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寧指的是段峰。

趙曉霜憋，“他麵相帶兇，讓人有點怕。”

丁寧卻說：“兇嗎？我覺著好的啊。長得好看，技也好。”

周沫和趙曉霜雙雙驚訝地著丁寧。

“師姐，這孩子最近飛速發展，”趙曉霜說：“這個13號你認識嗎？趕介紹給我們小丁。”

周沫也笑著附和說：“他段峰，是韓沉同科的同事。”

趙曉霜催促：“正好，一會兒比賽完，你和韓醫生當中間人介紹一下，幫小丁要個人家的聯係方式。”

“師姐，曉霜姐，”丁寧害地爭辯說：“你們別拿我開玩笑了，我就覺得他好的，不是看上人家了。”

“‘好的’都出來了，你這不是都默認了？”趙曉霜故意逗。

三人在看臺上聊起天來，完全沒怎麽關注比賽。

因為比賽真的太沒看點。

東大一院以碾優勢，在第一小節狂砍四十多分。

照目前這架勢，第二小節都過不了，健康管理學院基本等於被直接淘汰了。

球場上。

裁判吹哨，第一小節結束。

“沒意思，”韓沉走下場，對王老師說：“換人吧。”

再打下去也是浪費時間。

王老師也覺著，就現在健康管理學院的水平，讓韓沉上，完全就是大材小用。

“行，你先休息會兒，”王老師又招呼段峰說：“段峰，你也先別上了，讓其他隊員玩玩。”

休息椅上幾個替補隊員刷著手機，聽到“玩玩”兩個字，紛紛笑出聲。

“見過菜的，沒見過這麽菜的，”其中一人吐槽。

“什麽學院啊？我都懷疑搞來的這群人會不會打籃球。”

“這不是浪費我們時間麽？白天上一天班，好不容易打場球，還遇到這種對手，沒勁兒。”

“要不……讓他們幾個球？剃頭也太難看了。”

“不行，”一向沉默的韓沉突然說：“一個都別讓他們進。”

眾人紛紛訝異地看著韓沉。

這是和健康管理學院有多大仇，才能說出這種“喪心病狂”的話。

毫沒有育競技神。

要知道，咱們的乒乓球都是有讓球習慣的。

其名曰大國風範。

韓沉這種做法，一點風範都沒有。

段峰也覺著沒意思，“洗手間誰去？”

“我。”

“我。”

……

幾人回應，三三兩兩跟著段峰去洗手間。

有人起時順道問韓沉：“你去不？”

“你們去吧。”

等人走了，韓沉起，從籃球場一側的樓梯繞上看臺。

他穿著紅球，很是顯眼。

趙曉霜率先發現，衝周沫努努，“韓醫生來了。”

周沫回頭，發現韓沉正向們走來。

趙曉霜拉起丁寧，衝韓沉和周沫揮揮手：“韓醫生，你們聊。”

兩人特意繞去對麵開臺，與周沫和韓沉拉開距離。

“怎麽不繼續打了？”周沫問韓沉。

“沒什麽意思，勝負都已經定了，”韓沉說。

“為什麽要騙我？”周沫白他一眼，喃喃抱怨：“我求你求那樣兒，你都不鬆口，自己卻跑來比賽。就那麽不想我看你打籃球？這才打一小節，又不打了。”

韓沉反問：“我說不來，你都能跑來看別人打球，還想我說來？”

周沫抿輕笑，“你這話，我聽著怎麽這麽酸呢？”忽然探，直視韓沉，問：“你是不是故意和我置氣，才不喜歡在我麵前打籃球？”

韓沉偏過頭：“有什麽好置氣的？”

“因為我看了別人打籃球啊，”周沫笑著追問：“是不是因為你氣不過？”

“沒有，”韓沉再次撇過頭，規避周沫探究的眼神。

“分明就是，”周沫點破他：“看不出來啊，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會吃醋的人，沒想到你這醋都從十年前吃到現在了。以前不在我麵前打籃球，現在還是。”

山西老陳醋都沒韓沉的醋“釀”的久。

十年前不在麵前打籃球，現在還是一樣。

臺下。

東大一院這邊，看到差距懸殊的比分牌，有人都等不及，準備收拾東西走人了。

王老師點了幾個積極高，技一般的人上場，打算讓他們參與一下。

健康管理學院那邊，氣氛有些蕭瑟。

忽然，一個生帶著好幾個人急匆匆從籃球廳的側門進來。

段峰帶著上完洗手間的一波人回來，剛好路過。

兩波人撞到一起。

生沒防備，直接被撞翻，坐在地上，後的幾個人連忙扶起來。

“怎麽走路的？沒長眼睛啊？”生起，拍拍屁。

“怎麽說話呢？”一個東大一院的球員說：“大門不走，走側門，這兒本來就離洗手間近，你走路怎麽沒多長雙眼睛呢？”

“你——”生剛想說什麽。

段峰問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
生瞧段峰態度還算不錯，“沒事。”

招呼後的人，急匆匆走向健康管理學院那邊。

健康管理學院那邊的人一下多起來。

段峰和眾人回到休息區，看著對麵突然多起來的人，有人問：“他們這是又找來替補了？”

趙子煬也看著健康管理學院那邊人頭攢的休息區，說：“看著和剛才那波人完全不一樣。”

下一瞬，健康管理學院那邊，新來的幾人已經開始換隊服了。

看臺上。

“從曼容？怎麽來了？”

打從曼容領著一波男生進門，周沫就發現了。

眼見著從曼容和段峰撞在一起，似乎還發生了些口角。

周沫提醒：“你同事遇見麻煩了，不下去看看？”

韓沉：“什麽麻煩？”

周沫：“那個生，從曼容，就是我和你說過的，和我鬧翻的人。詭計多端，歪點子多著呢，得罪，基本等於惹上大麻煩。”

韓沉：“就是唆使你們學院領導讓你去帶那個破拉拉隊的？”

“嗯，”周沫問：“是不是心思不淺？明明是，但就是抓不到的直接證據。”

“帶來那群人是誰？”韓沉定睛細看：“怎麽姓於的也在？”

周沫恍然：“你說於一舟？在哪兒？”

近視，隻能瞇著眼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