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離墨……”卿視線有些恍惚,趴在君天擇上將人抱。
眼淚浸了君天擇的衫,緒崩潰得厲害。
有多後悔,有多想要離墨回來……
沒有人能同,所以,一直抑在心口。
這些時日,在乾坤的時間中走了很久,久到在別人一瞬間的時間線中漫無目的。
從未放棄,一直都在尋找,相信離墨總有一天會回到自己邊。
“離墨……”
君天擇見卿醉了,眼神一淩,聲音冰冷。“誰讓喝這麽多酒。”
君莫離嚇得趕站直了子。“哥哥,不是我,是師父,勸不住。”
“哼。”年冷哼了一聲,滿臉傷痕扶著卿往酒肆外走。
君莫離撿起地上的花燈,小心翼翼地跟著,守著。
“離墨……”
小聲重複這個名字,君莫離覺異常悉。
這個名字,為什麽會有這麽悉的覺?
看見卿哭,看著灌醉自己,看著難過。
為什麽自己心髒和靈魂,都會痛。
好疼啊……
真的好疼啊。
……
不歸山。
“不必管我……你們去幹活吧。”卿倚靠在樹幹上,醉意已經消解了很多。
君天擇深意地看了卿一眼,轉帶著君莫離去打掃院落,籬笆院牆,收拾山上留下來的溪水。
視線遊離的看著山下的風景,卿坐在高,應著天珠中離墨的靈魂碎片。“離墨,我有私心了,我差點……想要殺了那個孩子,將你的靈魂取出來。”
現在從君莫離拿走靈魂,對於君莫離來說,必死無疑。
差點就要控製不住自己,差點,就不想等了。
眼眶灼熱的厲害,卿覺得這樣下去自己就瘋了。
方才的一瞬間,居然覺得,君莫離本就應該死掉了,是離墨的靈魂碎片讓他活到了現在,他本應該死了,取出靈魂也沒有改變乾坤,何樂不為。
差一點,就要對君莫離下手了。
抬手狠狠地了眉心,卿覺自己是瘋了,可能真的瘋了。
……
“你去山上引流,我會喊你。”君天擇將斷開的主桿通開,讓君莫離上山去引流。
將溪水從山石上引下來。
君莫離點了點頭,很聽哥哥話地拖著幾竹桿往山上跑。
仿佛隻要是哥哥的吩咐,他什麽都會照做。
君天擇看著君莫離跑遠,罵了一句傻子。
回頭看著還在發呆的卿,第一次,他覺這個人上背負的,比自己更多,更重。
他甚至對卿一無所知,毫不了解。
可方才回來的路上,他分明是應到了卿的殺意。
那殺意是衝著君莫離的。
卿,為什麽想要殺君莫離,那收留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?
這個人,上到底有著多的。
這麽強,仿佛又有花不完的銀錢,到底是什麽人?
“師父,您是哪裏人?”君天擇漫不經心地問著,仿佛是在閑聊,實則是在試探卿。
“哪裏人?”卿呢喃地重複君天擇的問題。
追溯源,算是鸞的人吧?“我是南裏王朝最後的公主,你信嗎?”
君天擇驚愕地看著卿,許久才開口。“信。”
鸞王朝是被叛軍攻皇城後才四分五裂,君家也是當初毀了鸞的主力軍。
卿如若是南裏王朝的落公主,這一切仿佛也說得過去。“所以您收留我們,是為了複仇?”
“複仇?負什麽仇,朝代更迭,天下分久必合,這是必然的趨勢,與我有什麽關係。”卿說得很慵懶,從來不在乎什麽天下。
鸞王朝的興衰也仿佛和沒有任何關係。
隻要離墨。
君天擇沉默了很久。“那師父收留我們是什麽用意?”
他不相信卿沒有任何目的。
“你還小,還不懂。”卿就算是說了,君天擇也不能理解。
“師父不說,怎麽知道我不懂?”君天擇自認為自己懂得很多。
“改變曆史。”卿笑了一下,轉看了君天擇一眼,然後從高跳了下來。“如若我說,我能預知未來,並且知道誰會為未來這天下的主人,提前來改變曆史,你信嗎?”
君天擇有點傻,這話他就不信了。
覺得卿……在糊弄他。
可能卿有什麽不能說的吧。
也許卿對君莫離出的不是殺意,是自己看錯了?
一切,還需要再觀察一下。
至到目前為止,卿沒有對他們表現出任何的殺心。
“師父打算何時開始教我習武?”他方才試探過君莫離了,確實是個沒有基的廢,無法習武,也不能修習息。
“讓你們幹活,已經是修習基礎。”卿慵懶的笑了一下,醉意的襯托下,那張本就絕的臉越顯緋紅。
“去吧,砍竹子。”卿讓君天擇幹活。
君天擇也無怨言,轉去竹林中砍竹子。
……
山石上,君莫離在引流溪水,見君天擇也上了山,興地衝他擺手。“哥哥,哥哥!”
君天擇有些不悅地蹙了蹙眉,但還是走了過去。“小心些,摔下去沒人救你。”
“哥哥,你看!”君莫離在山石的峭壁上發現了一株極其豔麗的花,那花開得正好,白,極。
君天擇回頭看了眼依舊慵懶的形,沒有多說。
“哥哥,你要去摘嗎?”
君天擇沒有回答,他覺得,卿應該喜歡。
那花燈也是如此,人可能就喜歡這些花花草草。
“那邊還有好多!”君莫離興地喊著。
“閉!”君天擇瞪了君莫離一眼。
君莫離乖乖閉。
踩著山石往上爬,君天擇手勾著峭壁上的花,連拔起。
眼眸深沉了一下,君天擇似乎在懷疑自己。
為什麽要做這些愚蠢的事。
可花燈他去打架贏來了,花,他也上來采了……
愚蠢,就愚蠢吧。
在他的記憶裏,除了早就已經模糊的母親,再也沒有人對他這般好了。
卿,是唯一,也是不同。
“嗯!”
因為分神,君天擇腳下踩空。
瞬間跌落峭壁,那一瞬間……君天擇是害怕。
他還不想死。
“玩兒心這麽重?”
耳邊響起卿的聲音,僅一瞬間,卿已經扯住他的領,將他扔在了院落裏。
君天擇驚愕地看著卿,從院落上山石救他,再到下來……怎麽可能僅僅隻需要一瞬間。
卿,到底是人還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