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春錦約約好像也察覺到了一點,于是又清了清嗓子,問:“殿下不呀?殿下不呀?”
反正每回爹爹從學館回來,母親都會這樣問他的。
宋珩心緒平了些。
這小東西還是有心的。
宋珩與并肩往帳子里走,道:“,也。”
難不還帶了什麼親手做的點心湯羹來?否則怎會如此問。
其余將領走在一旁,別說大膽看齊春錦一眼了,就是連大氣都不敢一下。
齊春錦點了點頭,轉頭看湘:“那就麻煩護衛了。”
湘:?
宋珩:?
齊春錦道:“那就做些如意來,還要一壺茶。”
宋珩:……
湘哭笑不得道:“三姑娘,咱們這里沒有如意。”
啊。
原來堂堂齊王在軍營也過得這樣慘。
齊春錦了,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吃得太快了。其實倒也有剩兩三塊的……
“茶水是有的。”湘吩咐人去準備了。
等齊春錦在帳子里坐下來,那茶水也就呈上來了。
齊春錦自覺愧,便一提擺,從椅子上下去,一手拽著袖口,一手拎了茶壺,走到宋珩跟前去要給他倒茶。
見這般,宋珩心便又平去了。
這下又舍不得見倒茶了。
年紀小,哪里懂得照顧人呢?本該由他來照顧就是。
宋珩手接過去,自己給自己倒了:“好了,坐著吧。”
齊春錦一樣忙也沒幫上,總有些不得勁兒,但聽他這樣說,也只好乖乖回去坐著了。
宋珩掃見一旁跟著來的兩個拖油瓶,又難免有些心氣不順。
他便問:“軍營里沒旁的可玩,錦兒來做什麼?”
齊春錦道:“來看殿下啊。”
宋珩角弧度了些。
齊春錦想了想,又道:“干娘說在這里選武狀元……”
宋珩:“是。”
齊春錦眼地盯住了宋珩上的盔甲,正如夢中的一樣,銀盔甲。齊春錦道:“殿下比他們都厲害的罷?”
宋珩抿了下,語氣都輕快了一分:“嗯。”
“是他們每個要上校場,和殿下打麼?”齊春錦又好奇地問。
其他人聽了也跟湘一樣哭笑不得了。
這哪有齊王殿下尊貴之軀,親自下場去與這些人打的?他們怎麼配?
宋珩約覺得自己猜到了齊春錦想的什麼。
但膽子不是小得厲害麼?
今日哪來的膽子?
齊春錦頓了下,說了后面想說的話:“我可以去瞧殿下和他們打麼?”
湘頭哽了哽。
齊三姑娘您厲害!
帳中的氣氛有一瞬的凝滯。
其余將領都不敢做出表來。
岳郗心也是一。
若是齊王發怒,他一會兒該怎麼護住?
云安郡主忍不住怯怯出聲,想要救自己的好友一把:“錦兒,你莫要這樣說……”
錦兒還是年紀小,不懂得齊王叔的可怕。
云安郡主話未說完,宋珩道:“可。”
云安郡主驚愕又驚嚇地閉了。
將領們也都震住了。
他們此時才知道,方才殿下自己接過茶壺來倒水都還算不得什麼。這位齊三姑娘能殿下去校場中打給看,那才厲害呢……這不點戲點到殿下頭上來了嗎?殿下居然還應了!
“走罷。”宋珩起道。
齊春錦忙跟了上去。
宋珩心下失笑。
他難得見到這般積極不怕他的模樣。
上一次不怕他,還是問他要字據呢,那副模樣可理直氣壯,膽子可大了。
于是一行人就這樣都到了校場中去。
齊春錦上披的披風又換了個模樣。
換了宋珩的。
本不想要的,但宋珩嚇說,當心了風寒回去頭疼腦熱,什麼也吃不下,得半個月才能好。齊春錦想想就覺得苦,就委屈地應了。
宋珩的披風極為寬大,輕松將齊春錦整個籠在了其中。
齊春錦就覺得還算暖和的,披風上還帶著淡淡的熏香氣,好聞的。
但于軍營中眾人來說,這無疑是極其強勢的宣誓主權的標志。
還真是齊王殿下的未婚妻啊……
眾人斂住了心思,哪怕那位齊三姑娘生得再麗,也不敢再多看半眼了。
宋珩抬手下了盔甲,予一旁的湘。
他上的盔甲很沉,若是握指拳,一拳出去,那盔甲附加的力道都能將對方口震碎。不過比試一二,不必如此。
“誰與齊王殿下切磋?”湘高聲道。
眾人這才知道齊王殿下來到校場上為的是什麼,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誰也沒敢站出來。
四下安靜極了。
宋珩:……
齊春錦想瞧,怎麼能不給瞧?
何況,若見了他的厲害,心有所,豈不是極好?
“湘。”宋珩點了名。
湘差點當場哭出聲。
齊王殿下如今正喜歡這齊三姑娘喜歡得,為了在佳人面前一展厲害,下手必不會手……完了完了。
湘放下盔甲,苦著臉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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