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不吐槽，“你比韓沉還想得多。選車牌的時候，那麽多車牌號，隨手選個順眼不行？”

趙曉霜問：“你也覺得這個車牌號順眼？”

周沫眼角剜一眼，咬牙切齒說：“你就給我刨坑吧。”

趙曉霜咯咯笑著。

到了警察局。

周沫和趙曉霜沒有被問多久，隻被簡單詢問了一下，劉凱在學校期間的表現，和一些生活方麵的問題，比如有沒有賭bo之類的。

趙曉霜俏皮地說：“他賭bo肯定沒有，讀博倒是有這個打算。”

警察一個冷眼，趙曉霜立即收斂，嚴肅起來。

“他的家庭呢？家庭況怎麽樣？”警察問。

趙曉霜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回答，習慣看向周沫。

周沫懂趙曉霜的眼神。

劉凱家庭條件不是很好，組裏人基本都知道。

這事劉凱一組就主在組會上說明，也很誠懇地請求沈青易能讓他有時間出去打工。

沈青易也是念著他能如此勇敢說出自己的困境，人又聰明，還很努力，了惻之心，同意給劉凱開綠燈。

還問了在場人的意見。

當時沈青易組裏的人，可沒現在是非這麽多，都是很好，很善良的學生，大家對劉凱打工這件事，自然沒什麽意見。

趙曉霜雖然和劉凱不對付，但劉凱因為打工按時上不了課的時候，還幫劉凱搞過幾次選修課簽到。

作為同門，所有人都不希劉凱有事，自然在審問的過程中，不會說對劉凱不利的話。

顯然，提他家庭條件的事，對他不利。

趙曉霜在糾結，要不要實話實說。

周沫大方地接過話，“他的家庭況我們不是很了解，不過他是個很勤的學生，不然也不會拚命考東大的研究生。”

警察點點頭。

詢問結束，警察讓們等候。

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。

趙曉霜湊到周沫耳邊小聲說：“劉凱應該會沒事吧？”

“肯定，”周沫說：“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趙曉霜支支吾吾半天，“我覺他最近好像很缺錢。”

“你都說了是覺，”周沫說。

“不是，他最近又接了一份不知道什麽兼職，還有，前天他在樓梯口打電話，我聽見他說什麽過兩天就匯錢過去。”

“缺錢也不能說明他就會為了錢不擇手段。”

“我當然希他能清清白白，但我怕……我們倆不老實代劉凱的家庭況，算我們包庇罪怎麽辦？”

周沫瞪，“這時候知道怕了？剛才非要跟我一起過來的時候不是一副俠風範？”

趙曉霜微微紅了臉。

周沫說：“別擔心，我也在這兒，天要是塌下來，有我和你一起頂著。”

趙曉霜這才安心。

周沫懂趙曉霜的顧忌，都是學校裏的乖學生，第一次進警察局難免張。

之所以不張，因為這不是第一次進警察局，之前周正讓於一舟摔斷，被警察帶走，周沫就來過一次。

當時也很害怕，但一套詢問的流程下來，警察發現不是什麽大事，念在周正年紀大，也沒追究什麽，還建議他們私下協商解決。

周沫這才意識到，法治社會，警察肯定要按規矩辦事。

他們又沒殺人又沒放火，沒什麽好擔心的。

所以再次來警局，周沫坦然得多。

期間，沈青易打了電話來，詢問況怎麽樣。

周沫如實相告。

沈青易說：“現在快下班了，等劉凱出來，你送他們回家。還有，幫我安安劉凱，畢竟還是個孩子，別嚇壞了。”

“好，我會，”周沫也有這個想法。

趙曉霜已經等困了，眼皮一張一合，頭東倒西歪，時不時往周沫肩膀上靠。

周沫拍醒，“要不你先回去，我在這兒等。”

趙曉霜眼睛，“我陪你。”

“不用，你回去吧，陪我也是耗時間，回去好好休息。”

趙曉霜想了想，“那我走了。”

周沫將送走，轉剛回到警察局大廳，劉凱被人從審訊室的大鐵門裏送了出來。

“怎麽樣？”周沫迎上去，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
劉凱一臉疲，對上周沫擔憂的眼神，他忽然有點呼吸不暢通，耳通紅。

一旁的警察解釋，“沒什麽大問題，我們這邊的取證和詢問都結束了，但技那邊還要人過來固定一下證據。”

“現在還不能走？”周沫問。

“不能走，等我們技那邊的同事過來，檢查一下。”

周沫又問：“我師弟呢？這件事和他沒關係吧？”

“他主觀上沒有參與這場詐騙，客觀上幫騙子做網站……但他給我們提供了很多線索，沒什麽大事，”警察拍了拍劉凱的肩頭，“小夥子，以後找兼職，長點心眼，發現不對勁，立即報警。”

劉凱點頭。

警察又對周沫說：“這次也不能怪你師弟，這幫詐騙團夥很狡猾，偽裝的很好，你師弟是學生，沒什麽社會經驗，很容易上當騙，被壞人利用。”

周沫這才鬆一口氣，“我知道了，謝謝您，我們回去一定想辦法提升防騙意識。”

警察點頭，“你們跟我來。”

他將周沫和劉凱帶去之前周沫和趙曉霜待的屋子。

“你們在這兒等一會兒。”

“好，麻煩了，”周沫起，客氣有禮。

劉凱站在周沫後，看著纖瘦的背影，陷沉思。

周沫轉，本想問劉凱事的經過，但看他垂眸，一臉自責，想到沈青易安頓的話，決定先安劉凱，再問事經過。

剛想說“沒事的，別擔心”，劉凱卻先開口，滿是抱歉，“對不起，沫姐。”

周沫愣一下，“為什麽道歉？”

“耽誤你時間，害你來警察局，見了人還得低聲下氣。”

周沫笑了，故意調侃，“你都知道啊？”

劉凱點頭，已經準備好接周沫的訓斥。

“既然你自己都意識到了，以後別在犯這種錯就行。”

劉凱抬眸，怔怔地著周沫，眼裏帶著難以置信，“你不怪我？”

“我怪你什麽？警察都說了，你也是個學生，”周沫想到自己的以前，說：“我讀研的時候，和你一樣，也在搞副業。微商你知道吧？”

“知道。”

周沫說：“我搞那個，被人割了一波韭菜，半年生活費都賠進去了。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