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在震驚之中。

於一舟不但讓張蘭蘭懷孕，竟然還手打張蘭蘭？

“他人呢？”周沫冷聲問。

“被我們逮著了，”趙子煬說：“王老師帶人在現場看著呢，已經報警了。”

周沫雙手攥拳，帶著憤怒的緒。

韓沉攬過的肩頭，挲兩下，“好了，人也送到醫院了，咱們能做的都做了。再說，你這個師妹，你不是和不對付麽？”

“我和不對付是我和的事，於一舟太不是東西了，”周沫罵道。

韓沉輕周沫的後腦勺，“這次他犯的事兒輕不了，大概率及到刑法了。自有法律收拾他。”

周沫心中五味雜陳。

趙子煬也說：“行了，人已經到醫院，其他的事給醫院吧，咱們也不是家屬，說到底隻是個幫忙的，散了吧散了吧。”

韓沉頷首，和趙子煬道別。

拉著周沫從急診出來。

周沫一直悶悶不樂，心事重重。

“想什麽呢？”韓沉問。

“我是不喜歡張蘭蘭，但我沒想過要害。”

“於一舟的手，和你有什麽關係？”

“要不是我，也不會認識於一舟。”

“有些事不能這麽想，”韓沉將周沫往自己的方向一扯，單手將周沫摟在懷側，“你以前不是馬原學的很好？怎麽連主要矛盾、次要矛盾都忘了？你又不是這件事的主因。”

周沫疑地看他。

“你師妹走到今天，一切都選擇都是自己做的，你也勸過，但還是堅持不聽你的，你能有什麽辦法？咱們作為不相幹的人，最多隻能出援助之手，事發展到現在，主要原因在，不在你。”

“你這樣一說，我好多了，”周沫消化一會兒悲憤的緒，突然又想到另一件事，“韓沉，我突然想到有件事我還欠你一個道歉。”

“什麽事？”韓沉瞬間張。

“你還記得，之前你和杜醫生鬧緋聞，上熱搜麽？”

“嗯，怎麽了？”

周沫咬了下下，“這事應該和我不了幹係。”

“怎麽說？”

“之前在一樓會議廳開會，我和你們醫院的幾個研究生聊了幾句，說了些話，可能誤導了們。你那些曝在網上的照片和新聞，應該是們傳出去的。”除此以外，周沫想不到其他原因。

“我以為什麽事呢，就這事？”

“嗯，”周沫垂首，很是抱歉。

韓沉發頂，“且不說事都過去多久了，這事主要責任也不在你。”

“可我是因之一，”周沫說：“就像這次張蘭蘭這事一樣。”

周沫有種，我不殺伯仁，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愧疚。

不是主觀原因，但卻為壞事發生的過程中，不可或缺的一環。

韓沉也不知道怎麽安好。

“給你舉個例子，”韓沉說：“吸煙是肺癌公認的高危因素，這你應該知道吧？”

周沫點頭。

韓沉繼續道：“現在，你把自己想是煙，把張蘭蘭當是得肺癌的人，你是在客觀上對造危害，但最終選擇要不要吸煙的人，是自己。這樣能想明白了麽？”

周沫點點頭，隨後又搖頭。

“想明白了，也沒想明白。”

“哪兒沒明白？”

“張蘭蘭這事明白了，你被傳謠言的事沒明白。張蘭蘭可以說是他自己的選擇，但你被造謠的事，你個人完全沒有責任。”

“你把張蘭蘭的事想明白就行。這也算咎由自取，和你沒多大關係，”韓沉說：“至於傳我謠言的事，你不用想明白，我從來沒放在心上，更從來不會怪你。”

“你不怪我，才讓我更愧疚好麽？”

“有什麽好愧疚的？”韓沉說：“又不是你造的謠，也不是你在網上散播的謠言，而且……你不是還在評論區替我懟那些罵我的人麽？”

周沫怔一下，隨即臉紅，“你……怎麽知道？”

“在你朋友圈和空間看見了你用微博分的鏈接，發現了你的微博賬號。好奇你微博有什麽，就下了微博去看了幾眼。”

周沫渾然，竟把已經喪失微信朋友圈和QQ空間的私權忘了。

私以為韓沉隻是隨口說說，更不可能想到，韓沉竟然通過朋友圈和空間找到了微博賬號，還專門下了微博去看在網上和人對噴……

“你都……看見什麽了？”周沫隻剩尷尬。

“鄙之語，不堪目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要是讓柳阿姨和周叔看見，估計都會懷疑你是不是他們親生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放心，我不會告訴他們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周沫舒口氣。

韓沉銜笑，眼底閃過狡黠，“我隻是截了幾張圖。”

“……”周沫眼神逐漸變得銳利，“韓沉！你……又想怎麽要挾我？”

韓沉將周沫擁，讓無法掙，“沒想要挾你，就是覺得好玩，原來你也會罵那麽難聽的話。”

“那你截圖做什麽？”周沫睨他。

“欣賞語言的藝。”

周沫無奈，沒忍住噗嗤笑出聲。

韓沉見笑了，無聲無息地鬆開，“現在想好了嗎，今天要不要去我那兒？”

周沫瞬間警覺，“你還是想要挾我。”

“就當是，不然我也沒別的辦法。”

周沫推他口一下，“不去，你心眼太壞，我怕和你回家，明天回不去苑上居。”

韓沉輕刮一下鼻頭，“開個玩笑，不想去就算了，反正日子還長，以後有的是機會。”

周沫輕哼一聲，轉上了副駕駛。

這幾天，周正和柳香茹查得嚴，周沫一點不敢冒險。

……

翌日。

周沫特意起了大早，聯係張蘭蘭，問這事要不要告訴沈青易。

沈青易是張蘭蘭的導師，張蘭蘭因況，不能來學校，有權了解況。

張蘭蘭起初十分不想讓沈青易知道。

周沫：那你隨便編個靠譜的理由，我去替你和沈導請假。

張蘭蘭知道自己編不出來，隻能說：我自己和說吧。

周沫：好。

正好也不想多管閑事。

到辦公室後，周沫像往常一樣收拾衛生，給辦公室消毒。

趙曉霜第二個到，“早啊師姐。”

“早，”周沫應著，繼續桌子。

趙曉霜很有眼，立即套上橡膠手套陪周沫一起收拾。

“師姐，昨天從曼容被於一舟打了，你知道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