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可以說，哪兒哪兒都看不順眼。

當然，臉和腹除外，雖然至今為止，周沫都沒有見過韓沉的腹長什麽樣。

可如今反觀當初，韓沉這個男朋友遠沒有想的那麽差勁，甚至覺得，高中時候的韓沉，作為一個男朋友，是合格的。

起碼比遇到的最後兩任EX要靠譜的多。

“走吧，回家。”韓沉吃完，掃了桌上的付款碼。

周沫：“我自己來。”

韓沉手快，已經付完，“下次你自己來，或者，下次你請我。”

“哦，好的，”周沫的角止不住想上揚。

吃完飯，他們又在二中附近走了走。

快到晚上十點，韓沉說：“十點了，送你回去。”

彼時，周沫恍然，“這麽快？那，回去吧。”

翌日。

周沫一早看完張蘭蘭發給的工作匯報，打開Word修訂模式，簡單做了批注，沒細改，怕改太多，給張蘭蘭心理力太大。

而且，病挑太多，張蘭蘭也不會服，想著是師姐，又不是導師，後續對產生更強的反或逆反心理。

雖說簡單看看，周沫還是花了一早上時間。

返給張蘭蘭時，已經快到午休時間。

張蘭蘭和丁寧下午有課。

“師姐，我晚上回去改，”張蘭蘭說。

“不急，這周改完就行，不過要盡快，我再幫你看一遍，你發給沈導。”

張蘭蘭一時慌，“沈導也要看？”

周沫解釋：“不一定看，但看不看是的事，你主發給，起碼說明態度端正。”

張蘭蘭點頭。

“行了，你們快去吃飯吧，下午不是還要去上課？別遲到。”

“好，師姐再見。”張蘭蘭說。

“師姐再見。”丁寧也跟著說。

“再見。”

等兩人離開，周沫這才活活，脖子放鬆下來。

趙曉霜捧著手機靠過來，“中午想吃什麽？”

“隨便點，我都行。”

趙曉霜劃幾下手機屏幕，“要不……吃餛飩？好久沒吃過了。”

“呃……換一個。”

趙曉霜疑：“不是說都行？”

周沫抱歉臉，“昨天晚上吃過了。”

趙曉霜更驚訝，“昨天不是去‘逐鹿中原’吃的？你晚上回去加餐了？”

“嗯……啊，”周沫極不自然，“換一個。”

“砂鍋。”趙曉霜提議。

“行。”周沫不假思索。

“麻辣？”

“可以。”

點好後，周沫意識到不對勁，“劉凱呢？沒問問他吃什麽？”

趙曉霜看著劉凱空空如也的座位，“早上被沈導走，現在還沒回來，估計沈導安排的工作沒做好，挨訓呢。”

“你又聽到什麽消息了？”周沫已經逐漸相信趙曉霜的八卦之力。

“你還沒來的時候，沈導一大早跑來辦公室，當時就我一個人到了。沈導沒看見劉凱，讓我告訴劉凱，來之後去趟辦公室，”趙曉霜回憶：“當時沈導臉可難看了，我覺肯定有事。沈導走後，我去打熱水，正好聽見和褚老師在走廊說什麽數據庫的事，就劉凱負責的那個，說他下載數據的時候，條件搞錯了，估計是惹出大麻煩了。”

“數據下錯了？”周沫驚呼。

這可真是大麻煩。

“是啊，”趙曉霜說：“你說劉凱，研一的時候不犯錯，研二犯這麽大錯，沈導能輕饒他嗎？估計訓完，又要親自盯著他把數據下一遍。”

“那他之前做的結果都白費了。”周沫暗道不妙。

“是啊，所以現在要抓時間，盡快重做，不然耽誤畢業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周沫突然有點同劉凱。

家裏的事一堆，學業上又遇到這麽大困難。

也不知道劉凱有沒有把他父親需要來東江就醫的事告訴沈青易。

趙曉霜突然小心翼翼湊過來，“師姐，我再告訴你一件。”

“什麽？”周沫皺眉。

“昨天會餐的時候，我和劉凱不是坐在一起麽？他悄悄問我，知不知道你和韓醫生是什麽關係。”

周沫警鈴大作，一種不妙的覺漫上心頭。

“你怎麽說的？”

“你不是承認和韓沉在曖昧期麽，我就直說嘍。”

“……”什麽時候承認了？

“我說過，劉凱對你非同尋常，肯定有什麽心思，你還不信，”趙曉霜甚是得意，“這回你信了吧？他要不喜歡你，幹嘛問韓醫生和你的關係。”

果真讓韓沉說對了，明眼人就能看出來的事。

這回周沫是真的信了。

趙曉霜又說：“師姐，你一定要注意，要是對劉凱沒想法，最好盡早了斷，別拖拖拉拉，不然他可能會誤會，到時候你倆……可真說不清楚。韓醫生那邊會誤會，學院肯定也會議論紛紛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真的，學姐……”

“停停停，”周沫製止，“我自己的事，自有主張。”

趙曉霜不好說什麽，隻能聽話閉。

“給劉凱也訂一份餐，”周沫說。

“啊？你還給他訂餐啊。”

“順手的事，等他從沈導那兒出來再訂，午休都過了。”

“好吧，”趙曉霜又補訂一份砂鍋。

“到時候你就說是你訂的。”周沫叮囑。

趙曉霜：“好！”

劉凱從沈青易辦公室回來，周沫和趙曉霜已經快吃完午飯。

“快過來吃飯，都涼了，”周沫招呼。

劉凱臉鬱，有氣無力地回一聲，“好。”

趙曉霜心地幫他拉了凳子過來，還幫忙把包裝拆開。

劉凱坐下後，打開一次筷子的包裝，分開筷子，著香噴噴的砂鍋，卻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
“快吃啊，”周沫催促。

“嗯，”劉凱勉強打起神。

趙曉霜看一眼劉凱，說：“被沈導罵慘了吧？沒胃口也正常，我研一的時候，經常像你這樣。”

劉凱不是應屆考的研，而是二戰，他本科畢業後，在原來的學校做助理研究員，積攢了很多經驗，所以研一的時候，上手極快，連周沫都有許多問題要和他請教，尤其是代碼BUG問題。

趙曉霜就不同，是應屆生，沒有任何科研經曆，更沒接過編程代碼，所有東西幾乎一竅不通，研一時候起步異常困難，沒挨沈青易的訓斥。

誰知，上到研二，兩人卻相反了。

等劉凱吃的差不多，趙曉霜問：“吃完沒？我一起拿去扔了。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