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淮坐在車上沒下來,就這麼看著江柚。
江柚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里,看起來不像是巧路過。
這麼準確,又在婁云川走后就出現,懷疑他是一直盯著的。
孩子呢?
江柚想到了明朗。
他這麼晚出來,一定是有人帶孩子吧。
是姚星月嗎?
江柚一想到姚星月有可能單獨和明朗在一起,就克制不住的擔憂。
終于先邁開腳步,走了上去。
站在車窗旁,明淮落下車窗,兩個人四目相對,沒有了往日的意。
“明朗跟誰在一起?”江柚問得直接。
明淮輕哼,“你管他跟誰在一起,現在不是還沒有贏嗎?”
“你……”江柚被他氣得不輕。
明淮手搭在了車窗外,十分的慵懶,還帶著一抹揶揄的味道睨著江柚,“這麼晚,還出來見律師,看來你爸媽說的那些話,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。”
“你跟蹤我?”
“想多了。”明淮似笑非笑地睨著,“你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。我還真以為你只是在鬧脾氣,沒想到你認真起來,還可怕的。”
江柚有種被涵到的覺。
果不其然,在他心里就是個心,沒骨氣的人吧。
所以,他一直在等著自己退。
就憑他這句話,也得跟他杠到底。
“我不管你在暗中用什麼齷齪的手段,我都要試一試。”江柚現在就是不蒸饅頭爭口氣,絕對不能讓他看扁了。
明淮輕笑,“你加油啊。”
說罷,他把手收進去,然后緩緩關上車窗。
那不屑的表,就是在嘲笑江柚簡直就是在異想天開。
車子從江柚面前開走,江柚握了拳頭,惡狠狠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。
這個臭男人,是想氣死吧。
江柚深呼吸,調整緒,不能被他左右了緒。
此時,明淮開車回了家,陸銘一聽到他回來的靜就哎呀媽呀地喚,“你趕來看看你兒子,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他就是不睡,還哭。”
閆闕在沖,試了一下溫度給明朗,明朗推開不要,哇哇大哭。
“怎麼了?”明淮趕去洗了手才抱起明朗,“怎麼哭了?”
他了一下明朗的額頭,沒發燒
但是因為他哭,臉蛋有點燙,都哭紅了。
“平時不是很好帶嗎?怎麼今天這麼渾?”陸銘被折騰得往沙發上一倒,“他都這麼大了還這麼難帶,到時候我們兩個,怎麼帶啊?”
陸銘在跟閆闕吐槽。
閆闕說:“請保姆。”
陸銘便問明淮,“你干嘛不請個育兒嫂?之前那個蘭芝還是可以的。你要是不喜歡,那就換個人唄。”
“自己的孩子,自己帶。”明淮哄著明朗,倒是很耐心。
陸銘直接翻了個白眼,然后對閆闕說:“他這是在涵我們。”
閆闕沒當回事。
“媽媽……”明朗窩在明淮的懷里,聲音哭得都啞了,還喊著媽媽。
“孩子想媽了。”陸銘嘆了一聲,“要不,你江柚來吧。”
明淮冷哼道:“現在忙著跟我打司掙養權呢。”
“你別跟打唄。”陸銘坐過去,“我真是服了你倆,居然還能鬧到這一步。最后爭來爭去,孩子還不是你倆的。”
“是要跟我爭的。”
“那也是你讓覺得不放心了。”陸銘是站江柚那邊的,“這有媽的孩子像塊寶,沒媽的孩子如同草。你看,他這麼小,媽媽就不在邊,多可憐啊。”
明淮睨向了陸銘,“給你什麼好了?”
“啊?”陸銘皺眉,“誰給我好了?”
“江柚。給你什麼好了,你就站在那邊?”明淮問他:“我們多年的兄弟了,你就這麼對我?”
陸銘直翻白眼,“那人家江柚跟了你多年了,你就這麼對?孩子是生的,養的。”
明淮蹙眉頭,表沉了下來。
閆闕示意陸銘別說了。
陸銘才不管,“你也就是仗著喜歡你,奈何不了你,才這麼囂張的。”
“難道不是仗著我喜歡,才這麼跟我剛的嗎?”明淮現在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來,明明是江柚挑起來的事,現在全都在說他不對。
“那也是因為你先做了對不起的事啊。”
“我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?我是在外面養了小三還是養了人?”明淮就不聽這話,“為什麼你就不說是心眼小,喜歡胡思想,猜測呢?”
“人就是需要安全,在猜測你,那說明你沒有給到足夠的安全啊。”陸銘分析得頭頭是道。
明淮看著陸銘瞬間無話可說了。
他咽了咽嚨,目挪到了閆闕上,“他現在這麼囂張,是不是你平時慣的?”
閆闕抿了一下,“他一直都這樣的。”
明淮倒吸了一口氣,睨著陸銘那張揚的臉,“呵,你這麼替打抱不平,也不怕閆闕吃醋?”
“你不需要用這麼低級的手段來離間我和閆闕的。告訴你,我跟閆闕是經得起任何困難的考驗。”陸銘說到這個,十分的自信。
明淮真是夠了。
這種時候還要來承他倆無形的秀恩。
“行了,你們可以回去了。”明淮想清靜了。
兒子哭都比陸銘說話好聽。
陸銘撇了一下,站起來,“走就走。”
他拉住閆闕的胳膊,“走了,我們回家。以后,我們也有小孩兒。比他還多一個。”
這話說了還不夠,又補了一句,“也就江柚會給他生孩子。可惜了,沒了江柚,他也就這一個孩子。”
明淮咬牙切齒,要不是抱著孩子,他真能給陸銘一拳頭。
閆闕趕拉著陸銘走到門口,他要再這麼不依不饒下去,明淮真有可能手了。
“走了,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。”閆闕打開了門,先把陸銘推出去。
明淮點了一下頭。
他們剛出門,明朗就又哭了起來。
陸銘又趕折回來,“怎麼又哭了?是不是舍不得我們走啊?”
明淮想攆陸銘走,陸銘又走到了明朗邊,“寶寶,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們走呀?”
“媽媽……”明朗又喊了。
“他這一陣一陣地想江柚,你當真不心疼?”陸銘看向明淮,勸著他,“要不,江柚來吧。他這麼哭下去,會哭壞嗓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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