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一拉,沈宴禾被迫停了下來,還沒等轉頭看是誰抓住了椅背,便聽到一道低沉含怒的聲音:“果然是你!沈宴禾!”
沈宴禾轉頭就看到了站在後,手抓著椅椅背,胡子拉碴,眼裏滿是紅,看起來十分頹靡的三叔沈國為。
看來這幾天,沈國為過得很不好。
沈宴禾鎮定地看著他問:“三叔,你有事嗎?”
沈國為死死地抓住的椅椅背,生怕跑了,聞言冷笑一聲,滿臉憤怒地說:“你還認我是你三叔啊?”
“瞧瞧你之前幹的好事,打你堂姐我就不說了,你連你三嬸都打!知道牛過敏還灌牛!讓進了醫院躺那麽多天也沒來看一眼!”
“現在看到我,臉上一點愧疚都沒有,沈宴禾,你還有沒有心?是不是要把我家弄散了你才開心?”
在沈國為跟他媽打電話訴苦後,他原本以為沈宴禾會馬上來醫院跟甘丹雪道歉,那到時候他可以趁機拿,讓去傅言鶴耳邊吹吹枕頭風,讓他收手不要對付沈氏集團了。.伍2⓪.С○м҈
結果他左等右等,愣是沒有能等來沈宴禾。
不如此,傅氏集團還在對付沈氏,不原本已經在進行的項目紛紛解約,今天早上公司的票又大跌了。
把他弄得焦頭爛額的,這幾天愣是沒能睡好覺。
他今天已經撐不住了,打沈宴禾的電話也沒接,本來想直接去傅家找的,沒想到會在醫院到,還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。
麵對沈國為的指責,沈宴禾心如止水,麵毫無波瀾,眸底滿是譏諷:“我為什麽打三嬸,三嬸心裏清楚得很,三叔不如去問一問。”
現在還有些後悔,後悔當時為什麽不下手重一點,直接讓甘丹雪進icu,讓像以前的沈淮一樣,躺上三四天都還沒有離危險。
“就算做錯了事,你讓給你道歉不就行了?”沈國為指責沈宴禾:“就因為這點私事,你就讓傅言鶴來對付沈家的公司?”
沈國為氣急了,口而出:“那公司可不止有你三叔我這大半輩子的心,也還有你父親的份!你就忍心看著它被傅氏集團搞破產嗎?”
沈國為不是蠢人。
一開始他也認為是沈盈盈犯到了傅言鶴的頭上,招惹到了傅言鶴,可他一想到現在他的妻子是沈宴禾,他看在沈宴禾的麵子上,不會對沈氏集團手。
可他現在手了,肯定是有沈宴禾的原因在裏麵。
一聽到沈國為提起那個莫名失蹤的父親在沈氏集團還有份,而這些年和沈淮手上沒有拿到一分錢的分紅,的眼眸便冷了冷,嗤笑了聲說:“公司又不是我的,我為什麽不忍心?”
沈國為沒想到,提到了沈氏集團裏有父親的份,沈宴禾卻依舊油鹽不進,心裏就有點急了。
他眼眸沉沉地看向沈宴禾,帶著幾分威脅說:“那你就忍心看到你知道沈氏破產後傷心嗎?”
沈宴禾麵沉了沉,聽出了他的潛臺詞。
要是沈氏破產,他就把破產的事告訴沈,讓沈為他傷神。
而老人家最忌諱的就是傷神,沈本來就不大好,要是再為他傷神勞兩年,遲早撐不住。
看到沈宴禾這般難看的麵,沈國為臉緩和了幾分:“要是可以的話,三叔也不想讓你那麽勞傷神,可現在公司要撐不住了,要是公司真破產了,三叔也撐不下去。”
沈宴禾麵無表地抓了椅扶手。
“宴禾,你就看在你的份上,讓傅言鶴停手,不要再針對沈氏集團了行不行?”
“你放心,隻要他不再針對公司,我也會警告你三嬸,不要再去煩你。”
“算三叔求你了,三叔真的不能破產。”
沈國為這輩子從來沒求過人,現在得好聲好氣地求著一個小輩,讓他心裏憋屈得不行。
可他不得不求。
再不求,沈氏就真的要破產了。
沈宴禾抓著椅扶手的手用上了幾分力,指骨泛著白,沒什麽表的看著沈國為,開口道:“三叔,你求我也沒用。”
“你太高看我在傅言鶴心裏的位置了,我勸不了他,也左右不了他。”
“你現在求我,還不如省點力氣,去求傅言鶴。”
很清楚,現在在傅言鶴心裏本占據不了什麽位置,傅言鶴會對沈家出手,是沈家招惹到了他。
可不覺得,能夠左右傅言鶴的決定。
沈國為被下了麵子,臉瞬間鐵青難看起來。
“三叔有時間在這裏求我,不如去好好的調查一下,你們是怎麽招惹到傅言鶴的吧。”
“還有,三叔,如果你還有點良心,就不要讓知道這些複雜的事,是你媽,你是兒子,已經為你勞了大半輩子了,你也應該要讓多點福了。”
話音落下,沈宴禾沒有去看沈國為那沉得能滴出水來的表,直接轉著椅離開。
沈國為站在原地目沉沉的看著沈宴禾離開的背影,沉著臉也走了。
甘丹雪的病房。
沈盈盈正坐在甘丹雪病床前削著蘋果。
半靠在床頭坐著的甘丹雪臉上留著過敏出現的疹子,正沉著臉罵沈宴禾:“那小賤人就跟媽媽一樣賤!要是來跟我道歉,不跪下來,我這氣兒都沒辦法消!”
這話剛罵完,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。
沈國為滿臉沉地走了進來,甘丹雪迫不及待地問他:“老公,沈宴禾那賤貨什麽時候來跟我道歉?”
他看了甘丹雪一眼,直接抓起茶幾上放著的報紙狠狠地朝的方向丟了過去。
“啊!”甘丹雪猝不及防地被砸了一臉,驚了一聲,悶聲不敢出聲的沈盈盈也嚇得手一抖,手上的水果刀差點削到了自己的手。
“姓沈的!你幹什麽?”甘丹雪抓著報紙,朝著沈國為大喊:“要造反啊!”
“我造反?我看是你要造反!看看你和沈盈盈幹的好事!我讓你們安安穩穩的,不要去招惹沈宴禾,不要去招惹傅言鶴,你們就是不聽!”
沈國為猛地站起,指著甘丹雪怒不可遏地破口大罵:“現在好了!公司業務全麵崩盤,票也跌得差不多了,我們公司就要破產了!”
“我在外麵跟狗一樣求著沈宴禾,讓放我們沈氏一條生路,你們倒好,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坐著,裏還罵著賤人,那我這個求著賤人的算什麽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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