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文獻看了一眼，卿驚愕地抬頭看著離墨。“離墨，你看，不僅僅是天珠，還有一樣東西。”

離墨拿起來看了一眼，臉一沉。“當初南裏尋到天珠的時候，有人發現了天珠的和蘊藏的能量，但那些人不能控製天珠，很多人因此瘋狂，殺戮無數。

“這是和天珠一起的托盤？”卿指著上麵的圖紙。“這上麵的圖騰，居然就是南裏凡畫在祭臺上的圖騰。”

卿大概明白了，除了雙珠，還有一個托盤，這塊石頭上畫著圖騰，能讓天珠在合的時候不至於發出過大的力量，而讓邊的人命隕。

“可這塊石頭這麽厲害的話，當初地下世界的‘神族’難道會不知道嗎？”卿有些疑。

這地下城的長老又是從何而知。

“你看這！”離墨指了指另一張圖紙。“是鮫人族。”

當年有鮫人族提前帶著石頭逃出了地下世界，在上虞安，才有了後來的鮫人村。“鮫人族天珠的息庇護才能提升息和強大自己，所以他們潛伏在龍淵，守護著南裏逃出來的人，以及花花和重華的天珠。”

“鮫人族換了這塊石頭，沒有參加那次的祭祀，所以天珠合的力量無人能承，地下世界因此毀滅，所有人都死於非命。”離墨指了指石頭的圖案。

“這就是為什麽，阿嵐泂會對鮫人族那麽執著。”離墨蹙了蹙眉。

“也許，阿嵐若的母親沒有背叛鮫人族，隻是將這石頭出來給了阿嵐泂。”阿嵐泂，從始至終都在利用阿嵐若和他母親。

“這個人簡直沒有人！”卿的聲音有些發。

“被天珠的控製的人都會失去人，何況……阿嵐泂從一開始就和天珠接得太過頻繁。”阿嵐泂失去人也是理之中。

“阿嵐若如果知道和母親從一開始就是阿嵐泂的棋子，而且預謀了這麽大的謀，肯定會很難過，而且……軒轅夜還……”卿後麵的話說不出口。

軒轅夜不會有事的。

“他不會有事的，相信我。”天珠合之後的力量是無窮的，救軒轅夜不問題。

“可是離墨，沒有人能控製天珠為自己所用。”卿已經不抱希了，天珠沒有合之前都無人能控製，何況是合之後。

也曾經嚐試著控製天珠，擺天珠的控製，可天珠的控製是無形的，你本不知道它在控製你，你。

你本沒有意識反抗，隻覺得做的一切都是對的。

除掉別人是對的，做一切都是對的。

都隻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
“當務之急是找到阿嵐泂的那塊石頭。”這塊石頭現在是重中之重。

卿點了點頭，隻能如此。“我們找到謝幺兒他們，然後先回西蠻。阿嵐若和阿嵐泂脈相承，能確定阿嵐泂是不是還活著，在什麽位置。”

“好。”離墨點了點頭，很自然地牽著卿往外走。

卿安靜地看著離墨，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
原來，離墨牽著自己時的覺，真的不同。

那是一種沒有由來的安全，讓人心底莫名的舒服。

……

林，竹屋。

謝幺兒能坐起來了，但還在發燒。

“你最好先躺下。”燕十三端著水盆進來，洗巾準備給謝幺兒臉，他的雙手現在都不了。

“那我不是真廢人了？至中間部位還強壯得很，回家還得討媳婦兒。”謝幺兒一臉得意。

燕十三笑了一下，看來是神狀態不錯。“嗯，回去謝家大伯肯定會給你房裏各種塞人，直到你子孫群為止。”

“那還是算了，我這種人，有一個孩子就夠了，斷子絕孫也好。”謝幺兒安靜地看著燕十三。“幫我臉。”

燕十三本就是暗衛，照顧人也很細致。

“幫我倒水。”

謝幺兒得意地使喚燕十三，趁著現在自己不了，得趕一下。

燕十三沒有任何怨言，安靜地伺候著謝幺兒。

他是謝家的大爺，從小在謝家堡錦玉食，來手飯來張口習慣了……

“燕十三，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離開卿，自己家立業，有自己的生活？”謝幺兒小聲問了一句。

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，再也上不了戰場了，自然要遠離他們，不給他們添麻煩。

“隻要小姐需要，我會一直留在小姐邊，而且……我們暗衛是不會結婚生子有自己的生活的。”燕十三搖頭。

“那如若我一直就是個廢人，你會一直照顧我嗎？”謝幺兒像是沒有安全，就算是離開……他也不想一個人像個廢一樣地度過後半生。

“照顧你是小姐給的任務，所以，會。”燕十三視線堅定。

“噗……”謝幺兒笑了。

卿是故意的吧，故意讓燕十三來照顧他。“那你們小姐可能要失去一個暗衛了，因為我會把你拐走的。”

“不用拐，你去哪，我就去哪。”燕十三笑了一下，將巾呼在謝幺兒臉上。

“燕十三，你能耐了，敢欺負本王了！”謝幺兒下意識抬手想要抓燕十三，可手腕卻疼得撕心裂肺。

謝幺兒忍地收住表，還好有熱巾擋著臉。

他不想讓燕十三看見他廢的一麵。

這樣也好。

“我們的走了，碧海離歸的人和蒼蠅一樣，照顧來了。”竹屋外，程瑤和華璽跑了過來，張地收拾東西。“快走。”

“去哪？”

林中回著一個冰冷的聲音。

“不好，被發現了。”程瑤張地護著華璽他們，警惕地看著四周。“是南裏凡。”

南裏凡如今是化神境，還用了小圓子的鮫珠，所以他總能察覺到小圓子的位置。

“師父，抱著孩子先走。”程瑤讓華璽抱著孩子先走。

“他想利用我們威脅卿和離墨，就算是死，也絕對不會再落到他手裏！”謝幺兒被燕十三攙扶著，麵容慘白卻著堅定和冷凝。

竹屋被碧海離歸的人圍困，謝幺兒看了燕十三一眼。“我爺爺小時候說了，不能隨便拜把子，不能隨便發誓，會靈驗的……看來，真的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，你怕不怕？”

燕十三衝謝幺兒搖了搖頭，笑了一下。“不怕。”

一起死，好像也不錯。

“你們先走。”燕十三扶著謝幺兒坐下，拔劍擋在程瑤前麵。“一定要將小圓子送走，不要管我們……有機會，將鮫珠奪回來，還給小圓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