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院落驚愕了很久,君天擇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卿慵懶的走進竹屋,自己睡覺去了。
君莫離驚慌失措的從山上跑下來,因為擔心君天擇,連滾帶爬還帶著傷。
“哥哥,你沒事吧!”
君天擇這才回神,聲音沙啞的問了一句。“你可看清了,師父是怎麽上去的?”
君莫離撓了撓頭發,傻傻的搖頭。“沒有看清楚。”
連君莫離都沒有看清楚。
君天擇深吸了口氣,卿,還真是深不可測啊。
“趕,去砍竹子!”
君天擇瞪了君莫離一眼,嫌棄的意味濃鬱。
君莫離點了點頭,怕君天擇不高興,趕去幹活。
“下次跑的時候注意些,別笨手笨腳!”君天擇蹙眉很不願的說了一句。
君莫離站在原地,傻傻的站了很久,哥哥這是擔心他了嗎?
“哥!你還要去摘花嗎?”君莫離了跟屁蟲。
君天擇很煩君莫離,但這次也沒有強行把人趕走。
……
竹屋。
卿睡了很久。
自從來到乾坤的過去時間中,卿便喜歡上了睡覺。
隻有睡中才能見到離墨……
“離墨……”
翻蜷了下,眼淚沾了發。
夢中,卿見到了離墨,他在一片花海中,離好遠。
卿追著離墨追了很久,可離墨始終站在很遠的地方。
“離墨!”猛地坐了起來,卿呼吸有些急促。
好像睡了很久。
“師父,您醒啦!”君莫離端著山下買來的木盆,給卿打了溫水臉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卿小聲問了一句。
“師父,您睡了三天了……”
君莫離從一開始的擔心,到後來的習慣,卿經常一睡便睡很久。
“師父,您一直在喊離墨這個名字,他是誰?”君莫離很好奇。
這個名字,讓他覺得悉,也覺得難過。
“是我最重要的人。”卿聲音沙啞,眼眶中還帶著淚意。
顯然,這個離墨的人對卿來說真的很重要。
“師父……”君莫離的聲音有些無力,張的靠近卿。“除了師父,我也聽到過這個名字……”
卿張的看著君莫離,呼吸凝滯。
“在我的夢裏,有個人,他說是他離墨……”
卿下意識抬手抓著君莫離的肩膀,眼底再次一閃而過的殺意。
居然,再一次為了離墨,控製不住想要對君莫離下殺手。
“師父……”
門口,是君天擇的聲音將卿拉回。
卿下意識推開君莫離,別開視線。“出去……”
君莫離被卿抓疼了,眼眶泛紅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。
君莫離乖乖走了出去,離開前忍不住多看了卿一眼。
腦海中仿佛有個聲音在告訴他,去擁抱,替幹眼淚……
可君莫離不敢,守在竹屋外。
“師父,院落打理好了,您要看看嗎?”君天擇試探的看著卿。
如若第一次見到卿眼底的殺意是他看錯了,那這一次,絕對是事實。
卿,對君莫離有種莫名的殺意。
除了殺意,還有一種讓他看了會嫉妒的。
像是眷,想念,或者的深沉的意。
君莫離與卿……明明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,而且年齡差距也很大。
他們終究是年,就算有一天長大了,卿也應該老去。
卿為什麽會對君莫離出那樣的?
像是相識很久,像是等待了很久。
除了眷,還是偏執的灼熱。
卿起,手指還在發麻。
到底是瘋了,這樣下去……又還能堅持多久。
本以為見到離墨第一片靈魂殘片的時候,自己便會有足夠的耐心一直走下去。
可漫漫時間長河,開始瘋狂,開始躁,開始不安,開始極端。
想更快的找到離墨,讓離墨回來……
甚至忘記了自己最初的初衷。
不僅僅要找回離墨,還要彌補過去的憾。
可現在,滿腦子,滿心裏都是離墨。
孤獨讓害怕。
這樣獨自一個人的漫長遊走,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浮遊,越來越渺小,越來越無力。
“師父,您口中那個離墨的人,和君莫離很相似嗎?”除了這個猜測,君天擇想不出其他了。
離墨……
君天擇不止一次在卿口中聽到這個名字。
“你問的太多了。”卿冷眸警告君天擇,不要提及離墨。
君天擇垂眸,站在竹屋許久沒有走出。
……
院落,卿從竹屋出來。
沉睡了整整三天,院落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連日雨,君天擇居然將山上的白花球全都移栽到了院子裏。
那些花兒都活了下來,並且爭相開放。
卿驚愕的站在院落中,眼底的戾氣在看見這些花的瞬間,慢慢消散。
手指慢慢放鬆,卿眼眶灼熱。
到底在想些什麽……
低頭看著手中慢慢浮現的天珠,是天珠在控製自己,還是自己的緒在控製天珠。
“阿擇,謝謝你。”卿回頭,看著站在竹屋門口的君天擇。
這個年,有心了。
……
山下,村落集市。
卿再次帶著兩個年來采買,山上資有限,一切都需要買了運上去。
這次,卿是帶他們來買筆墨紙硯的。
莫離天生沒有靈,不適合習武,就想他兵法和謀略,也好在以後輔佐君天擇,為鸞的一代明君。
“哪來的乞丐,滾滾滾!”
路過那包子鋪,包子鋪老板認得出君天擇,對他極其不客氣。
“吆,小乞丐從哪來的這服?還人模狗樣?”
“從誰那了錢財?”
那些人不打算放過君天擇。
君天擇冷眸看著那些人,用力握雙手。
“還敢瞪我們!揍他!”那幾個人上手去打君天擇。
不遠,卿聽到靜,遠遠看了一眼。
君天擇在反抗,可他不是那些人的對手。
“師父,救救哥哥。”君莫離張的想要衝上去。
“沒有能力救他之前,師父勸你……”卿本想趁機給君莫離講講權謀兵法,沒想到話沒說完,君莫離就衝上去了。
一個毫無基的弱,居然不要命的去保護他的哥哥……
但願將來君天擇能善待他。
“我的人,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?”卿一步步走了過去,息全開。
那些人全都驚恐的看著卿,被強大的息迫,直直的跪在了地上,有的甚至直接被拍在了地上,角帶著。
君天擇了角的跡,眼底是控製不住的驚愕。
卿……是真的強大。
這樣的強大,該是……怎樣的存在。
他也想,像卿一樣強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