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顧將軍府,比那岳王府還要難對付。顧老將軍當場殺了他們,他們怕是也只有吃啞虧。
“那就再等!與顧家的,難不還能讓多住十天半個月?”大老爺冷哼道。
卻說這廂,是顧先禮得了信兒之后,便請示了上頭的老母親,假借的名義,說要邀個姑娘來府上,說是流佛經。
顧先禮自然知道,齊春錦哪里看什麼佛經?
不過這借口麼,隨意編個像樣子的就是了。
只是顧家的老夫人與老將軍,知他尋借口請了個姑娘來府上,當下早早就等在花廳中了。
等底下的丫鬟將人迎進來,不大出門的老夫人一問:“是誰家姑娘啊?”
齊春錦見了長輩自然乖巧得很,便應了聲:“我是齊家的,齊春錦。”
老夫人一聽,這不耳呢嗎?
老將軍也心想,這不耳呢嗎?
等顧先禮指揮兩個小丫頭,先領齊春錦去瞧他收藏的那些名畫后,兩個老的驟然反應過來了。
一個抄起了茶碗,一個抄起了椅子。
“你個狗東西!十天半月不著家也就算了,帶個姑娘還是齊王妃!老天啊,你和齊王搶人,也不照照鏡子?你連戰場都沒上過,整日與畫作伴,哪里算得真男人?人家眼瞎也瞧不上你!”
“你是要氣死我們嗎?”
“別跑!”
“老子今天先把你打斷!”
齊春錦坐在后面小院兒里,聽著前面傳來的聲音:“你們府上真熱鬧啊。”
與岳王府大不相同!
大老爺派去的人,也自個兒從墻頭上翻下去了,喃喃道:“果真將門之家,大不相同,好強的殺氣……”
第64章
齊春錦遲遲抓不到, 王家大老爺便干脆另想了個法子。
“齊春錦今日在岳王府,明日在顧將軍府,若是后日再跑到什麼云安郡主那里去……誰能拿有法子?”大老爺一狠心, “這去州的人, 可是無人庇佑的。在路上截住了, 誰人知曉?誰知道是王家做的?”
手底下人聽了大贊,便按著大老爺的吩咐忙活這個去了。
消息傳到太后這里來的時候,小皇帝正在宮中請安。
來人見了小皇帝也是一愣。
“說吧,何事?”小皇帝面平靜道。
階下之人突然覺得, 皇上上氣勢似乎有些人。但此時太后已經發問了:“何事?還不快說。”
那人才將派去州的人都失去音訊的消息, 報給了太后聽。
太后臉大變:“什麼?”厲聲道:“哀家就知道, 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異!好大的膽子, 誰敢截下刑部的人?皇上明日上朝, 恐怕要將此事提上一提, 震懾眾人。皇上的岳家, 都有人敢……若不殺一儆百, 何談威嚴?今日再多派些人前往, 看誰還敢截!此事還要嚴查到底!絕不放過!”
說罷, 太后才看向了小皇帝:“皇上以為如何?”
小皇帝面淡淡應了聲。
太后未察覺他的異樣, 只當皇帝與正是一條心。
不多時小皇帝先行告退,太后又代了那人幾句, 方才命人將他送走。
小皇帝從太后宮中出來后, 便先去置了政務。他本來心下有幾分不耐,但想想近日的事, 便生生按住了那份焦躁,強迫自己仔細看了下去。
等他再回過神時,天已經晚了。
他頭干, 也頭暈眼花。
“回宮吧。”小皇帝道。
小太監忍不住道:“皇上回哪個宮?”
“哪個?”小皇帝心道還有哪個?
小太監笑了笑道:“皇上是去皇后娘娘宮里呢?還是……明妃娘娘宮里呢?”
“明妃?”
小太監點了頭:“您忘了?前兩日太后娘娘下的懿旨,召了馮家的姑娘宮。”
小皇帝沉默半晌,面上不見一點笑意。
就在小太監以為自己說錯了話的時候,小皇帝道:“去明妃宮里吧。”
他并不愿如其他皇帝一般,三宮六院。
他哪有那樣多的力去應付呢?
要將一份拆做多份,也是很難的。
可如今人都進來了,他總不好將人冷落著。
小太監應了聲“是”,便開路在了前。
馮玉卿這兩日倒也沒自個兒冷落自個兒,每日里都要沐浴焚香,仔細梳頭,換一好看的裳。
跟進來的丫鬟難免不解,覺得皇上人還未到,這樣仔細不是白費了功夫?
誰曉得今個兒正說著要拆發歇息了,就聽見外頭道:“皇上駕到——”
眾人連忙起行禮。
丫鬟也才知,姑娘這般打算是沒錯的!
小皇帝進了門,們無須多禮。
馮玉卿也不客氣,就依言起了。
小皇帝見抬頭,一愣,道:“你是那日……那個會唱揚州慢的?”
王嫻不多時倒也得了消息。
旁宮人自是忿忿,王嫻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只等人退下后,才砸碎了個茶碗。其余的怒火、不甘,都只能下去。
也就第二日吧,全京城都知曉派去州查探的人,竟然都下落不明了。
“蠢貨!”王老太爺一掌扇在了長子的臉上,“人已經去州了,你派人截下,太后怎麼能不發覺?此事影響擴大,必會嚴查到底!屆時咱們連轉圜的余地都沒了!”
褚隨安穿越了,為了生存下去把自己賣了,卻發現主子想讓自己當姨娘,這可不行。因此,褚隨安趁亂跑了……主子爺這下可不依了,滿世界的開始找她。這個將軍家的小丫頭不知不覺間攪起一場大風波,將軍自覺命苦啊,攤上這麼個小丫頭。
顧清韻帶著殘破不全的記憶醒來,成了一個小宮女。 作為宮女,她知道:在宮中求生,不管閒事少說話,再找條粗大腿抱好,熬到出宮就算逃出生天。 可是,夏天棄這個落魄皇子,混得實在太差,她一時惻隱之心……
唐窈出身侯府,姿容昳麗,家世顯赫,嫁給鬱清珣十一載,兩人鸞鳳和鳴,夫妻情深,兒女雙全,不知羨煞多少京中貴婦。 無人知曉,她將來會被囚在院裏悄然死去,就連一雙兒女也無法避免夭折命運。 而這一切,只因鬱清珣帶了個養女進府。 他視那養女如親女,處處庇護,處處關心,甚至超過自己一雙兒女。 唐窈懷着不甘死去,再一睜眼,卻重回到那養女初入國公府時。 此時,兒女尚在,一切還未發生。 她不再隱忍,也不再自欺欺人地以爲對方待她有情。 堅定甩下和離,不再回首。 * 京中傳聞,國公鬱清珣甚愛妻子唐窈,愛到爲她忤逆母親,不碰通房不納妾侍。 鬱清珣聞言卻不以爲然。 他愛唐窈的身體,愛她的美貌,愛她的溫柔體貼,卻從不認爲自己有愛過她這個人。 兒女私情於他而言只是累贅。 娶她不過是父母之命,縱她不過是看她嬌軟可人,重她愛她不過是因爲一雙兒女。 至於私情,從未有過。 卻沒想有朝一日,唐窈會想跟他和離! 更沒想遭他否決後,她竟膽大妄爲地將他告上公堂,寧願承受杖刑也要放言休夫,與他恩斷義絕! 他不明白她爲何如此決絕,更不懂爲什麼她說不愛後,自己會如此難受。 * 後來,那位權傾朝野的鬱國公求而不得,想要入贅,甚至不惜爲面首。 唐窈卻只是微微一笑,“國公曾言情愛無用,還請自重。” 再後來,他懷着卑微愛慕,不求迴應,只甘願做她裙下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