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“你不說，我覺得沒什麽，你說了之後，我覺得你思想複雜，想的問題有點多，”周沫看向劉凱，眼神充滿審視，“你還對韓沉耿耿於懷呢？”

劉凱怕周沫誤會，立即解釋：“師姐，我不是想離間你和韓醫生，就是……這幾天在醫院待久了，聽到的消息有點多。”

“你消息都過時了。”

劉凱不明所以。

周沫解釋說：“韓沉說過，他的擇偶要求很高，不是隨便找個人就能將就的。”

劉凱還是不懂。

周沫說：“如果他願意將就，就不會選我了，懂不？”

劉凱將信將疑點頭，神落寞。

兩人去樓下食城轉了一圈，買了下午飯。

沈青易也已經和劉凱的母親談完，問周沫要不要走。

周沫如實相告：“和韓沉有點事要說。”

沈青易玩味地看一眼，“行吧，你們聊，我走了。”

周沫、劉凱、劉凱母親三人將沈青易送下樓梯。

回去的路上，劉凱母親說：“小凱，你這個老師人真好，以後要多聽老師的話，聽到沒有？”

劉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但沈青易對他一向好，他知道。

隨即答應母親，“好。”

周沫猜，大抵是沈青易給了劉凱母親錢或者其他實質幫助，沈青易顧忌劉凱的緒和麵子，沒有當著劉凱的麵兒說。

見劉凱母親麵上愁容了許多，周沫知道，劉凱父親的事，有沈青易出手，困難一下降了不。

“阿姨，劉凱，我就不陪你們了，我找韓醫生還有事，先去他辦公室等他。”

劉凱母親回，“麻煩你了，為了我們家的事忙前忙後。”

周沫笑道：“沒事，阿姨您不用客氣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去吧。”

送走周沫，劉凱母親和劉凱一路回到病房。

劉凱母親問：“這個周小姐，和韓醫生不是普通朋友吧？”

劉凱一愣，“您也看出來了？”

“周小姐每次來醫院，都找韓醫生，這次韓醫生都不在，還要等人家，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朋友。”

劉凱垂首，將所有話憋在口。

劉凱母親說：“別說，他們兩個的人還真的般配。”

回神發現劉凱神有些低迷，劉母問：“你沒覺得嗎？”

“嗯，”劉凱低低應一聲。

……

周沫如今已經形自覺，等韓沉就去他辦公室。

淩越彬打開門，發現門外是周芒，“周小姐，又來了啊？”

這個“又”字很靈。

一周之，已經來韓沉的辦公室好幾次。

“喝水嗎？門後麵，自己拿，”淩越彬撈起桌上的一疊資料，“我去送個東西，你自便。”

“好，”周沫主坐在韓沉的位子上。

淩越彬似乎不再拿當外人。

周沫莫名愜意至極，拿出手機給韓沉發消息。

我在你辦公室。

韓沉那邊過了會兒回複：好，馬上回來。

周沫角微彎，收起手機。

抬眸看見韓沉的辦公桌有些淩，各種化驗單檢查單擺滿桌子，蓋住電腦鍵盤。

右邊的MacBook屏幕正亮，pdf閱讀開著，英文文獻可見幾明黃的重點標記。

周沫突然好奇，學霸是怎麽看文獻的。

鼠標，上下翻幾頁，發現並沒有什麽特殊之，韓沉的習慣和差不多。

科研民工的究極，大概就是不再讀文獻，而是抱著目的，針對的閱讀。

“不確定的事往上報，不要擅自做主……”

韓沉的聲音突然在門外出現，周沫向門口。

“對不起，連累你幫我，沒辦法按時下班。”

是許清漓。

兩人沒進來。

許清漓又說：“要不晚上我請你吃飯？”

“不用，”韓沉拒絕，“我還有事。”

“和周小姐有約？”

韓沉有點煩，“和你無關。”

“韓沉……”許清漓突然黯然神傷，“你就不能……回頭看看嗎？”

“回頭？看什麽？”韓沉問。

許清漓憤，“不說了，再見！”

直接轉離開。

韓沉推門進來，發現周沫正一臉好奇地盯著他。

他問：“聽見我們說話了？”

“那麽大聲音，我又不是聾子。”

韓沉了白大掛好，轉去洗手池洗手。

周沫好奇地湊過去，搗了搗他胳膊，一臉八卦的神，“喂，剛才，許醫生……是給你表白吧？”

“表什麽白？”韓沉打了洗手。

“讓你回頭啊，這不是提醒你，回頭看看麽？”

韓沉手，著鏡子裏的周沫，“和你有關係？”

周沫瞬間笑容僵，韓沉怎麽說變臉就變臉？

“那你呢？什麽想法？”周沫抱臂看他，“需要我退出的話，隨時可以提。不過……你要不喜歡，想一勞永逸解決這個難題，我也不介意充當你的借口。”

畢竟也拿韓沉當理由，拒絕劉凱。

不得不說，這招管用。

韓沉輕哼，“不需要。”

“什麽不需要？”周沫氣急，“難不你還想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，吊著人家啊？”

韓沉坐回自己位置上，收拾淩的桌麵，“我的事，你這麽心？”

周沫氣不過，“我的事，你還不是一樣很心？劉凱不就是？非說人家喜歡我，最後得人家和我表白。”

韓沉擰眉：“劉凱和你表白了？”

周沫自知說，神有一瞬間慌，隨即胡應付說：“你放心，我不可能答應。我拒絕他了。”

韓沉突然黑眸深深，好整以暇地盯著周沫：“你怎麽拒絕的？”

周沫突然張，“就……直接拒絕了。”

“沒提我？”韓沉試探。

周沫：“提你做什麽？和你又沒關係。”

韓沉笑而不語。

快速將桌麵收拾整潔，他又去洗手池洗了手。

用幹手紙幹手，丟進垃圾桶，他回頭：“走吧。”

周沫跟上。

兩人出來辦公室，韓沉轉鎖門。

周沫提醒：“淩醫生還沒回來。”

“他有鑰匙，”韓沉又說：“辦公室沒人必須鎖門，這是科裏的規定。”

“怕丟東西？”周沫問。

“嗯，尤其是病曆，”韓沉說：“以前有類似例子，家屬私自拿走病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