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言錦嘟囔,“能怪我送的好嗎?要怪就怪表兄太小氣,善妒,我只是表弟,他都容不得我對表嫂獻殷勤,若是將來表嫂厭了他的壞脾氣,選溫貌善解人意的侍君宮,難道他都能給殺了?”
崔行之角直,“表嫂不會的,表兄也不會的。”
崔言錦輕哼,“總之,是他脾氣太差了。”
崔公輕咳又氣又笑,“好啦!開宴了!”
堂兄弟二人閉了。
果然,有舞魚貫進殿,不消片刻,便竹管弦聲聲,輕歌曼舞熱鬧起來。
太生辰,朝臣們難得休假,崔言錦的小曲后,人人放松,一派歌舞升平。
此等熱鬧盛景,是去年想都想不到的,那時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人人自危。
南楚王對朝臣敬酒,太與太夫也隨后敬酒,宴席過半,朝臣們互相推杯換盞。這時,有人來報,大梁清平公主府送的回禮到了,同時還有大梁太子派了一萬兵馬護送來了幾十車東西,請太查收。
蘇容聞言,中途離席。
周顧也跟著一起走了。
南楚王不滿地看著二人,“這兩個人,有什麼事兒,不能明兒再說?今兒先吃席?哎,到底是年輕人,行事干脆不拖拉。”
他對眾人擺手,“甭管他們,來,卿們,咱們繼續喝。”
南楚王酒量好,朝臣們多數酒量也不錯。
吃到興致時,南楚王走下王位,走到了謝遠的席位,跟著他一塊喝酒。“謝兄,喝。”
謝遠心里嫌棄,不想理南楚王。
“哎呀,小七的生辰,你別跟孤板著臉了嘛,孤以前是對不起你,但也嘗夠了苦頭。”南楚王勾住他肩膀,“小七是你教養長大的,孤這個親爹,還不如你這個伯伯,但孤還不敢嫉妒你。”
他嘆氣,“謝兄,孤好歹與小七的娘有過良宵,而你卻邊多年不曾有人,這也太自苦了。孤是沒法子了,但你不同,我聽小七說,你早已想開了,既然如此,不如娶一個,你正值壯年,還是能夠……”
謝遠拿了一個,塞進南楚王里。
南楚王頓時被堵住了。
謝遠淡漠地說:“我沒有再惦記誰,只不過多年來已習慣孑然一,王上去心小七,別心到我這里。”
南楚王嘆氣,拿著吃,“好吧好吧,我也不敢心你,孤不說了。”
有人來到謝遠近前,著他耳邊說了兩句話,謝遠微愣,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說完,站起,向外走去。
南楚王“咦?”了一聲,他,“謝兄,你去哪里?”
謝遠頭也不回,更不回答。
南楚王嘟囔,“這一個兩個三個的說走就走,發生了什麼大事兒嘛。”,他說完,來一個侍問:“去問問,發生了什麼事兒?怎麼太與太夫走了不說,謝先生也走了?”
侍應是,立即去了。
蘇容與周顧來到宮門口,見到了商隊的掌事兒與太子派的護衛統領,其中有太子親衛云岸陪同。
云岸見了蘇容與周顧,立即拱手見禮,“太、四公子。”
云岸沒如眾人一樣稱呼太夫,而是依照舊時的稱呼,以示親近。
蘇容驚訝笑問:“云岸,太子殿下怎麼派你來了?”,掃了一眼,“幾十車東西?是什麼?”
云岸低聲說:“是珍敏郡主的私庫,王上由太子殿下派遣屬下等給您送來。”
蘇容挑眉,“我娘的私庫?”
問:“當年有這麼大的家底嗎?”
“珍敏郡主寵,有德瑞太子留給郡主的東西,也有德瑞太子妃的嫁妝,還有郡主得先皇與太后封賞的產業,這些年,陛下沒有將之充沒,一直派人打理,所得之利與私庫里的東西一起,都送來給您。”云岸解釋“當年郡主沒能嫁來南楚,和親大魏自然不會陪嫁什麼好東西,故而東西很多。”
蘇容點頭,命跟出來的凌帶著人將東西收的庫房,然后請云岸與護送的首領極其商隊管事一起宮。
沒再回宮宴,而是又詢問了云岸一些話,比如陛下的怎麼想起來要將這些東西給的,在大梁時,陛下并沒有提,比如又問太子與端華可好等等。
了解了一番后,蘇容吩咐人送他們去安置,然后接了云岸給的太子書信與賬本,與管事兒給的端華的書信和禮單,與周顧一起,向住走去。
回了住后,侍掌了燈,蘇容與周顧坐在桌前一起看信。
燕回聲的信十分簡單,寫明了珍敏姑姑的產業,畢竟屬于大梁皇室,已收回,但以往盈利與的私庫,都悉數給,然后又說,下次別送那麼多禮給端華了,若有喜人的事兒,送一二就是免得又是高興又是犯愁還不起你的禮等等。
蘇容看完了燕回聲的書信,有些好笑,放下后,拿起端華的書信。
端華的書信,就寫的太多太厚了,什麼話都跟蘇容說,大大小小的事兒,尤其是關于太子,幾乎在信里,一大半都在說太子表兄多麼多麼的好云云,為挑選回禮等等,大半都出自東宮,一點兒也沒有舍不得,說真是太幸運了,娘說踩了狗屎運真是沒錯云云,字里行間,都是滿意和幸福。
蘇容笑著看完后,先拿起端華回禮的禮單。這份禮單做的好,十分細,明確地標注了哪幾樣東西出自清平公主和駙馬,哪幾樣東西出自宮里的陛下,哪幾樣東西出自皇后娘娘和太子。這一份禮單,十足十的,可以看出,端華邊的親近之人,都為了幫還這份回禮,各自使了力氣。
周顧在一旁看的撇,“這麼被所有人都寵著的太子妃,可別才是寵壞了。”
他一直不服氣崔言錦說他恃寵而驕,他哪有?對比端華,他可及不上。
蘇容欣然笑納了這份禮,想著以后可不送這麼大批的禮了,當初是真沒想到清平公主府會為給回禮絞盡腦,只是想送就送了,如今倒頭來,還賺了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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