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此番您來賑災,太子的人不會輕易放過您,這次的刺殺就是一個提醒,這隻是剛剛開始。”手下有些擔心,太子就怕秦王參加試煉,因為太子很清楚秦王更能在試煉中出彩,他必須要盡快除掉秦王。
將他調到邊關賑災,也是為了方便除掉他。
何況,鵉皇室從來不會參與各皇子之間的鬥爭,皇帝更是冷眼旁觀,哪個兒子能活下來,才是最後的贏家。
君宸玄臉沉了一下,沒有說話。
太子的人想要除掉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“那位姑娘怎樣了?”
君宸玄有些擔心卿,畢竟是個陌生還未悉過的人,卻肯為了自己隻擋刀……
“手已經理了,太醫說那姑娘……”手下言又止,在君宸玄耳邊小聲開口。“可能不是人。”
“什麽?”君宸玄蹙了蹙眉。
“的傷口愈合得太快,太醫去理的時候,已經不見傷痕了。”
君宸玄起,走出營帳。
一般人不可能讓傷口恢複得那麽快,除非是化神境界的人,卿周的氣息被掩飾得很好,應該是化神境。
難道,他遇見的不是與‘故人’相似的人,而是‘故人’本人?
這樣似乎就解釋得通,為什麽初次見麵這個人就願意來救自己了。
原來是先祖畫像上的人。
救自己應該也是因為與先祖皇帝舊相識的原因吧。
微微有些失落,倒是自己想太多了。
“姑娘,冒昧打擾,不知道傷……”君宸玄進了卿的營帳,客氣地問了一句。
既然是先祖皇帝的故人,那便隻能是長輩。
“已經好多了。”卿將手背在後,示意君宸玄不用客氣。
這些孩子都太懂禮數了,倒是沒有給君天擇丟臉。
“姑娘當真願意留下隨我一起賑災?”君宸玄再次恭敬開口。
“災重要,我留下來。”卿點了點頭,心底的激還有些製不住。
當然不能走,上寧上可是離墨剩餘的靈魂碎片,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以輕心。
“既然姑娘肯幫忙,那真的是太好了。”君宸玄很開心,先祖皇帝惦念在心上的人,會是怎樣的人?
宮中有傳言,先祖皇帝後宮充盈人子嗣無數,可心裏其實一直住著一個人。
那個人就是先祖視若珍寶的畫卷子。
“此次賑災,更關鍵還是改善民生,盡快解決幹旱問題。”卿側麵提醒君宸玄,解決幹旱問題就要想辦法讓天下雨。
鵉王朝此時應該已經有了專門的巫族祭祀,地下城就是君臨陌登基後派遣巫族長老帶著天珠所創建。
巫族不是善於窺測天氣,有求雨之法嗎?
“姑娘……可是在說巫族?”君宸玄有些為難。“我隻是區區秦王,打巫族的主意會引起君心猜忌,何況,太子的母族就是巫族脈,他們不會幫我。”
若今日來賑災的是太子,怕是早就下雨了。
太子就是故意讓他來,然後營造謠言,毀了他。
“秦王,不好了,災民聚眾鬧事,說如若是太子賑災,天早就降雨了,還說……若是您沒有那個本事,就回去讓太子來……”
災民一個個都在賑災軍營口抗議,顯然有人在其中挑撥。
巫族幫太子,秦王若是求不了雨,便會失了君心,連試煉的資格都沒有。
而到時候,太子再出麵求雨,百姓會更加信賴太子,一起凝聚民心。
“倒是好計謀,隻是……遲一天下雨,這關要死多百姓,以百姓命為籌碼的算計,這個太子心腸倒是夠黑的。”卿蹙眉。
難怪不是未來的皇帝。
“我倒是有個法子,不知道可行不可行。”卿隻能出主意,卻不能直接利用天珠讓天下雨。
再改變乾坤軌跡,要承的怕是更多。
這個君宸玄有帝王命,一定能逢兇化吉。
……
營帳外,因營簾是打開的,上寧一眼就看見俯在君宸玄耳畔說話的卿。
這個狐貍!又來當眾勾搭宸玄哥哥!
“你這個人份不明,一出現就有刺殺和暴,你到底是什麽人!”上寧氣衝衝地闖進營帳。
人的直覺是很準的,就覺得卿別有所圖。
一定有不可告人的。“你說,你留在軍營到底想做什麽!”
“寧兒!這是什麽態度,跟姑娘道歉!”君宸玄蹙眉,讓上寧道歉。
這可是鵉祖皇帝傾心之人,是前輩。
“宸玄哥哥,你讓我給道歉?一個來曆不明心懷不軌的人,你居然讓我道歉!”上寧氣得眼眶泛紅,委屈到想哭。
“寧兒,別太任,這裏不安全,我讓陳副將送你回去。”君宸玄有些生氣。
“哈……我倒是覺得,上姑娘很直率。”卿有些尷尬,這可是離墨的親爹親娘……
站在這裏讓兩人吵架,是不是不太好?
“寧兒姑娘,你累不累?”卿試著示好。
“獻殷勤,哼!我一定會抓到你的小辮子的,你等著!”上寧才不會被卿這副樣子糊弄過去,轉要走,氣衝衝地差點撞在營門上,形不穩地向後摔了過去。
卿的思緒飛快運轉,這個時候……是不是應該給離墨他爹一個英雄救的機會。
奈何君宸玄好像不太開竅。
眼瞅著上寧後仰摔得結實,卿無奈地出手接住的腦袋。
這要是磕傻了,會不會影響離墨的出生。
真是沒想到,離墨的親生母親居然子這麽跳跋扈,還任……
“沒事吧?”卿擔心地問了一句。
上寧傻了一下,本以為抱住自己的人會是君宸玄。
失落的推開卿,賭氣地哼了一聲,跑了。
卿嚇得手心都出汗了,轉念一想,這個時候的上寧和君宸玄還都是年,子不穩重也有可原。
“姑娘,讓你看笑話了,寧兒雖然跋扈些,其實心地很善良的,肯來賑災也不全是為了我。”君宸玄在上寧走後替解釋。
隻是,被丞相慣得無法無天了。
“秦王既然都明白,為何不出手護著?”卿深意地問了一句。
方才若不是及時托住上寧的腦袋,磕在桌腳可真的會傷的。
“因為我知道姑娘一定會出手。”君宸玄衝卿笑了一下。
卿瞇了瞇眼睛,收回君宸玄還是年不穩重的想法。
君家脈就沒有單純這個詞匯,君宸玄顯然是在試探。
“不知道我的反應讓秦王還滿意嗎?”卿倒是也沒有生氣,無傷大雅。
“姑娘莫怪。”君宸玄趕表示歉意。“還要多謝姑娘指出的求雨之法。”
關於賑災,關於求雨,關於關百姓,他不得不謹慎。
對於卿的試探,也是迫不得已。
在皇家,他……對邊太多人失了。
有些害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