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應匆匆出門,赫連氏攥著帕子,思前想后約察覺不對勁,撒就跑出去追。
“快,快去攔住二爺。”赫連氏大喊。
最終小廝趕在了楚應臨出門前將人給攔下了,楚應一臉焦急的回頭看向赫連氏。
“茹兒,這是怎麼了?”
赫連氏環顧一圈,將楚應拉到了一旁低聲音說:“夫君,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,你這一去,興許會壞了和大哥之間的關系。”
楚應蹙眉。
“先不說母親手里有沒有這些財產,單說大哥為人剛正不阿,大將軍府的日子紅紅火火,未必能看上母親手里那點兒銀錢,再說嫂嫂那邊,當年太后賜了一百多臺嫁妝,往年流水似的賞賜,羨煞旁人,更沒有必要貪母親的己。”赫連氏冷靜下來,又勸;“這幾個月我常去將軍府,對嫂嫂的脾氣有幾分了解,嫂嫂也是個正直之人,倘若真的有這筆銀錢,日后大哥和嫂嫂絕不可能獨吞。”
可楚應要是去找楚未了,萬一讓楚未知道肖氏的下場,或者肖氏胡說了什麼。
生生的攪了兩兄弟之間的關系,得不償失。
“誰會嫌銀子多?”楚應嗤笑。
赫連氏搖頭:“豈會呢,剛才母親說過去五年,大家都想攀附大哥,給了巨大的好,可你冷靜下來打聽打聽,母親連個誥命都沒有,面人家辦宴會也未曾給母親下帖子,在太后眼皮底下,誰敢公然賄賂母親?”
剛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,如今仔細一分析只覺得后怕,這肖氏太惡毒了,都快要死了還不忘挑撥兩兄弟。
真是該死。
“就算是有這筆錢在,為了錢和大哥嫂嫂鬧紅了眼,日后咱們還怎麼在京城立足,那些大臣們只怕都不敢收咱們的銀子,就怕得罪了大哥。”
不管怎麼算都是不合適的,實在沒有必要去一趟將軍府提此事。
經過赫連氏的勸說,楚應也慢慢的冷靜下來,眸中劃過一抹冷意,他險些就上當騙了。
“母親被大哥送來府上,連一件像樣的裳都沒送來,首飾更是沒有,來咱們府上,倒是日日穿金戴銀……”
一個見慣了金銀珠寶的人,能這麼眼皮子淺盯著這些東西?
赫連氏又說:“現在母親糊涂了,說不定這財產的事兒是假的,自個兒也不清楚呢,可別鬧出誤會來,讓人笑話。”
此刻的楚應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,他扶著赫連氏的肩微微笑:“是了,多虧你提醒,我本不該因為外之和大哥生分了,他知我境,總不能一直見死不救。”
他忽然就意識到了肖氏的險惡用心,就是想挑撥兩兄弟,報復自己,那日肖氏在門口呼喊自己,他就沒停下。
依照肖氏的心思,必定是心里留下恨意了。
虧他剛才有那麼一瞬間還心了,真是可笑。
“夫君,母親也是糊涂了,你別一般見識。”赫連氏安,楚應立即點頭,對著說:“這幾日里實在沒味,就想嘗嘗你做的藕糕。”
赫連氏微微笑:“我就去做。”
“嗯。”
看著赫連氏遠走的背影,楚應頓時沉下臉,對著一旁的侍衛說:“去一趟將軍府,就說老夫人病危快不行了,這幾日里一直念叨著大將軍還有嫂嫂,若是大將軍問起,就說老夫人開始胡言語了。”
“是。”
叮囑完,楚應是在廊下等了一個時辰后才去探肖氏,肖氏還撐著口氣在等他。
看著楚應后空空如也,便問:“未哥兒呢?”
“大哥說生死不相見,至于母親留下的全都捐贈給朝廷了,說是讓母親恕罪。”
楚應一邊說一邊打量著肖氏的神,卻見肖氏的瞳孔猛然一,捂著心口差點兒沒上來氣,面惡毒和不甘心。
真真切切的看著這一幕,楚應才算是真的相信了赫連氏的話,他差點就被肖氏給騙了!
哪有什麼大筆的財產,只不過是肖氏臨死之前的反擊罷了。
“母親,大哥還說你死后不能葬楚家祖墳,要給您重新找個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。”
肖氏大口大口的著氣,怒瞪著楚應,張卻說不出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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