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總你,便該是我喜歡你。”宋珩嗓音低沉地緩緩道。
齊春錦怔住了。
半晌,才撿回了自己的思緒,喃喃道:“殿下喜歡我?”
“我若不喜歡你,怎會抱你?怎會彎腰低頭為你穿鞋?”
齊春錦又怔住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齊春錦皺了眉:“可是你不能喜歡我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因為你是齊王,我是,我是齊家姑娘。”
宋珩失笑道:“那不正是巧了?都是齊,本該是一家。”
“歪理。”齊春錦咬了咬,不樂意同他說話了。
宋珩心下嘆息。
見齊春錦的模樣,他便知道小姑娘對他,是沒有一點男意的。
或許當真只如所說,只是喜歡他的,覺得他長得好罷了。
宋珩只好暫且按下表明心意,他道:“還有什麼可怕的?你接著說。”
齊春錦轉了轉眼珠,嘀嘀咕咕數了一大堆出來。
中間還夾帶了私貨。
“殿下下回能不能好好放風箏?”
但凡這等小事,宋珩一律應好。
眼見夜越發深了,外頭水氣重,宋珩怕涼,便催促回去歇息。
齊春錦方才鼓著勇氣走了出來,這會兒哪里還有勇氣可用?
那月影綽綽,看著像是無數人影在竹林中舞。
多可怕啊。
宋珩瞧眼珠子滴溜溜地轉,方才還急急地要走,這會兒又翻到不急了。
總之不會是因著舍不得他。
那小腦瓜哪里懂得這些?
……多半是怕。
宋珩起道:“走罷,等你進了竹屋我再回去歇下。”
齊春錦不大好意思地抓了抓發髻。
方才像是拒絕了攝政王吧?
啊,我真厲害。
我方才拒絕了他!
可眼下我又要他送我回竹屋去?
唉。
真真是太膽小了。
齊春錦咬了下,這才與宋珩一并往竹屋的方向回去。
等進了竹屋,齊春錦便躺下了。
掀了掀眼皮,看著宋珩站在竹屋外,形高大……他那樣厲害,鬼怪一定都怕他。
齊春錦吁了口氣,這才沉沉睡去了,倒也沒別的事惦記了。
齊春錦是睡好了,宋珩卻睡不著了。
他仔細琢磨了一番齊春錦今日說過的每一句話……
這小姑娘也并不傻。
應當說,其實是聰明的。
換做常人,得知他心悅于,恐怕一早按捺不住要嫁齊王府了。
可小姑娘卻曉得家世門第之別。
怕,怕的是齊王府煊赫權勢,帶給的是更可怕的遭遇……
宋珩了額角,且不說何時能對他心生意。
他且得先解決了的“怕”才行。
不然一日也不敢去喜歡他。
他要懂得,齊王府會帶給無限的好,他恨不能將捧在掌心……
齊春錦一行人只在河間谷玩了一日,第二日下午便歸去了。
小皇帝不好在外久留,弄得云安直嘆氣,說是下回再也不帶小皇帝了,小皇帝倒是好生失落,怎麼也舍不得離去。
而岳王府這廂。
已有兩日了。
年怔怔想道。
岳王夫婦便在院門外,一墻之隔,忍了又忍。
“不能同郗兒說話,再忍忍,再忍一忍。”岳王妃道。
岳王急道:“派去齊家問的人,如何了?”
一旁的老媽媽道:“說是齊三姑娘隨朋友去城郊玩了,今日該要回來了。”
岳王妃松了口氣。
岳王急切道:“那還等什麼?趕將馬車備著,去齊家門口等著啊!”
岳王妃氣得拍了下他的頭:“人家小姑娘才從外頭回來,想必舟車勞頓,累得厲害。你就將人接過來?什麼道理?”
“那、那再等一日?”
岳王妃點頭道:“自然!”
岳王稍作思量,道:“再等一日是的,再等兩日可就不了。眼下就是太后的壽辰了……咱們還得進宮呢。今年不同往年,齊王殿下待我這般倚重,無論如何也不能像往年一樣躲在府中不出了。”
岳王妃點了點頭。
齊春錦回了府,沒與任何人說起齊王說喜歡的事。
只與母親王氏說了河間谷如何麗,吃的食如何好,便去歇息了。
第二日,岳王府的馬車就接了走。
其實齊春錦已經玩兒累了,只是岳王妃待極好,去瞧瞧岳王妃耍鞭子也是好的。
今個兒云安郡主也早早到了。
岳王妃先請們吃了點心,然后才請們去后院兒里玩。
“今日玩什麼?”云安郡主問。
岳王妃笑著道:“皮影戲瞧過麼?”
云安郡主搖搖頭。
齊春錦卻是興道:“瞧過的,我瞧過的!”
“咱們今個兒就看皮影戲。”
齊春錦忙不迭點頭。
還沒恢復好力氣呢,哪有勁兒去做別的呀,看皮影最最好了。
岳王妃又命人取了些瓜果茶水點心一類的玩意兒,在齊春錦和云安手邊擺了個滿滿當當。
不多時,便有人進來了,擺好了家伙,開始演皮影戲。
藏拙十五年,花芷原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最合格的世家千金安穩一輩子,可當花家大廈將傾,她不得不展露鋒芒出麵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,拋頭露臉是常態,打馬飛奔也常有,過不去了甚至帶著弟妹背著棺材以絕戶相逼,不好惹的名聲傳遍京城,她做好了家族一朝反目戳她刀子的心理建設,也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,獨獨沒想到會有人在出征前盔甲著身向她許終身!好稀奇,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娶她!?
【文案一】容舒嫁顧長晉時,并不知他心有所屬,更不知她娘為了讓她得償所愿,逼著顧長晉的心上人遠嫁肅州。成婚三年后,顧長晉被當朝皇后尋回,成了太子,而容家一朝落難,抄家罷爵,舉家流放肅州。容舒連夜去求顧長晉,卻被他囚禁在別院。入主東宮后,他更是連夜去了肅州,接回那位剛和離的心上人。容舒忽然明白,一切都非偶然。三年的冷遇,早已讓她看清了顧長晉的心,他恨她。容舒飲下了皇后送來的毒酒,在顧長晉歸來之時,笑著同他道:“怪我當初招惹了你,如今我將正妻之位還與她,只求殿下高抬貴手,容我母親安享晚年。”再一睜眼,容舒回到了與顧長晉成親後的第一日。她望著躺在她身側的俊美郎君,心如止水,只想著,該如何將他那位心上人接回上京,而後與他和離,從此一別兩寬。 【文案二】新科狀元顧長晉生得芝蘭玉樹,貌若潘安。雖出身寒門,但因才貌出眾,被承安侯相中,娶了侯府嫡長女容舒為妻。人人都道顧長晉運道好,卻不料成婚不到一年,這對金童玉女竟然和離了。然最讓人吃驚的是,沒多久,顧長晉竟搖身一變,成了東宮太子。京中貴女無不嗟嘆容舒運道差,不僅太子妃之位沒了,還得罪了未來的皇帝,往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喲。彼時誰都沒想到,那位矜貴冷峻的太子,有朝一日會立在侯府門外,於簌簌風雪中,求娶容舒為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