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犯上,對太後不敬,帶走!”太監聲音尖銳,冷眸示意站在門外的守衛手。
卿看了眼來人,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。
之前老妖婆就看不順眼,可現在突然敢手,顯然昨日自己從城牆上被君宸玄抱下的事,已經傳到了的耳朵裏。
這一刻,卿突然懷疑,這後宮,這皇城,真正做主的人到底是皇帝君宸玄,還是太後。
太後在宮中的眼線確實布滿各,難道君宸玄就這麽無於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?
花魁盛宴,太後有意扶持大皇子做太子,催促君宸玄立太子,說好聽是為了國泰民安,無後顧之憂,說難聽一點,早立太子就是咒帝王早死。
一個太後,會這麽上趕著幹預太子之選,就不怕被人詬病?
瞇了瞇眼睛,卿想要凝聚息。
可息從遊走,手臂上破碎一般的傷口疼得讓無法忍。
該死……
這後宮都是危機。
“帶走!”
見卿確實沒有抵抗,太監冷笑。
一開始他也惴惴不安,萬一卿息依舊,化神境之下哪有人是的對手。
若在皇宮打開殺戒,後果不堪設想。
可太後讓他來試探,他隻好賭一把。
顯然,他賭贏了。
卿一定是出現了什麽問題。
“誰敢?”殿,君宸玄氣極低的走了出來,護在卿前。“好大的膽子!”
“陛下……”那太監臉一變,趕作揖,可眼眸中還是能著張狂。
卿深意地看著那太監和君宸玄之間的博弈,一個太後邊得寵的太監,居然會不怕皇帝?
有意思……
“是太後要見卿,卿坐下犯上這才……”太監趕開口。
“坐下犯上的人,到底是誰?”卿冷笑,強忍著手臂的疼痛,用息將那太監生生跪在地上。
太監驚恐地看著卿,的息還是很強,可方才為什麽不反抗?
這個卿到底想幹什麽?難道是故意示弱迷陛下?
“卿不適,今日誰都不見,去告訴太後,擇日朕親自帶卿過去。”君宸玄看了卿一眼,微微蹙眉。
太監不敢多說,起驚慌離開。
看來,卿的息還在。
太監剛走,卿撐不住吐了口。
“不要強行用息。”君宸玄驚慌地扯開卿的袖,那傷口果然破裂的越多了。
“在靠近皇城?”君宸玄隻是猜測。
那個卿越是靠近皇城,卿上的裂痕就會越多。
卿點了點頭,了角的跡。
花花確實在靠近皇城。
但願,離墨早些將找回去。
……
皇城,城門。
“所有人都要接檢查!”
皇城門口,卿的畫像已經張得到都是。
商人警惕地看著皇城門口的通緝像,又看了看躲在馬車裏的花花。
這本就是同一個人。
這個人,到底是什麽人,為什麽皇城下了通緝令?
突然有些慌了,商人不敢冒這個險了。
和皇家藏人,這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。
可偏偏又不甘心將到的鴨子吐出去。
“看清楚了,這畫像上的人,若是見到了,凡是提供線索的,獎黃金百兩,帶我們找到人的,賞黃金千兩!”
商人驚愕地看著賞金,千兩黃金,這人居然這般值錢。
真的是撿到寶了。
四下看一眼,商人的本質將他的貪婪現得淋漓盡致。
先將花花帶進皇城,若是真的這麽重要,那賞金一定會繼續增加。
揚了揚角,商人將加了迷藥的糕點端進馬車。“姑娘,吃點東西,一會兒就要進城了。”
花花毫無防備之心,開心地吃著,沒一會兒就昏睡了過去。
把人藏好,商人牽著馬車走進皇城。
……
皇宮。
到花花越來越近,卿突然開始慌了。
花花進城了……
上的裂痕也越來越多,眼前發黑的厲害。
“陛下有令,必須盡快找到畫像上的人!”
君宸玄親自下令去找花花,將賞金提高了一倍。
太後寢宮。
“聽說,皇帝在找這個人?”太後手裏拿著一張卿的畫像。
“是。”手下點頭。
冷笑了一聲,太後瞇了瞇眼睛。“卿居然還有孿生姐妹?”
“還未可知。”
“務必在皇帝之前,找到這個人。”
卿這般張狂,若是這麽在意的人落在自己手裏……
……
皇帝寢宮。
卿再次陷昏迷,花花一靠近,就會昏迷破碎,直到消失……
這對於卿來說,是自化神境以後,離死亡最近的一次。
“卿……”
“卿?”
恍惚間,卿聽見有人在喚自己。
緩緩睜開眼睛,殿一片空白。
還是在君宸玄的寢宮……
了眉心,卿警惕地看著四周。
“卿?”
果然,有人在。
起走到室旁邊,卿打開機關。
走進室,水晶缸中的小鮫人遊了出來。
“卿……”小鮫人出腦袋,看卿走近,小聲開口。“你幫幫我……”
卿蹙眉。“上次那麽好的機會你不走,這次讓我怎麽幫你?”
自難保。
“嘩啦!”一聲,安寧從水缸中摔了出來,幻化雙,上的傷口目驚心。
卿倒吸一口涼氣。“怎麽回事!”
“巫族研製出一種藥,我和父親都是被他們抓走的煉藥者,他們拿我們做藥爐,這種藥無解,需要定期服用,否則我們離開水太久雙就會腐爛……”
卿臉一沉。“巫族?”
君景軒的母後是巫族的人,為了保住巫族,卿和君宸玄做了易。
現在巫族應該是聽命於君宸玄。
“這種藥,是太後巫族研製的,有阿玄著,太後才一直不知已經研製功。”太後是想以此要挾鮫人族,讓他們心甘願地獻祭生命,與人族共。
“阿玄救了我,一直都在護著我,這也是我不能和你離開的原因。”安寧聲音沙啞,撐著再次跳水缸中。
“這缸中的水是阿玄從上虞海岸運來的,海水能緩解……”
卿臉越發深沉。
“如若這種藥讓太後知道,鮫人族一定會有滅頂之災,阿玄有他的苦衷,他一直都在用他的方式著巫族,保護鮫人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