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春錦攥了被角,心跳得飛快。
捂住了臉。
眼睛上好似還殘留著被捆綁住的余溫……
齊春錦又想起那日云安郡主的話。
攝政王努力在做個和藹可親的人,可我怎麼又在夢中將他想象得兇惡十足?
齊春錦發愁地揪了揪頭發,覺得自己著實有幾分罪惡。
艱難地翻了個,卻是又睡不著了。
他送了我喬遷禮……
可我卻沒有第二個荷包給他了。
一聲驚雷從半空中劃過。
宋珩也慢慢坐起了。
驟然照亮的夜之下,宋珩的面沉沉,還帶著幾分戾。
若是旁人見了攝政王這般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模樣,定然會當場驚住。
宋珩撐著臉,面上的戾這才一點點褪去。
他挲了一下手指。
原來那日在他臉上畫的鴛鴦。
只是想到那只荷包。
準確來說,怕是……畫的王八。
作者有話要說:攝政王的克制有禮,都只是表象。里比較神經病。【不是
齊三姑娘還覺得是自己在夢中對攝政王為所為。
第24章
齊春錦后半夜又迷迷糊糊地睡了會兒,但都睡得不大安穩,夢也沒有再做了。
也不知是否剛斷了藥,還不夠穩定的緣故。
就這麼一會兒念著把方子撿回來,一會兒又念著自己在夢中編排攝政王,人家還給自己送了金子……
念著念著,天就亮了。
蓮兒進門來伺候梳洗。
“姑娘今日出門玩麼?”
“梳個什麼發髻好呢?”
“要出門的吧。”齊春錦想了想,道:“隨意,什麼樣的都好。”
蓮兒聽完,彎腰去打量齊春錦的模樣,突地笑道:“今日姑娘的氣真好,梳個十字髻吧。”
齊春錦卻沒留意到后半句話。
氣真好?
昨日睡得糊里糊涂,起來氣也是好的麼?
齊春錦大驚失。
莫非我實則是個狐貍變的?還會在夢中□□氣?夢中的攝政王也不是假的,是真的?
得益于看的那些五花八門的話本畫冊,齊春錦的腦中一時間各思緒,什麼離譜的節,都編撰出來了。
“姑娘,好了。”蓮兒說罷,又從首飾盒子里取出了新的耳環,對著齊春錦比劃了一下。
“姑娘覺得哪個好?”
“唔,隨意。”
“姑娘想什麼呢?”
齊春錦搖了搖頭。
這才將視線落到了首飾匣子上。
說來也怪。
娘總有許多箱底的首飾、裳。想來娘的家族沒有落敗前,是相當有錢的。
齊春錦隨意指了對紅寶石的耳環:“這個吧。”
蓮兒笑著應聲,給戴好。
隨后一家人一同用了早膳,然后云安郡主的馬車便來了。
齊誠同齊春錦一并出了門。
齊誠任職的書院離此并不遠,齊誠此時出門也完全來得及。
只是他抬眼一,周圍全是高墻圍起來的宅院。夾在這麼多的達貴人之間,齊誠心下也就惶恐了一瞬。左右我又不去攀附別人,又有何可懼?齊誠心想著,便大大方方地離去了。
這廂齊春錦爬上了馬車。
簾子一掀,里頭卻沒有人。
“郡主呢?”齊春錦回頭問。
嬤嬤笑道:“奴婢今個兒是特地來接姑娘的,今日請三姑娘到府上玩。”
“啊?不去逛街了麼?”齊春錦頓時失落了。
嬤嬤瞧著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。
齊三姑娘大抵不懂得,邀去府上意味著什麼吧?郡主打小就沒什麼朋友,說得上話的,也就郡主、王家姑娘……如今請齊三姑娘到府上玩,便是當真將納最親近的范圍了。
旁人若是知曉,自然也會對齊三姑娘高看一眼。
果然還是小姑娘!
嬤嬤心道。
心里頭惦記著的都是玩與吃,沒有半分功利心。
“齊三姑娘想去街上?”嬤嬤問。
“唔,想買一些東西。”齊春錦含糊道。
嬤嬤點了下頭:“那便依三姑娘的,咱們先到王府,再去街上。”
“嗯。”齊春錦抿笑了下。
不多時,馬車便接上了云安郡主,一并往街上去了。
往常們多是坐在馬車里,瞧外頭是個什麼模樣,多是過過眼癮,偶爾再過過癮。今個兒嬤嬤給們準備了帷帽,便能戴上下馬車走一走了。
嬤嬤道:“郡主與姑娘份貴重,還是遮去面容好,免得一些蠢人沖撞了。”
齊春錦點了下頭,又搖頭道:“郡主是,我的份卻算不得貴重的。”
在定州時從未戴過這個。
嬤嬤但笑不語。
心道,若是沒猜錯的話,將來興許是要比郡主貴重許多的。
二人下了馬車,先往街邊的董家果子去了。
“買些吃食,咱們才能走得更遠。”齊春錦道。
云安郡主附和地點了點頭,等拎上果子,才一路拐向了旁邊的……點心鋪。
“這個好看吧?”齊春錦指著兔子包,問。
云安郡主點頭:“好看,一定也很好吃。”
齊春錦由己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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