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璃閨房。
卿站在床榻邊,安靜地等著江璃複活。
這會兒,也該醒來了。
手指輕輕了江璃的脈搏,卿假裝江湖郎中的樣子,深沉地蹙了蹙眉。
“姑娘,我們家璃兒這到底什麽時候能醒過來。”
江府的夫人哭的都快站不穩了,江家大人也焦急的守在門外。
眾婢和小廝都還跪在地上,若是小姐出事,他們的命也會不保。
很顯然,江璃在江府的地位是很高的,而且極其寵。
“夫人,您就這一個兒嗎?江府隻有一個小姐?”卿在來時聽到有人在說二小姐嫉妒之類的話,卿來到江府的時間線是江璃墜落湖水之前,親眼看到了一個穿的將江璃推下湖。
這說明江璃並不是主跳湖,而是被人謀殺。
“府中還有個庶出的二小姐,不知道姑娘問這個……”大夫人哭著回答,雖然不知道卿為什麽問,但還是乖乖回答。
現在連宮裏的太醫都無能為力,也隻好相信江湖郎中了。
萬一真的有避世高人。
眼前的姑娘看著和的兒氣氛相似,讓莫名有一種暖意,自然也就信任了。
“是這樣,用至親脈的可以喚醒小姐,不知道那位小姐可願意?”卿淡笑著開口,算是替江璃,也就是‘自己’的母親,討回一個公道。
大夫人愣了一下,眼底閃過一驚喜。“真……真的?真的能喚醒璃兒?”
隻要能喚醒自己的兒,別說用二小姐的,就是要這個做母親的用命換,也會做到。
“還愣著做什麽,把二小姐來!”門外,江大人已經安耐不住了。
璃兒是江家唯一的嫡,對外都是獨。
二小姐是庶出,而且母親還是煙花子,因意外才留下。
江老爺對這個庶從來都不上心,這才讓懷恨在心起了歹意。
何況,這個二小姐江燕野心極重,江家是皇後之選,那個皇子娶了江家就是未來的皇帝。
隻要江璃死了,就是唯一的江家。
為了不抗旨,江家一定會讓嫁給哪位皇子,到時候……就是這天下唯一的主人。
再也不會過寄人籬下的生活。
卿坐在床榻邊,看了眼睫微微的江璃,笑了一下。
知道江璃已經醒了,之所以不睜眼裝昏,是聽見自己方才說要用二小姐江燕的才能喚醒。
江燕恩將仇報將推下水差點害死,前世是太傻,誤以為是無心的,落水病了很久,恢複後還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。
那時候,是江璃太傻,江燕對外聲稱是為了拒絕嫁給七皇子南裏塵烈才自盡的。
南裏塵烈怕子太烈再有三長兩短,才忍痛……主求陛下,退了與江家的婚約。
眼眶有些潤,江璃有些控製不住想哭。
其實,一直以來的,擔心和守護,明明殺人如麻卻將放在心底的,隻有南裏塵烈。
是前世太蠢,誤信江燕和南裏旭白。
前世死前,江璃是被南裏旭白所殺,那毒箭是江燕親手出。
嫁給大皇子南裏旭白後,沒多久先帝病逝,南裏旭白因娶了江家登上帝位。
用江家的關係幫他穩固朝堂,權衡被封為秦王的南黎塵烈。
本以為你那裏旭白會激,會加倍,可他卻在登記後的封後大殿上,冊封江家庶江燕為靈妃。
嗬……
那時候,江璃其實就已經對南裏旭白死心了。
隻是,路是自己走的,別無選擇罷了。
如今一切重來,好像回到了……當初墜落池塘的那一天。
隻是很奇怪,這個為治病的人,前世落水後沒有見過,倒是死前見走進殿。
自己的重生,可是和有關係?
“老爺,二小姐來了。”
殿外,二小姐江燕以為江璃死了,滿心歡喜的趕來。
“你姐姐病了,需要用你的藥,你可願意?”江大人冷聲問了一句,對這個庶確實沒有多。
江燕臉白了一下,用的?“怎麽……”
“你不願意?”江大人打斷了江燕的話。
“不……燕兒不敢,隻要能救姐姐,別說要燕兒的,就是讓燕兒去死,燕兒也心甘願。”
江燕臉泛白,多有些不甘心。
不過,隻要江璃死了,忍忍又能如何。
“既然二小姐自願,那就親自手吧,需要取腕部的新鮮三大碗。”卿起,笑著瞇了瞇眼睛,誇張的出三手指。
江燕的臉更白了,驚恐的看著卿,這個人怎麽與江璃這般相似?
這個親妹妹也不過才與江璃一兩分的相似之,可眼前的人……不僅僅像江璃,還有幾分像極了……七皇子,南裏塵烈?
是自己錯覺?
“小姐若是不敢親自手的話,我也可以代勞。”卿人畜無害地眨了眨眼。
“不……不用……”江燕呼吸有些急促,需要割腕……這是很危險的。
求助的看了看江老爺,可他一心隻想讓江璃醒過來,自然不會管這些。
床榻上,江璃閉著眼睛,被褥下的手指慢慢握。
瞇著眼睛看了一眼,居然有種解恨的覺。
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,江璃居然會覺得卿的背影……讓異常的親切。
那種覺,無法言說。
對眼前這個幫教訓江燕的人,仿佛有種與生俱來的信任與依賴。
眼瞅著江燕慘白著臉放了三大碗,卿很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暫時先放過,畢竟來日方長。
直接殺了,改變了乾坤規律,的靈魂還得折磨。
為了這種人罰,不值當的。
“夫人,大人,您若是信任,就先退下,我一定會將小姐喚醒,隻是醫妙不得外傳,所以……”卿讓夫人和老爺先退出去。
江夫人沉思了片刻,點了點頭,為了兒,隻能如此。“老爺,咱們先在外麵候著。”
江老爺扶著自己的夫人走了出去,那些跪著的婢和仆人也都退了出去,在院子裏繼續跪著。
所有人都在祈禱江璃快些醒來,隻有臉蒼白,失過多快站不穩的江燕祈禱江璃永遠不要醒過來。
等房間安靜,卿坐在床榻邊看著這個將自己和重華孕育出來的人。
心很複雜。“小姐,您早就醒了不是嗎?”
江璃緩緩睜開眼睛,視線落在卿上,一時有些茫然。“姑娘不是郎中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