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指了指旁邊的座位，示意劉凱坐下。

“算起來，我比你慘多了，”周沫回想起當時的景，還是有點心酸，“你給騙子做網站，至他們給你結算了工資，我是從頭到尾賠的底兒掉。這樣一想是不是舒服多了？”

劉凱怔然地著，越發覺得周沫溫且善解人意。

盯著周沫和的側臉，他似乎陷進去一般。

剛想說什麽，周沫的手機突然響了。

是韓沉。

“等下啊，”轉過，接起電話，“怎麽了？”

“我去看我媽，車你停在哪兒了？”

“我還在警察局，現在走不開，要不你過來自己開走？”

“你怎麽還在警察局？”韓沉沉聲問。

周沫看一眼劉凱，不好當著劉凱的麵兒把事說給韓沉，隻能敷衍道：“還有事要理，我在金河路這邊的警局，你過來把車開走吧。”

周沫不知道，的三緘其口讓韓沉心生疑慮。

“我馬上過來。”

“嗯。”

周沫匆匆掛了電話。

劉凱問：“沫姐，你有事？你要有事可以先去理，不用管我。”

周沫說：“不行，沈導安頓我，送你回去。”

還要好好安他……

當然，這話周沫不可能講出來。

……

韓沉步履匆匆，趕到警局，見人沒什麽事，韓沉鬆口氣。

周沫也看見他，起從包裏掏出車鑰匙遞給他，“車停在外麵，你進來的時候看見了吧？”

韓沉沒接車鑰匙，也沒回答的話，眼神飛過周沫後的男生，沉著臉擰眉問：“到底怎麽回事？”

“沒什麽，警察說要證據固定什麽的，讓我們等一會兒，馬上就能走，”周沫翻開他的手心，將鑰匙放進去，“快去看梁阿姨吧。”

韓沉豎眉，“等多久了？”

“沒多久，”周沫說。

“中午電話裏就說來警局，現在還不能走，這是沒多久？”韓沉聲音莫名沉。

“……”周沫聽出韓沉話音裏的不悅，“沒辦法啊，人家正常的流程。”

總不能不配合吧？

韓沉深周沫一眼，“他們審你了？”

周沫瞪他，“我又沒違法犯罪，審我幹嘛？”

“那你為什麽來這兒？”

“我師弟在這兒啊，我陪他過來，他一個學生，總不能讓他一個來吧？”

韓沉黑眸晦暗，“你不也是學生？”

“我是組裏的大師姐，這種事我不來誰來？”

“你是他師姐，又不是他親姐。”

“……”

周沫隻覺得莫名其妙，話題歪了不說，怎麽還和韓沉吵起來了？

意識到自己和韓沉的緒都不對勁，念著劉凱在場，周沫不好和韓沉吵翻，隻能一自己的緒，但想雖然這樣想，臉上卻沒緩和。

韓沉見周沫不說話，秀眉微微皺在一起，麵上難看，心微微一揪。

抬眸又瞧見站在周沫後的劉凱，他隻能下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火氣。

他莫名不想在劉凱麵前惹周沫生氣，不想被外人瞧了笑話。

“我來解決。”

韓沉轉打電話。

沒多會兒，過來一名警察。

他禮貌客氣地上前和韓沉握手，“韓醫生，抱歉抱歉，馮局給我電話，我立馬過來，還是讓你們等久了。”

韓沉簡單和他握手，“他們能走了嗎？”

“能，現在就可以走。”

周沫和劉凱麵麵相覷。

“那我們走了，”韓沉和警察打招呼，回頭看一眼還在愣神的周沫：“不走？”

“走，”周沫撥手示意劉凱跟上。

警察一路將他們送到門口，韓沉說不用送了，他才駐足。

到車旁。

韓沉抬手解鎖。

周沫指了一側後車門，示意劉凱上車，繞去另一側。

韓沉正準備打開駕駛室車門，瞧見周沫要坐對側後排，他冷聲說：“坐前麵。”

周沫抬頭，看見韓沉麵不善，雖然心裏有一千萬個不服，但礙於劉凱在場，不好發作。

畢竟車是韓沉的，總不能這時候和韓沉吵架，嚷嚷著去坐出租車。

周沫一心隻想將劉凱快點送回去，便妥協地上了副駕駛。

三人坐定，韓沉把車倒出來。

“你學弟住哪兒？”

“東大醫學部三公寓。”

“導航。”韓沉提醒。

周沫憤憤地瞪他一眼，打開手機導航。

後座的劉凱見狀，猶豫一下開口：“不用導航，前麵第三個路口右轉，上石矽大路。”

“沒去過那邊，不認路，”韓沉說。

“你開就行，我師弟認路，他給你看著。”周沫說。

韓沉冷眼掃過，抬手打開車載導航。

周沫見他這作，眼裏莫名像長了刺。

韓沉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麽？

認路的人都在這兒，人導航不比什麽都強？

心中再有不滿，周沫也得著，因為劉凱還在。

忍。

車到東大醫學部門口，韓沉的車因為不是校工作人員車輛，進不去學校，隻能把劉凱放在校門口。

劉凱下車，對周沫揮揮手，“沫姐再見。”

周沫勉強打起神，笑著和他道別，“再見，回去別多想……”

話音未落，韓沉一腳油門，車子衝了出去。

周沫後半截話隨風飄散，瞬間冷臉，扭頭質問韓沉：“你到底想幹嘛？”

韓沉沒理周沫的問題，“他什麽？”

周沫僵楞，“幹嘛問這個？”

“調查一下他是不是你失散多年親弟弟。”

“……”周沫蹙眉，來了脾氣：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
“不是親弟弟你對他那麽好？”韓沉冷聲質問。

“什麽我對他那麽好？”周沫隻覺得莫名其妙，“他是我們組裏的學生，被帶來警局，我導師托我過來陪他有問題？”

“有！”韓沉握著方向盤的手了，車子轉頭上了高速。

“你說！有什麽問題？”

韓沉握著方向盤的虎口泛白，聲音沉悶森冷，“他為什麽不和你師妹一樣你‘師姐’，反而你‘沫姐’？”

周沫帶著怪異的眼神向韓沉，“我師弟師妹那麽多，難不還要統一他們的法？你簡直無理取鬧！還有，我師弟他怎麽我，和你有關係？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