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，”周沫說：“於一舟打的時候，我們還沒走，怎麽了？”

“你不覺得痛快嗎？”

周沫白一眼，“又不是我打的那一掌，痛快什麽？”

趙曉霜愣一下，隨後覺著周沫的話很對，“也是啊。”

“你就想說這個？”周沫試探問別的。

“嗯吶，”趙曉霜說：“聽說從曼容的臉腫的像饅頭，在辦公室的時候都不願意摘口罩。還有，昨天咱們學院不是被淘汰了麽？被工會的主任給訓了。”

周沫微微莞爾，眼卻是冷然的得意。

“之前小池和嘉慧做畢設的時候，是不是用了西樓那邊的儀？”

趙曉霜頓神，“好像是，怎麽了師姐？”

“我去檢查一下，實驗記錄本他們填了沒有。”

趙曉霜霎時反應過來周沫的意思。

這是要去西樓看好戲呢。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兩人直奔西樓。

周沫讀碩士的時候曾在這棟樓裏度過三年，也不說過得愉快或者不愉快，反正除了科研，其他事都糟心。

一樓是學院的實驗室，申請了國家重點實驗室稱號，但帶頭申請國家重點實驗室的教授因為競選副院長失敗，出走滬市了。

國家重點實驗室申請要滿足各種指標條款，且每幾年複審一次，這位大佬的離開，可能會影響下一複審，健康管理學院以後或失去國家重點實驗室的稱號也不一定。

路過其中一間實驗室時，周沫不免駐足，過玻璃格擋往裏看去。

雖然實驗室裏沒人，但還是忍不住想看一眼。

“怎麽了？”趙曉霜也順著周沫的目往裏看，裏麵除了運行的機發出工作的嗚嗚聲，並沒有特別之。

周沫指了指最中間的一個試驗臺，“就那兒，我上上任前男友，和他的博士師姐，抱著啃一起了。”

趙曉霜驚訝，沒料到周沫如此直白又坦然地談及過去。

周沫收回視線，“走吧。”

趙曉霜突然理解，周沫為什麽不喜歡來西樓了。

在周沫的帶領下，兩人上了二樓。

周沫讀碩士的時候，所在的科室在這兒，研究生也有獨立的辦公室。

一間大教室，整個科室近二十個研究生都在一個屋，包括博士。

周沫也曾在這間大屋裏度過三年，彼時從曼容在樓上其他科室，現在從曼容在這裏讀博，也在這間大屋。

敲了敲門，屋的眾人瞬時回頭看向門口。

“呀，沫沫姐。”

“沫沫姐，你怎麽來了？”

屋裏有幾個原先是周沫的小師妹，見到周沫過來，紛紛起過來迎接。

周沫看了眼從曼容的方向。

正坐在最裏麵靠牆角的工位上，看到周沫進來，戴著口罩的立即瑟著扭頭，麵對屏幕，假裝正在辦公。

周沫輕笑一下，回應幾個師妹的熱，“我們組的人前段時間用了這裏的儀，過來看看實驗記錄本填了沒有。”

幾個小師妹拉著周沫，找了空椅子來，讓坐。

周沫不客氣，大大方方坐下。

這裏太過悉，從曼容此刻坐著的工位，正是周沫以前坐過的地方。

“曼容姐，忙什麽呢？過來聊天啊，”其中一個師妹招呼從曼容說。

從曼容沒回頭，有些不自然，“有點事，先理一下。”

“什麽事啊？”周沫故意問：“對了，正好有事問你，啦啦隊還用準備麽？”

從曼容僵住，“不用了。”

“和院領導確認了麽？”周沫故意問。

從曼容有些尷尬，但更多的是不耐，“確認了。”

“怎麽沒看見工會那邊老師發通知？一切還是要以方通知為準吧？”

從曼容被急，“周沫，你故意的是麽？咱學院都淘汰了，你還在這兒問啦啦隊的事。”

周沫很是無辜，“我就是個學生，學院讓我做什麽我做什麽，問清楚點怎麽了？再說，又不是我讓學員淘汰的，昨天我們可是很賣力的給學院加油，嗓子都喊啞了。是吧，曉霜？”

趙曉霜連連點頭，“對呀，就這，學院也沒見管我們一口水喝。”

從曼容氣急，卻無法辯駁。

周沫看想發作，卻沒法發作的樣子，心裏莫名痛快。

讓從曼容也吃一次啞虧，怎麽能不痛快。

“不多聊了，我們組那邊還有事，先走了，”周沫起。

“再多坐會兒唄？”有小師妹挽留道。

周沫著從曼容，輕：“不了，前陣的流不就是從這樓裏傳出去的？瞧，曼容還戴著口罩呢。是不是流還沒走？我們可不敢多待，怕傳染。”

趙曉霜在一旁憋笑憋得十分難。

隻想給周沫這怪氣的功夫，豎個大拇指。

從曼容臉都綠了。

小師妹們毫不知昨天發生了什麽，真以為周沫怕被傳染流，還連忙解釋說：“沫沫姐，我們這樓天天都消毒呢，沒事的。”

周沫假裝將信將疑，“是嗎？我看不像，你們曼容師姐捂得這麽嚴實，怕不是因為這流還毒的。”

“不是，曼容師姐是牙疼，半邊臉腫了，”小師妹說。

周沫了然地點點頭，對從曼容說：“原來你對們是這樣的解釋的啊？”

小師妹們一臉茫然，顯然周沫話裏有話，但們卻聽不太明白。

“走了，”周沫衝小師妹們揮揮手。

道別後，帶著趙曉霜從西樓走出來。

趙曉霜幾步趕上周沫。

“師姐，幹得漂亮，”趙曉霜忍不住誇讚，“我以為，你會覺著多一事不如一事，就這麽算了呢，沒想到你還會主來找從曼容。”

“憑什麽就許背地裏給我使絆子，我就不能明正大，在麵前耀武揚威一次？”

周沫自認自己不是能吃虧的人。

從曼容背地裏給穿小鞋，找的茬兒，周沫也非得在的心上刀子。

半小時後，組裏的人差不多都到齊。

趙曉霜見丁寧也到了，卻不見張蘭蘭的影，問：“小丁，蘭蘭人呢？”

丁寧搖搖頭，顯然什麽也不知道，“昨晚上沒回宿舍，我打電話了，說在外麵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