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離墨!離墨你清醒一點,我是卿!”
夢境中,離墨的雙眼赤紅的厲害,手中滿是鮮,用力扼住的脖子。
“一直以來,我都在利用你,隻有你死了,我才能心安……”
離墨冷笑,手上猛地用力。
“啊!”猛地驚醒,卿呼吸有些急促。
“哎呀……”一,卿直直的撲到了離墨懷裏,差點兒淹死自己。
離墨手把卿抱在懷裏,歎了口氣。“醒了?”
“我……”卿耳朵通紅,心跳有些加速。“我就是太累了。”
“夢見什麽了?”離墨吻了下卿的耳畔,聲音著安。
卿心口一,不太想讓離墨知道夢見了什麽。
“嗯?”見卿不說話,離墨著的下微微蹙眉。
“夢裏你要殺我。”卿心跳的有些快,不知道為什麽,自從戴上這個戰鐲開始,夢境中時常出現離墨要殺的場景。
“我永遠不會對你刀劍相向。”離墨同樣心慌的厲害,像是在訴說誓言。
“你說的,說話要算話……”卿笑了一下,拍了拍離墨的背後。“你知道我這次闖進五毒穀地發現了什麽嗎?”
離墨把下抵在卿的腦袋上,搖了搖頭。
“地下城,居然有活人,太可怕了,活像是地獄黃泉,一個個麵慘白,還送了個這個給我。”卿晃了下手上的戰鐲,瞬間刺出利刃,將溫泉旁邊的石塊斬碎。“太厲害了,還有那些狼,都是五毒穀的祖師爺養的。”
離墨的突然僵,呼吸微微有些不順暢。“摘下來……”
不知道為什麽,腦海中好像有個聲音在警告他,不要看那個圖騰。
“摘不下來了……”卿撇了撇。“就像是認了主人,我嚐試過很多次,很多個方法,就是摘不下來。”
離墨雙手用力握,下意識推開卿,想要離開。
卿楞了一下,還在生氣?
“相公……你不會真的這麽小心眼兒把?”卿有些委屈。
離墨心慌的披上外,許久背對著卿開口。“今夜回偏殿,自己好好休息。”
卿幽怨的趴在溫泉中,這次是真的得罪離墨了。
偏殿。
“小姐,邊關來消息,西蠻連夜襲營,還好楚副將及時發現。”
卿點了點頭,氣有些冷凝。
相信楚澤可以做到。“京都什麽消息?宸帝有沒有新的作?”
“皇宮死了個十一皇子,宸帝出奇的安靜,離盛軒倒是沉不住氣的想要除掉離墨。”燕十三小聲回稟。
卿揚了揚角,老狐貍這是打算讓離盛軒和離墨鬥到底,他好漁翁得益了。
“離盛軒打了林笙,但林笙還算聰明,讓烏蘭達把睡蓮的解藥拿了出來,這會兒夏慧瑩八是已經解毒了,所以……這一仗……”燕十三有些擔心。
“去查查十一皇子的去向,顧及也是被送去了西夏,一旦宸帝開始部署十一皇子母族之人,便想辦法把這消息傳給離盛軒,最好是讓離盛軒知道宸帝有意和西夏合作製造人尳。”想看離墨和離盛軒兩敗俱傷?倒要看看當離盛軒知道自己的父王不想死以後,會是什麽樣的場景。
一旦離盛軒知道了宸帝的意圖,一定不會這麽輕易的除掉離墨,隻有離墨在,離國才能短暫的三足鼎立。
第二日清晨。
卿剛剛睡醒,就覺門外有嘈雜聲。
“二皇子,我們家小姐太累了,現在還沒醒。”
卿蹙了蹙眉,離子敬?
自從西夏被他了一刀以後,還真的再也沒有見過麵。
“二皇子,看起來臉不錯啊。”打開房門,卿揚了揚角。
二皇子張的看著卿,聲音有些發抖。“墨先生說隻要合作就能救我離開,可你們……居然把我放在離墨這裏,你們和離墨是一夥的?”
“離墨好歹也是你弟弟。”卿警告的瞪了離子敬一眼,手拍了拍他服上的雜草。“這麽大個人了,走路也能摔倒?”
離子敬的皮很白,在下越發泛著不自然的熒。他的腳踝還拖著那長長的鐵鏈,那條鐵鏈似乎任何兵刃都砍不斷。
“卿,卿你不能把我放在這,離墨會殺了我的,他是魔鬼,求你了,帶我走,帶走走好不好……”離子敬的聲音帶著哭腔,像是在懇求,抖的手指和聲音也出賣了他對離墨的恐懼。
卿有些詫異,他應該不是重生之人,也不應該有任何其他乾坤的記憶才對,為什麽會對離墨這般恐懼?
“你為什麽害怕離墨?”
“他……他是魔鬼,魔鬼,殺人不眨眼,吃人不吐骨頭!”離子敬張的說著,有些激。
“誰吃人不吐骨頭?”後,離墨的聲音著冰冷。
“啊!”離子敬像是見了鬼,驚恐的躲在卿後,張的抱卿的胳膊。
離墨的眼神瞬間暗沉,冷凝的盯著離子敬。
離子敬嚇得都快哭了,常年被關在月神殿,心還像是個孩子,膽小,怯懦。
“你別嚇著他。”卿有些無奈,這也太黏人了。
“他,他是魔鬼……別過來!”離子敬張的抱著卿,見離墨要走過來,直接撲到了卿懷裏,嚇得瑟瑟發抖。
“滾!”離墨這下更惱火了,直接手把離子敬提了起來,用力扔了出去。
離子敬害怕的蜷在地上,慌張的很。
“你別欺負他!”卿趕走了過去,看了看離子敬皙白上的傷痕。“他那麽小就被關在月神殿,好歹也是你兄長,你不能這麽對他。”
離子敬嚇得再次鑽進卿懷裏,巍巍的開口。“魔鬼,魔鬼……”
“讓他想活命就離你遠一些。”離墨用力握雙手,氣冷凝。
“他常年被洗髓洗髓,心相當於一個孩子,你和他一般見識做什麽。”卿張的安著離子敬的後背,不知道離墨哪裏來的這麽大敵意。
擅闖五毒林是不對,可昨夜都那麽道歉了,離墨居然還是沒有原諒!
本來就有些委屈,卿越發有些不高興了。
“阿卿,我害怕,他會殺了我的,阿卿你要保護我。”離子敬抱卿,在卿看不見的提防,離子敬的眼慢慢變得挑釁。
離墨蹙了蹙眉,深吸了口氣,這家夥果然有問題!
“好好好,我保護你,你先鬆開我。”卿被他抱的有些不上氣兒,這麽大個人了……真的像個孩子。
“阿卿,他推我,好疼。”離子敬指著自己的膝蓋,張開口。
果然,皙白到能掐出水的膝蓋破了皮,不是正常的暗紅,而是淺。
可能是因為洗髓的次數太多,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不健康的病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