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雨還要看天神的意願,天神說祭品不夠,自然還要燃燒火焰。”君宸玄冷眸看著太子,下意識將卿護在後。
顯然太子是衝著卿來的。
卿……份暴了?
聽聞太子前來,上寧有些擔心的君宸玄。
可快走了幾步就看見君宸玄和太子君景澤劍拔弩張,而君宸玄張地將那個妖護在了後。
可以看得出來,君宸玄很在乎卿。
眼眶泛紅得厲害,上寧別開了視線。
從前,君宸玄都會將護在後的,可現在……
那麽喜歡君宸玄,從十歲開始,始終如一,一直到現在。
為了君宸玄,多次說服父親站在君宸玄這邊,幫他……
可君宸玄卻好像從始至終都隻是把當一個妹妹。
不過是擔心君宸玄的安危,用黑狗潑了那個人,他就衝自己發火。
“寧兒見過太子哥哥。”上寧忍著淚意,衝君景軒拂了拂子。
“寧兒也在。”太子揚了揚角。“既然秦王這般自信天會降雨,那就拭目以待吧。”
深意地看著卿,太子再次開口。“這位姑娘,秦王不介紹一下嗎?”
“這是卿姑娘,隻是一個前來賑災的普通姑娘。”君宸玄警惕介紹。
君景軒瞇了瞇眼睛,一步步走到卿麵前。“普通姑娘……”
卿愣了一下,抬頭看了君景軒一眼,這雙眸子……有些眼。
但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。
“姑娘還真是……十幾年如一日,容未曾改變。”
君景軒再次開口。
卿的心口了一下,猛地抬頭,再次仔細地看著君景軒。
好像想起來了……
十多年前,在尋找離墨靈魂的路上遇見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孩子,因為不想重蹈之前收養君天擇和君莫離的覆轍,將那孩子救活以後……就把人扔了。
可那孩子像是狗皮膏藥,就喜歡粘著,走到哪裏,那孩子跟到哪裏。
用盡了手段甩掉他……
終於,再一次將他騙到鬧市以後,功離開。
再也沒有被他找到。
後來,不放心,確實回去找過他,但再也沒有了音訊。
沒想到,他居然……是君家的後代,還是鸞的太子?
那當年……他是經曆了什麽?
心口有些發,看君景軒看自己的眼神,這是恨?
顯然這孩子是還記恨著當年被千方百計扔掉的事。
君宸玄蹙了蹙眉,君景軒和卿認識。
“哈……太子……你認錯人了吧?”卿被駿景晨的視線盯得一冷汗。
完蛋了,惹上麻煩了。
“姑娘這麽多年未見蒼老,有反常必有妖,該不會……這關的幹旱,與你有關?”君景軒低聲音,眼底的寒意越發濃鬱。
這些話若是傳出去,卿在軍中和難民之中一定會被當做妖理。
卿抬手了冷汗,君景軒是和杠上了。
不過,確實是理虧,當初為了甩掉君景軒,費勁了心機。
罷了,左右君景軒也無法將怎樣,就由著他吧。
見君景軒和卿之間似乎也有淵源,上寧咬了咬角。
這個妖。
就知道這個妖不簡單。
“不知道太子在說什麽……”卿決不承認。
“太子舟車勞頓,還是先去休息吧。”君宸玄蹙眉。
“下雨了!”
突然,天了起來,災民大喊了一聲。
隨即,所有人都抬頭看著天,下雨了……
還能過烏雲照下來,可確實是下雨了。
雨點豆大地砸在地上,越來越集。
“太子一來就下雨了!”
“太子才是我們的福星!”
災民中,有人大喊,將所有的功勞都追在了君景軒上。
卿愣了一下,這和原有的曆史不太一樣啊。
明明……賑災下雨這件事是君宸玄獨立完的,和太子沒有任何關係。
這次怎麽偏偏差錯,讓太子將功勞抵走了。
“咳咳……”突然,心口一陣錐刺,卿撐不住半跪在地上,吐了口。
已經許久沒有到天罰了,一下子錐心的刺痛讓難以忍。
“姑娘!”
君宸玄驚慌地扶著卿。
與他一起手的,還有君景軒。
君景軒眼底也閃過一驚慌和擔憂,可卻終究還是將手握,慢慢收了回去。
當初千方百計趕他走,差點害死他……可都是這個人做的。
那時候,他不過就是想要跟著……
僅此而已。
可卿,卻嫌他麻煩。
他在鬧市被乞丐追打,差點被人賣去當苦力打死,若不是宮中的人及時發現,他本活不到現在。
這一切,都是拜這個人所賜。
可為什麽,他還是會擔心。
“我沒事……”卿撐著子站了起來,深意的看了君宸玄和君景軒一眼,看來……還是無形中改變了原本的時間軌跡。
……
遠酒樓之上。
一個玄衫的男子視線灼灼的盯著震災軍營,手指慢慢握。
……
夜。
“太子,此次降雨,百姓誤以為是您趕到才會下雨,謠言已經傳到了京都,您放心。”
君景軒揚了揚角,他倒要看看,君宸玄要怎麽和他比。
“卿那邊,太醫去看過了嗎?”君景軒蹙眉,明明不想問,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“已經……看過了,太醫說那位姑娘沒有任何問題,比任何人都要強壯,可能是氣鬱結所致。”
手下趕開口。
君景軒瞇了瞇眼睛,示意手下退下。
卿……
他終於找到他了。
十年了,這十年,他無時無刻不在發誓,他一定要找到這個人。
可十年後才再次相見,還是讓他震驚。
這個人,居然容從未改變,也沒有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跡。
這說明,真的很強,強到境界強大。
角再次揚起一抹笑意,他倒要看看,這次還能往哪裏逃。
……
第二日清晨。
卿剛醒來,又聽見災民聚集,聲討鬧事。
昨日不是已經下過雨了?雖然雨的時間不是很長,但足以滋潤幹涸的大地。
他們這是又來做什麽?
“出妖,那妖一來,關寸草不生!”
“有妖在關!”
“殺了妖,祭天!”
“殺了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