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沫回想當時的景……

“好像真和你說的差不多，”周沫說：“當時他因為是轉學過來的空降兵，人緣很差，大家都不樂意和他說話。我倆是鄰居，放學回家的路線又一樣，路上偶爾聊幾句，可能那時候他開始喜歡我的？”

周沫也不是很確定，韓沉在什麽時候對了心。

“我當時因為努力了一年的紅榜，被他突然掉，特別生氣，想著他不讓我好過，我也不讓他好過。就在氣頭上問他，要不要談，悄悄談，不告訴家長的那種，”周沫回憶著，“他除了有點驚訝之外沒有其他表，然後點頭說‘好’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。”

沈盼喝一口檸檬水，輕咳幾聲，“這……他不會早就喜歡你了，正好你開口，也如了他的意吧？”

周沫冥思片刻，“不會吧？我也沒和他有太多際，他當時和我一個發小關係好的，要說誰對他最好，肯定是我那個發小。我發小人很熱，要不是他，我估計我也不會和韓沉有接。”

沈盼：“你發小，男的的？”

周沫：“男的。”

沈盼無奈，“青春期，有點想談的想法不是很正常？你發小男的又不是的，難不你還想韓沉不喜歡你，喜歡你發小啊？”

“噗嗤——”周沫破防，笑出聲來，“那指定不能有。”

“別管韓沉為什麽喜歡你，反正他現在人是你的，一輩子這麽短，遇到個過得下去，還兩相悅的人不容易。”

周沫點點頭，“不過還是有點好奇，當初我明明也不是待他很友善，為什麽他能那麽幹脆利落的答應我往的要求。”

紅榜是周沫心心念念了兩年，從高一開始就準備衝擊的目標。

二中有規矩，會在高二結束後，對整個學年的績進行加權統計，然後計算每門課的總分，按照總分進行排榜，年級前十名的名字會單獨列出來，寫在大紅紙上，一直在樓道的榮譽牆上掛到高三結束，所以俗稱“紅榜”。

總分不是一次績決定的，而是有上下兩個學期期中和期末績，上學期績占百分之四十，下學期績占百分之六十，然後每門課加總分。

名字在樓道掛一整年，多榮的事。

周沫從高一就開始努力打基礎，高二的時候繼續堅持不懈一整年，終於在績出來後，拿到了第十名。

這對於績不穩定，時而能進前十，時而在小幾十名外遊的來說，是難能可貴的激勵。

一切夢碎，都源自於韓沉的到來。

他隻參加了高二期末一場考試，並且也隻以一場考試的績總分，被排在了第一。

和他們這些參加了整整一年考試的人是完全不同的際遇。

周沫想不通，憑什麽。

韓沉高二下期末那場考試績確實第一，不嫉妒，那是韓沉的本事。

但自己是整個高二都在努力拚。

整個高二，期中期末四場考試，一場發揮不好都不行，這才好不容易爭取到第十名，拿到這麽一次在所有人麵前，臉的機會。

韓沉僅憑一場考試，上紅榜，對於其他人來說實屬不公平。

對於周沫更是殘忍。

紅榜隻有十個名額，韓沉排第一，注定排第十的周沫要掉榜。

那時候的周沫，見了韓沉大概就像見了仇人，恨不得對他大卸八塊。

能忍著沒和韓沉發火，沒對他破口大罵，已經是周沫最大的原諒了。

對他態度也不好，即便韓沉總和發小在一起。

所以周沫十分好奇，宛若仇人的他們，為什麽會在提出“談”這種事時，韓沉會答應的那樣迅速又果斷。

韓沉話，雖然有問必答，但對於自己的過往的想法，一直表很，也從來不講述自己的心路曆程。

反倒是周沫，總將他掉自己紅榜的事掛在邊，說著說著，也沒那麽恨他了。

尤其在聽說韓沉有腹之後，周沫更是將對韓沉的恨拋諸腦後。

隻是他們都太小，扛不住現實的力，隻能妥協，各奔東西。

“你們不能總這樣耗著，什麽時候告訴你爸媽啊？”沈盼說：“你不著急，韓沉都著急了吧？明明是法律都認可的婿，見著你爸媽，卻還是隻能叔叔阿姨。”

“我也頭疼呢，先著看吧，”周沫也想攤牌，畢竟說謊的滋味不好，“我爸的意思是，要先見韓沉的家長。”

“他媽媽你們不是已經見過了？”

“不夠，我爸應該是想見韓沉他父親以及他背後的家人，”周沫說：“但韓沉他爸爸……韓沉和梁阿姨從來都沒有提說過，不清楚是什麽況，也不好問。”

韓沉不提，說明諱莫如深，不管人在世不在世，大概率都是一段傷心往事。

揭人傷疤，滿足自己的窺私，這種事，周沫幹不出來。

“最好的方法，是韓沉自己主講，”周沫說：“但韓沉的格……大概率不會和我說的。”

就連卡被沒收，無分文，境況窘迫這種事都不願細說，周沫不指韓沉能主開金口。

“果然啊，有基礎就是不一樣，”沈盼說：“韓沉要知道你這麽，為他著想，估計會到哭吧。”

周沫皺眉：“我還沒見過韓沉哭。”

在周沫的印象裏，韓沉這種人，和眼淚絕緣。

他沒有那麽多，也沒那麽多求而不得，所以失去對他來說，最多算一場緒冒，很快能自愈。

沈盼說：“長心就行，就怕那種不長心的，你付出再多，他都睜眼瞎。”

周沫聽出來了，沈盼這是怪氣陸之樞呢。

餐品上來後，周沫手，給兩人分披薩。

沈盼乖乖將自己的餐盤推到周沫手邊，嘿嘿一笑，“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開心，覺自己被照顧著，不用累。”

周沫也笑了，“我比你大，當然得照顧你啊。”

沈盼：“當你-妹妹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，你家不要個二胎可惜了。”

周沫：“噠麥，且不說當時計劃生育管得嚴，反正我不喜歡和別人分父母的，我嫉妒心很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