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老規矩？”韓沉問。

周沫：“什麽老規矩。”

“一步一步慢慢來，牽手、擁抱、接吻、上……”

“韓沉！”周沫憤，跪起捂住韓沉的，“別說。”

韓沉摘下的手，握在手心，“我哪兒說了？這不是你當初定下的規矩流程？”

囧事被翻起，周沫隻想找個地鑽進去。

以前的，談論起這些，是那麽坦和理所當然，現在隻覺得麵紅耳赤。

果然年紀越大，恥心越重。

“正經一點，”周沫奉勸，以掩飾自己的。

韓沉擰眉，“我還不正經？”

周沫一時語塞，也是，沒人比韓沉更正經了。

手機突然響起，打破沉寂。

周沫拿起，來電顯示是柳香茹。

眼神示意韓沉別出聲，接通。

“媽，怎麽了？”周沫問。

“你在家嗎？”柳香茹問。

“在，怎麽了？”

“一會兒我讓你爸爸給你送點我鹵的蹄髈和蛋，怕你不在，先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
“在，”周沫看一眼韓沉，“我爸他什麽時候過來？”

“馬上出門。”

“行，我在家等他。”

周沫掛了電話，連忙將韓沉拉起來。

“我爸要來了，你趕走。”

韓沉瞧著周沫慌張的模樣，覺得喜興。

“你家離這兒，開車也要十幾分鍾，不急。”

“怎麽不急？要是被我爸知道……”

“知道了能怎麽樣？”韓沉反問。

周沫愣一下。

知道了好像也沒怎麽樣？

說不定，爸媽會開心地暈過去，還要歡天喜地放鞭炮。

所有人都會開心，但周沫卻覺著不妥。

“一段穩定的婚姻關係，需要長久磨合相，我們才接沒多久，兩個人的一些習慣、脾還需要了解。就算是我爸媽也不是今天說確定關係，明天就變恩夫妻的。”

周沫抬眸：“我們還需要時間。”

韓沉眼瞼微垂，“我知道。”

周沫提醒：“以後的路還長，很長。盡頭是哪裏，我也不保證。”

有過四段，並非一無所獲。

“相容易，相難。”周沫說。

韓沉垂首，後又抬眸看。

“懂，走了。”

周沫眼見著韓沉離開，心也覺著空落落的。

雖然很不想給韓沉潑涼水，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
柳香茹和周正還時不時拌、吵架、冷戰呢，和韓沉也沒什麽太深刻的，隻是覺得合適就嚐試一下婚姻模式。

周沫沒忘，韓沉一開始說的是“試試”，周沫同樣也抱著淺嚐輒止的心態。

他們隻是想試試而已，試不代表一定功。

就像說的，未來的路指向哪裏，沒辦法保證。

韓沉走了大概十幾分鍾後。

周正來了。

周沫開門，接過周正手裏的東西，“爸，你打車來的？”

家裏威馳之前被周正送去修理廠了。

周正說：“車修好了。”

周沫：“我媽發現了嗎？”

周正：“當然發現了，車那麽大一個東西不在，怎麽可能發現不了？”

周沫：“你沒告訴是車禍撞壞的吧？”

周正：“我要告訴這些，今天還能來給你送東西？我跟說，車老病犯了，送去修了。反正那車年限也久了，老病不斷。”

周沫提著東西放在餐桌上。

周正幫忙解開幾個袋子，“吃飯了嗎？要不要嚐嚐你媽做的蹄髈？我去給你切。”

說著，他提起裝蹄髈的袋子，就要往廚房走。

周沫攔住他：“吃過了。”

周正放下手裏的東西，“這些還熱乎著，不能直接凍冰箱，等晾涼了再放進去。”

周沫：“知道了。”

周正拎起蹄髈，“要不我還是給你切塊，到時候你吃也方便，不用自己切。你不是總嫌豬膩，切好了，不用一手豬油。”

周沫知道是自己矯，但就是莫名這種無微不至的關係。

心裏暖暖的，嘻嘻一笑，“謝謝爸爸。”

周正：“謝什麽，傻姑娘。”

他拿著蹄髈去廚房切。

周沫去洗手，打算嚐一嚐鹵蛋。

廚房傳來周正的聲音：“沫沫，家裏來人了？”

周沫頓一下，趕衝完手。

“沒有啊，怎麽了？”

周正：“洗碗池裏有兩個杯子。”

周沫心下一慌。

完蛋。

之前和韓沉一起喝水，韓沉走後忙將被子收進廚房，忘了洗。

周沫隻能假裝鎮定，說：“我一個人用的，喝了果，又喝了牛。”

周正：“涼的東西你喝。”

周沫舒口氣，勉強算應付過去。

“知道。”

周正三兩下切好蹄髈，分了幾個袋子，分開凍方便。

他洗了手，又打開冰箱開始檢查周沫冰箱裏的東西。

“小菜還剩不，牛也有，”之後又走去廚房，拉開廚房下麵的櫃子，“米也有……”

按照之前柳香茹檢查的流程查一遍，周正這才滿意。

“表現不錯，我也能給你媽媽滿意的匯報了。”

周沫忍俊不，“您就那麽聽的話。”

周正：“的話對，我為什麽不聽？”

周沫不滿地噘，“都搬出來了，你們還管我這麽多。”

周正：“不管你能行？我和你媽就你這麽一個兒，你在外麵過得不好，我們能不擔心？”

周沫無話可說。

爸媽對，向來沒得說。

不然也不會打死都不肯離開東江。

周正周沫的頭，“一個人住要注意安全。”

周沫：“知道。”

周正又叮囑，“上次你媽媽說，你請人在家裏吃飯了，男的的？要是男的，你可千萬要注意。”

“……”周沫：“知道。”

周正見周沫聽話又乖巧，而且從小就懂事，應該不會做出什麽離經叛道的事，這才放心地離開。

送走周正。

周沫一個人躺坐在沙發上，仰著天花板。

莫名有點心累。

並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。

微信滴滴響了兩聲。

周沫以為是韓沉到家發來的消息。

結果是個陌生人。

一般這種沒有備注的，都是客戶。

那人昵稱“養花逗鳥人”。

周沫對他已經沒什麽印象，這應該是很久之前的客戶。

養花逗鳥人：現在還有什麽貨？

周沫將產品類目的宣傳圖發過去。

養花逗鳥人：換牌子了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