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說：“沈老師，我們隻是例行調查，如果您的學生沒有涉及違法犯罪，我們不會冤枉他。”

“我相信他不是幹壞事的孩子，你們有你們的辦事流程，可我學生他是個學生啊，被你們帶走，你們也不是當下就能斷案，也需要時間，這段時間他要承多流言蜚語？”沈青易說。

幾位警察麵麵相覷。

學院幾個領導也在，作為校人員，他們也希這件事最好不要太聲張，怕影響學院聲譽，最好能冷理。

一時之間，學校的人和警察站在了兩個對立麵。

哪方都有自己的考慮，但也因此激發了矛盾。

周沫見沈青易緒有些激，站出來說：“要不這樣，我陪劉凱一起去。隻帶走劉凱一個人，肯定會惹人閑話，把我一起帶走，這樣就沒人說什麽了。”

沈青易猶疑，“這樣行嗎？”

校領導也說，“這怎麽可以？帶走一個學生不行，還要帶走兩個？”

周沫安道：“可以，老師，沒問題的。我們雖然是學生，但配合調查也是我們作為公民應盡的義務。”

校領導還是覺得不妥。

沈青易突然轉過彎來，覺著周沫的方法可行。

劉凱一個人被帶走，指不定別人說什麽閑話，周沫跟著一起去，能打消很多人的疑慮。

加上周沫研究生就是本院的學生，校人緣也好，有保駕護航，可以避免很多流言蜚語。

“讓他們去吧，早調查清楚，早還劉凱清白。”沈青易說。

警察想了想，也覺得是個可行的方法，“那這位同學和我們一起走。”

趙曉霜突然竄過來，“我也去。”

周沫擰眉：“你就別湊熱鬧了。”

趙曉霜堅持：“就你一個人不夠有說服力，人多力量大。”

周沫想想也是，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幫劉凱說些好話。

“警察同誌，我和我學妹一起去吧，我們也可以配合調查，平常我們倆和劉凱接是最多的。”

警察看了周沫一眼，漂亮有氣質，還和氣溫婉，便點頭同意。

三人一起被警察帶走的事，瞬間在學院傳的沸沸揚揚。

但多數人都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疑問狀態，也沒什麽謠言傳出來。

唯一的謠言大抵是周沫那輛寶馬是怎麽回事。

說巧不巧，警察的車坐不下他們三人，周沫隻得開車，載著趙曉霜，跟著警車去警局。

趙曉霜還沒坐上周沫車的時候，就被這亮眼的車標嚇到了，“還是5係……師姐，你發財了？”

周沫睨一眼：“別磨嘰，上車。”

趙曉霜這才乖乖上了副駕駛，靠在座椅上，挪了挪屁，“好車果然不一樣，這座位都比平常的車舒服。”

周沫：“……”

“不過你這車……好眼啊，尤其是這個車標。”

周沫發車子，掉頭跟上出了學院大門的警車。

聽到趙曉霜的話，心裏咯噔一下，韓沉好幾次跑來學院接，不會被趙曉霜看見了吧？

正懷疑著，趙曉霜兀自拿出手機，點著屏幕幾下，“找到了！”

“什麽？”周沫假裝淡定問。

“張蘭蘭發給我的圖片。”

“什麽圖片？”周沫聽到“張蘭蘭”就覺著不妙。

趙曉霜說：“那天說，在學院門口看見一輛特別好看的寶馬，還發了照片給我，還說車牌也很特別，Z1212，問我是不是學院老師的車。”

周沫黑臉，“幾號的事？”

趙曉霜想了想：“就PPT沒做好那天。”

周沫瞬間懂了緣由。

那天找了張蘭蘭談話，因為張蘭蘭擔心畢業，加上又是組裏的大師姐，是除了沈青易最有話語權的人，張蘭蘭不敢輕易得罪。

警告張蘭蘭，不要嚼韓沉的舌，張蘭蘭不服氣，不敢明著和鬧，隻能背地裏使壞，暗示趙曉霜去八卦和韓沉的事。

周沫冷笑，隻覺得張蘭蘭的手段太小兒科。

一點意思都沒有。

“話說，師姐……這車，到底怎麽回事？”趙曉霜一臉好奇。

周沫實話實話，大方承認：“車是韓沉的，今天送他媽媽，他借我開。”

趙曉霜一臉震驚，隨即又換上八卦，“你們……已經到見對方家長的程度了？”

周沫故意逗，“是啊，我們十年前就見對方家長了。”

趙曉霜見周沫一點害的意思都沒有，反倒沒了興致。

周沫解釋說：“我和他是高中同學，現在……你就當我們好朋友吧。”

趙曉霜不信，“好朋友？我看不像。”

周沫疑地看一眼。

趙曉霜說：“上次在東大一院開例會，我看他對你的樣子，一點都不像對朋友。”

周沫：“……”

趙曉霜鬼鬼一笑，“你倆現在應該是在曖昧期，還沒到確定關係哪一步吧？”

周沫幹笑兩聲。

趙曉霜隻當周沫默認，“放心，師姐，既然你承認了，我不會說，我保證。”

周沫額頭冒黑線，什麽時候承認了。

“這車的車牌號有意思啊，Z1212，Z……”趙曉霜突然驚恐地看向周沫，“Z不會就是‘周’吧？”

周沫的心也咯噔一下，趙曉霜不提這個，還沒覺得。

但這個“Z”實在礙眼，雖然周沫很不想自作多，但這個字母確實容易讓人聯想。

趙曉霜扶著下思索一番，“1212……是不是你生日？”

“不是，我生日是11月10號。”

“韓沉呢？會不會是他生日？”

“也不是，他11月11日。”

趙曉霜愣一下，撲哧一聲笑出來，“他是節生的啊？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看到趙曉霜笑得停不下來，周沫也抑製不住想跟著一起笑。

“我以前怎麽就沒意識到這個問題呢？”周沫憋笑，憋到肚子疼。

韓沉這麽多年找不到對象，原來是出生就決定好的。

周沫默默記在心裏，下次逮著機會，要好好調侃調侃韓沉。

“你認識他這麽久，以前沒發現？”趙曉霜問。

周沫說：“我高中認識他的，那時候還沒‘節’這個說法。”

趙曉霜平複緒，若有所思，“那這個1212是什麽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