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心說：“我說幫你不是想給你錢。”

“那是什麽意思？”劉凱有點小氣半是埋怨道。

周沫說：“我可以去學院問問有沒有什麽獎學金或者其他補助，以前我在院裏的研究生辦公室做過助理，有相的老師，可以幫忙打聽。”

劉凱這才放心，怯怯地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
周沫見他心平複，好心勸道：“下午過來吧，以後記得要天天全勤。對了，今天還有你一個任務。”

“什麽任務？”劉凱問。

“下午過來盯著兩個師妹學習。你帶頭給們養不來的習慣，你帶頭給們戒了。”

“盯著們學習啊？”劉凱問：“不是還有你和趙曉霜……”

“我和下午要去東大一院參加一個會議。”

劉凱了然：“那我現在就回學院。”

“不急，下午下班前來就行。不過不能遲到，要是讓沈導發現，你不得挨一頓罵。”

劉凱會心一笑，周沫還是一如既往溫，和以前一樣。

下午。

還沒到上班的點，周沫和趙曉霜還沒出發，劉凱便來了。

他剛進門，趙曉霜不免怪氣起來，“呦，大忙人，好久不見吶。”

劉凱沒理，看向周沫，“沫姐，倆人呢？”眼神瞟向張蘭蘭和丁寧的工位。

辦公室就趙曉霜和周沫兩人，丁寧和張蘭蘭不在。

“吃飯去了，學院後麵不是新開一條步行街麽，們午休去轉轉。”

劉凱點點頭，“你們下午不是去開會？不出發？”

這次，周沫沒說什麽，趙曉霜率先一步說：“和你有什麽關係？當好你的保姆吧。”

劉凱飛一個白眼。

趙曉霜偏頭，當沒看見。

周沫忍俊不。

趙曉霜和劉凱同屆，兩人從報考開始就是冤家路窄。

兩人本科不是一個學校，但因為報考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個專業在一個考研論壇上認識。

當時兩人都虛晃對方一槍，說不會報考沈青易的學生，因為健康管理學院在錄取研究生時，同一個專業第一名百分百可以錄取，而且能隨便選導師。

第二名以後上線的學生就慘了，是導師選學生。

有導師選的學生，如果剛好導師名額夠，就都要，如果不夠，就會刷掉總分最低。

如果不能考專業第一的，最大的競爭便是來自報考同一個導師的學生。

趙曉霜和劉凱在論壇上聊起來的時候，因此瞞自己報考導師的信息，都說了其他導師的名字。

尷尬的是，複式現場，兩人相遇，又在同一個麵試小組，一下揭穿兩人都報了沈青易的研究生。

兩人麵麵相覷之下，尷尬又窘迫。

不過幸運的是，當時就他們倆報沈青易，沒有第三個人，所以兩人都錄取了。

更巧的事，兩人總分一樣。

初試時，趙曉霜分數比劉凱高，複試劉凱比趙曉霜高。

折算最後的分數，兩人同分。

當時要有第三個人，比他們分高，沈青易還真不知道要誰不要誰。

也因此，趙曉霜和劉凱從一開學就有點不對付。

不過僅限於打打炮。

“好了，”周沫出來打圓場，“我們走吧，馬上到點兒了。”

趙曉霜起，背起自己的小手包。

周沫對劉凱說：“我們走了。”

劉凱：“再見沫姐。”

“再見。”周沫走出辦公室。

跟在後的趙曉霜回頭，眼神灼灼，仔細打量一眼劉凱，隨後跟上周沫。

出了健康管理學院的大樓。

趙曉霜追上周沫，湊到麵前，“師姐，覺劉凱特別聽你的話呢。”

周沫無奈，“早上說沈導聽我話，下午說劉凱，哦，你還說張蘭蘭聽我的話，怎麽著，我的話那麽有魔力，讓所有都聽，那我怎麽沒見你聽我的話？都提醒你多次了，還是一樣八卦打聽。”

趙曉霜吐吐舌頭，“我就是覺。劉凱和沈導們不一樣，劉凱覺是心甘願聽你的話，類似那種死忠。”

周沫：“……我又不是明星。”

趙曉霜笑嘻嘻說：“在我眼裏，你就是明星。”

“就會拍馬屁，”周沫睨他一眼，卻是無盡溫。

“本來就是好麽，你這麽漂亮……”

“師姐！”

“師姐。”

趙曉霜話沒說完，不遠丁寧和張蘭蘭相攜歸來，和二人打招呼。

“你們要走啦？”丁寧問。

“嗯，”周沫說：“你們劉師兄下午一直在辦公室，你倆有什麽不懂的專業問題可以問他。”

“好的，”丁寧熱回應。

相較之下，張蘭蘭態度冷淡許多，雖沒有擺臉，但也看出得出有點不耐，似乎不願多待。

趙曉霜說：“你倆最近一定要好好表現，最近沈導脾氣不好，要逮著誰的病，肯定一頓呲。尤其是你，蘭蘭，你不是PPT裏有多問題麽，找你劉凱師兄，他肯定能給你解答。”

“好。”張蘭蘭應。

趙曉霜眼底閃過一狡黠，“走吧師姐。”

周沫看著趙曉霜一臉得意，就知道肯定又歪心思了。

張蘭蘭的問題連都頭疼，趙曉霜直接將張蘭蘭這個老大難推給劉凱，好好折磨劉凱一番，趙曉霜怎麽能不痛快。

兩人剛走出大門。

周沫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
是父親周正。

周沫接通，“喂，怎麽了爸？”

“我下午要去趟東大一院，開個會，那邊不是有一家你喜歡的夾饃店？要不要我給你帶一份回來？”

周沫心裏暖暖的，隨後意識到什麽，問：“你是不是去參加什麽乙肝講座？”

“對，”周正疑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
“我也去，代我們老師去，”周沫看了眼趙曉霜，“和我一個師妹一起。”

“你們到哪了了？出發了嗎？”

“剛出學院門口。”

“我馬上到，”周正連忙說：“你們在門口等我，我載你們過去，省的你們打車。”

“好，”周沫更是滿足。

放下電話。

趙曉霜問周沫：“你爸爸要來接我們啊？”

“嗯，他也去那個會議。”

“哇！”趙曉霜驚歎，“參加那個會的都是大佬，你爸爸不會……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