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蕭珩無意中發現荒原上竟然留有一些痕跡,那是大昭燕京城特有的白錦,那些白錦被撕了一布條仍在了荒原上。除了這白錦外,偶爾還會有灰黑的腳印,能看出曾經有人在這里停留過的痕跡。
蕭珩就帶領人馬,尋找著這種線索,最后終于追尋到了木荊。
那白錦也就罷了,聽到腳印,顧穗兒卻猛然想起阿宸當時一邊嚷著吃一邊在草原上胡蹦跳的景,不免疑。
“那腳印或許是阿宸無意中留下的吧。”
阿宸和那木荊得不錯,見到木荊總是樂顛顛地跟隨在木荊后,依他的調皮,若是留下個什麼腳印,那應該是有的。
“阿宸?”蕭珩微微挑眉。
“嗯,是啊,木荊烤吃的時候,阿宸還跑過去踩著灰到蹦呢,不過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,他還小呢,心里只想著吃,貪吃得很,哪里懂這個!”
蕭珩眸中泛起深思,沉片刻,卻是道:“阿宸確實調皮得很。”
那個什麼留下標記的事,顧穗兒后來也覺得納悶,為了這個,到底是問了問阿宸。
阿宸果然是一問三不知,滿臉茫然,想起來就是木荊的好吃。
顧穗兒聽得哭笑不得,后來又特意問過蕭珩這事兒,蕭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,也就只能作罷了。
而自打這件事后,聽說木荊回去后被北狄王狠狠地罰了一通,算是給了大昭一個代,大昭皇帝也賞賜了這位“婿”金銀珠寶,至此北狄和大昭關系緩和起來。
不過即使如此,蕭珩也沒有離開邊城的打算,他自請守在邊關駐防。皇上見他執意如此,自然也是不能奈何他,只能恩準了。
蕭珩不回去,皇上也就罷了,不至于日日思念,但是他掛心阿宸,幾次派人過來,說是想接阿宸回去燕京城。阿宸呢,他是怎麼也不要回去,他說他娘快要生小妹妹了,堅決要留在邊城等著看他小妹妹出來。
蕭珩見此,只能派人去回了皇上。
皇上得到消息,無可奈何,便又派人賞賜了許多吃食玩的給阿宸,算是聊表對這個自己最寵的小皇孫的護之心了。
至此,蕭珩一家子算是安心地在邊疆住下來了。
其實若是沒什麼戰,又不趕上沙塵天氣,這邊境的氣息倒是比燕京城清新許多,偶爾領著阿宸去走在那古老滄桑的城墻上,瞭遠一無垠的荒漠,總是能讓人產生一種空曠久遠的懷。
這里的天就是天,地就是地,純粹而自然。
而這里的人,也相對來說比燕京城的要單純樸實。
顧穗兒在這里過了年,又等著開了春,到了邊城外的荒草從枯黃變綠的時候,的肚子像吹氣一般鼓了起來。
大肚便便的每晚都會由蕭珩和阿宸大小兩個男人陪著在院子里散步。
有時候看看兩個男人,一個高一個矮,一個頎長一個糯的,相貌間卻又像極了的,心里便滿滿都是幸福。
這輩子,有這樣的夫君有這樣的兒子,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。
“娘,你小心,這里有石頭!”如今的阿宸說話越發利索了,小兒吧啦吧啦的,說起話來像山里的溪水一般清脆稚流暢。
他眼尖地看到這里一塊石頭,趕一步上前,抬起小兒,直接把那塊石頭踢飛了。
顧穗兒看著兒子那心的樣子,忍不住笑道:“阿宸越來越懂事了。”
阿宸聽到他娘夸獎,驕傲地抬了抬下:“阿宸是要當哥哥的人了嘛!”
他這開屏孔雀一般的小樣子,讓顧穗兒越發笑出來。
而一笑,便覺得肚子里的小寶寶好像抬了抬屁蠕了下,趕停下來著肚子。
“肚子不舒服?”蕭珩依然是如往常般不言語,不過卻是細心得很,顧穗兒隨便一個眼神,他就明白意思的。
“沒,剛才了下。”顧穗兒笑著低頭看自己尖尖的肚子:“肚子里的這個,也是調皮的。”
即將為兩個孩子母親的顧穗兒,如今每一笑意都含著無盡的溫,那溫在間在眼角,為那的面龐添上一層人的澤。
蕭珩扶著顧穗兒,低頭向的肚子。
夕照在他的側臉上,化了剛的臉部線條,也讓他幽深的眸子里出些許暖意。
“再過一個月就會生出來了吧。”他這麼道。
“嗯,也就是這一個月了。”顧穗兒提起肚子里的寶寶,語氣間都是期待。
“也不知道小妹妹長什麼樣,”阿宸站在那里,已經開始幻想未來小妹妹的模樣:“一定很好看吧。”
顧穗兒聽到這個,忍不住噗地笑了。
“應該會像你剛生下來的樣子吧。”
“我剛生下來?”阿宸皺了皺小眉頭,疑地看著顧穗兒;“我生下來長什麼樣?我怎麼不記得了?”
蕭珩聽得這個,眸中也難得有了笑意,他了阿宸的腦袋:“你當然不記得你生下來的樣子,不過爹爹可以給你畫一張畫讓你看看。”
“真的?”阿宸笑得開懷,當下牽著蕭珩角道:“爹,你快給我畫吧。”
他雖然是庶出,但未來卻將成為權傾天下的內閣首輔,手段奸佞,冷酷殘忍。而重生之後的羅宜寧,卻發現自己正在虐待這個未來的內閣首輔,如今庶出不受寵的少年。即使他卑微低賤,有一天也會直上雲霄,成為任何人都要仰視的存在。正是因為羅宜寧知道,所以她才更想哭了。
“你爲什麼不對我笑了?” 想捧起她的嬌靨,細吻千萬遍。 天子忌憚謝家兵權,以郡主婚事遮掩栽贓謝家忤逆謀反,誅殺謝家滿門。 謝觀從屍身血海里爬出來,又揮兵而上,踏平皇宮飲恨。 從此再無鮮衣怒馬謝七郎,只有暴厲恣睢的新帝。 如今前朝郡主坐在輪椅上,被獻給新帝解恨。 謝觀睥着沈聆妤的腿,冷笑:“報應。” 人人都以爲她落在新帝手中必是被虐殺的下場,屬下諂媚提議:“剝了人皮給陛下做墊腳毯如何?” 謝觀掀了掀眼皮瞥過來,懶散帶笑:“你要剝皇后的人皮?” 沈聆妤對謝觀而言,是曾經的白月光,也是如今泣血的硃砂痣。 無人知曉,他曾站在陰影裏,瘋癡地愛着她。
四皇子裴原一朝獲罪,從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濟北王變成了癱瘓的廢人。 榮國公府捨不得嫁嫡女,不受寵的寶寧被推出去替婚。 四皇子府就是京郊的一處破院子,長滿蛛網,無人問津。 裴原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,滿身髒污,冷眼瞧她,眼裏滿是防備和厭惡。 寶寧反倒很高興。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姐妹,沒有刻薄的主母,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養養雞種種菜,兩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。 就是這個瞧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殘疾夫君…… 寶寧端着一碗飯蹲在裴原身邊,眼巴巴道:“我把肉都給你,你要對我好一點啊。” --- 爲奪皇位兄弟鬩牆,一次暗算,裴原身負重傷。 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時,他本以爲這輩子就廢了。 不料新娶的小妻子驀然闖進他生命中,含香帶笑,像迷霧中的一束光。 他怎麼捨得只對她好一點,他要將她捧成心尖尖兒。 成婚時的聘禮只有三袋小米,如今江山爲聘,博她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