就想要離開。
然而之前一直只是打配合的“鄂旭翼”,這一刻卻驟然發難。
手中劍氣翻騰,對著黑蜂斬來。
黑蜂盼著石壁躲閃著,抓住了一條藤蔓,迅速往上。
即便狼狽了點兒,他也要離開這里!
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。
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。
上一次讓殺手走,那是因為況需要。
現在,可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里。
一枚鐵蒺藜,斬斷了藤曼。
黑蜂不控制地下落,下一刻帷帽人已經殺到,一掌正中黑蜂的口。
這一掌,直接震碎了黑蜂的筋脈。
“你……你們到底……是誰……”
黑蜂的眼珠已經灰暗。
他知道自己死定了,但臨死前還是想搞清楚。
這兩人配合,默契無比。
步步殺機。
想不到啊,寧國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兩大惡人,今日齊齊斃命于城外道。
而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,又是誰擁有著這樣厲害的能力。
鄂旭翼走了過來。
“不好意思,這個問題我們不能回答你,你就帶著這個問題去問閻王爺吧!”
說罷,一劍結果了他的命,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。
戰斗結束,這個地方也恢復了寂靜。
隨從們已經將其他幾尸都給堆到了一起,將戰場給打掃好了。
這是他們的習慣,為的就是不會留下太多的證據,從而讓人據這些人的尸來找到下手之人。
這可不是危言聳聽。
許多高手都能憑借著傷口,判斷對方什麼份,武功高低,使的是什麼兵,哪一路的功夫。
還有他們的慣用手,出手特點。
等等等等。
隨從們將這些尸搬離,然后一把大火全部燒了。
這樣,就算他們的人找來,也不會再找到任何有用的證據。
河邊。
“鄂旭翼”撕下了人皮面,出白飛雪的那張臉。
而帷帽之人也解下了染著的帽子,出的那張臉,赫然就是在北境和百里飛燕分別的鎮北將軍府的長子。
天生富有神力,以剛猛勇武著稱的百里錦鴻。
鎮北將軍府,祖先便以天生神力而勇冠三軍。
傳到了這一代,繼承天生神力統最多的就是百里錦宏。
百里飛燕也有一部分,所以為什麼在絕境之下有時候能發出別人難以想象的威力。
除了本就足夠強,統也占了一部分。
二哥百里若飛和三哥百里秋溟,則完全沒有繼承到這種統。
但他們也都有各自擅長的領域。
“大哥,這次多虧你了,否則要是我一個人,還真有些擺不平那兩個人。”
“還說呢!要不是我的人通知我,你是不是還真想自己一個人把寧國攪得天翻地覆?”
百里錦宏唬著臉,斥責了百里飛燕一句。
當然,這個斥責也沒有什麼威力就是了。
“嘿~”百里飛燕有些不好意思地頭,“這不是大哥給我送來幾個人,都很好用,也能很好地配合我,我才敢這麼放心地執行計劃麼。”
百里飛燕那些隨從,都是鎮北軍中一等一的高手。
百里兩個兄弟在知道百里飛燕這邊需要人手后,能派去的人先派過來了。但還是有些不放心,便將此事告訴給了大哥百里錦宏。
若有大哥相助,那小妹才真真稱得上是十拿九穩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,你今日出了什麼意外,讓我如何跟爹代?”
這不是跟誰不代地問題。
而是這個小妹,從小就是他們手心的寶。
哪怕百里錦宏這些年遠在邊關,錯過了的長,但家人對于百里錦宏來說,始終都是最重要的。
所以在收到二弟和三弟的消息后,百里錦宏不但將自己最信賴的部下安排了過來。
將軍中安排妥當后,自己也潛了寧國。
清晨,天還沒有亮的時候,百里錦宏趕到了百里飛燕所在的地方。
制定了后面的計劃。
由百里飛燕扮鄂旭翼,藏在馬車上。
而百里錦宏則扮薛飛白,先裝作被人暗算得手,這樣他們就會掉以輕心。
計劃很功,兄妹兩人哪怕這些年相機會不多,默契仍然是一等一的。
“大哥,你剛才可真霸氣!尤其是踹胡擄的那一腳,一段時間不見,你的功力又漲啊,讓小妹好生佩服。”
看到大哥似乎還在生氣,百里飛燕開始狗,夸起自己的大哥來。
“哼!拍馬屁也沒用,這次的事大哥會好好記著,回頭告訴爹,讓他懲罰你。”
“……”
百里飛燕小可憐地看著自己大哥。
在二哥三哥面前,撒比較多。
至于大哥麼,裝可憐是常事。
百里錦宏哪怕知道,還是每每作罷。
“欸!”百里錦宏了小妹的腦袋,“以后讓大哥省點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