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祭臺的一瞬間,離墨閉上雙眼,已經做好了必死的心,天珠在的作,顯然是想合的。
可離墨走了出去,沒有任何靜。
離墨愣了一下,低頭看了眼,又走了幾步。
天珠還是沒有靜。
離墨蹙眉,慢慢想要凝聚息,可天珠在,息隻要一凝聚,那種心悸的覺瞬間湧上心頭。
離墨快速散了息,隻要他用息,這天珠就會趁機合……
如若他不懂息,兩個天珠在像是在沉睡,互相不知道對方的方向……
蹙了蹙眉,離墨快速走出地下祭臺。
碧海離歸總舵外,所有人持劍等著離墨,卻又忌憚離墨的化神境之力,一個個互相看著對方,誰都不敢先上去送死。
離墨頭疼地了眉心,如今最後悔的……就是把他的阿卿支開了。
他不能息隻能單打獨鬥,若是被這些人發現他不能用息,這麽多人……他可沒什麽勝算。
冷眸看著側的人,離墨徑直往前走。“不想死的,就給我滾!”
所有人驚慌的,化神境的力量他們是見過的,離墨本不需要手他們就能灰飛煙滅。
如今閣主不在,他們……可不敢。
見沒人敢上前,離墨翻上馬。“今日我心好,放你們一馬。”
揚了揚角,離墨快速策馬離開。
“還愣著做什麽,追啊!”見離墨走了,碧海離歸的人才反應過來,紛紛上馬去追。
……
郊外,林。
謝幺兒躺在床榻上,已經昏迷。
“疼……疼不疼?”燕十三張地看著程瑤。
程瑤有些愧意。“自然是疼的……”
就算是在昏迷中,也是會疼的,這也太殘忍了。
“而且……就算是取出鎖鏈,也廢了……”程瑤別開視線。
華璽還在聚會神地醫治謝幺兒,這些鐵鏈都是穿謝幺兒最關鍵的筋絡和骨骼,命能保住就不錯了,想要回到從前的狀態是不可能了。
“隻要他能活下來就好……”燕十三也沒有其他所求了,隻要謝幺兒能活下來,他也能保護得了他。
“命丟不了,不過……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,不能馳騁沙場,應該很難接,他醒了你勸勸他。”華璽有些擔心,謝幺兒應該很難接吧?
“正常行走生活不會有任何問題的,隻是無法提重,無法上戰場了。”程瑤趕再次開口,不想讓燕十三過於擔心。
燕十三眼眶泛紅,點了點頭。
華璽和程瑤離開竹屋,燕十三坐在床榻邊。“你都聽見了?”
其實謝幺兒早就醒了。
謝幺兒睜開一隻眼睛,瞅了瞅燕十三那要哭不哭的眼,一臉幽怨。“怎麽辦,我好慘,我以後就是個廢人了……”
燕十三歎了口氣,惋惜的想勸謝幺兒。“能活下來就好……”
“以後沒人保護我,怎麽辦,我自己也保護不了我自己。”謝幺兒一臉他是個廢人了。
“你若是放心,我會保護你。”燕十三像是在發誓。
“哎,夫妻都是同林鳥,大難臨頭各自飛,何況是兄弟,你能守我一輩子?”謝幺兒試探的看著燕十三。
燕十三見謝幺兒沒有安全,便舉手發誓。“如今小姐已經不需要十三,十三既然和你結拜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那便信守誓言,若是違背天打雷……”
“用不著你發誓。”謝幺兒猛地坐了起來,推了燕十三一把。“你怎麽跟傻子一樣,看不出我在耍你?”
燕十三愣了一下,有些不解。“耍我?”
“對啊,我有什麽難過的?若是謝家堡那些老東西迫,你以為我願習武?躺在涼吃西瓜抱人兒不爽?”
燕十三有些懵。
“若不是迫不得已誰願意上戰場殺人?”
燕十三點了點頭。
“你看,我現在既不用習武練功,也不用馳騁沙場,還不用擔心哪天死在戰場上馬革裹,這麽好的事兒我年紀輕輕全占了。”謝幺兒重新躺在床上,雙手枕在腦後,傷口疼的厲害,可他卻在忍,表現的雲淡風輕。
隻是不想讓燕十三擔心而已。
燕十三將信將疑,可看謝幺兒吊兒郎當的樣,又覺得有道理。“那你現在開始不用練功不用上戰場了,我會保護你。”
謝幺兒看了燕十三一眼,默默歎了口氣,這個傻子這麽好騙,是怎麽當上暗衛,還活到現在的。“十三……”
“嗯?”燕十三回頭。
“遇上卿,是你的幸運,也是我的幸運。”謝幺兒想,若是燕十三沒有遇上卿這種主人,怕是已經死了。
一提到卿,燕十三眼睛瞬間明亮,點了點頭。“嗯,你說得對,遇上小姐,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。”
謝幺兒一臉幽怨。“怎麽,遇上我不幸運?”
“你遇見我比較幸運。”燕十三一本正經的開口,起給謝幺兒倒水。“不然你已經死了。”
謝幺兒翻了個白眼,死呆子。
“小圓子已經醒了,但華璽說要盡快取出他的鮫珠,我們還得想辦法怎麽從南裏凡將鮫珠取回來。”燕十三有些擔憂。
南裏凡現在是化神境,他們不是對手。
“讓我想想……”謝幺兒若有所思。
……
地下城。
卿策馬趕到,驚慌的快速下馬。
要盡快找到天珠的,回去救離墨。
翻下馬,卿跳下深坑。
“嘶嘶。”地下城,那條守護的大蛇還在。
卿抬手它的鱗片,好久不見了。
大蛇那腦袋蹭著卿,表示想念。“我想找關於天珠的,你知道在哪嗎?”
卿抱著試探的心思問了一句。
大蛇看了卿一眼,點了點頭,轉帶卿往已經墜毀的室通道走去。
因為很多地方已經被毀,卿需要俯爬過黑暗。
突然,卿聽見遠有人下了深坑。
微微蹙眉,卿警惕的凝聚息。
“阿卿!”離墨剛靠近室,卿就應到了他的氣息。
卿驚慌的跑了出來,有些發抖。“你……”
他怎麽來了,怎麽離開圖騰。
“我找到暫時控製天珠合的辦法了。”離墨手抱住卿,用力抱住。
他很想卿,真的很想他。
沉睡後,他就後悔了……
怎麽舍得放他的阿卿一個人……
“混蛋……”卿踮起腳,狠狠的一口咬在離墨的脖子上。“每次都要嚇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