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建國自己有點禿的腦門。
彌勒佛似的臉上洋溢著藏也藏不住的欣:
“何止啊, 我們班不僅刺頭大爺開始上進了,還組織班上同學周末都去圖書館復習呢!”
“看看這學習態度, 開學的時候我簡直想都不敢想。”
3班的語文老師此時正好在批改作業。
聽了張建國的話,手下不停, 面上卻笑道:
“還真別說,最近老張你們班的學習氛圍確實濃,程霄竟然都會做閱讀題了。”
語文老師邊說邊下筆飛快。
又想到什麼,頓了頓,抬頭看向張建國:“欸,張老師, 你覺得程霄這次期末能考多分?”
期中家長會過后程霄就像變了個人似的。
倒真學習了點東西。
幾次單科小測驗也不是白卷了。
張建國聽后下, 當真認真想了想。
“有點不好說,我覺得這孩子搞不好真是個學習的料子,但小測驗好像總是懶得認真做。”
不白卷了, 但分數也沒有多高。
總是及格附近徘徊。
好像跟誰差似的。
語文老師繼續批改作業。
頭一低,剛巧是程霄那一本。
笑起來:“別的科目我是不知道,但語文如果作文不抄雜志的話,應該能比期中的績高點。”
同樣的話,教室里, 阮糖也在跟程霄說。
生把一本作文范文大全遞給男生, 神認真:“你總是不喜歡看這個, 可是語文作文是大頭, 一定要拿分的。”
說著把書的目錄翻開,指著上面幾個用標記筆劃出來地方。
“也不求你看多了,就這幾篇,非常簡單但很常用的作文結構,你就記下來,好不好?”
作文這種事,全靠平時的素材積累。
臨時抱佛腳很難有效果。
但程霄眼可見的十分不喜歡寫作文這種東西。
平時阮糖跟他說背這個背那個,他都會看一看。
但唯獨作文書。
他十分懶得翻,哪怕一頁都懶。
現在眼看著還有一個星期就要考試了。
阮糖又忍不住給他說這個問題。
這次也不指他會自己主翻了,索把例文都給他找好了。
程霄對生要求其實從來都說不出個“不”字。
尤其是現在眨著一雙干凈明亮的眼睛看他,帶了點的意味。
他便什麼都能答應。
“好。”
骨節分明的手拿過那本作文書。
程霄妥協的點頭:“今天回去就看。”
阮糖聽他這麼說,終于放心下來。
雖然他說回去看,但阮糖從來沒擔心過他會說話不算話。
因為過去這段時間,讓他看的,他回去都看了。
第二天都能給背出來。
其實也沒想到那麼抗拒寫作文的程霄會就這樣應下來。
阮糖看他收好那本作文書,心想,早知道以前就該這樣強一點了嘛。
他早點看,就能多記幾篇呢。
小羊老師為這個后進生碎了心。
就連同桌蘇圓圓,最近時常掛在邊的一句話都是:
“糖寶,你現在心程霄績的樣子,好像他家長哦。”
別說這個坐的這麼近的同桌了。
現在基本上整個年級,沒有誰不知道,以前秒天秒地油鹽不進只知道擺爛的大佬。
現在只聽他們班阮糖的話。
阮糖說晚上要回去背課文。
那天程霄就哪兒都不會去,球也不打了,放學就跟著人姑娘回家。
阮糖說中午吃完飯后要午休一小時,免得下午上課沒神。
程霄二話不說就開始睡,網吧小賣部統統靠邊。
睡前還會順便拉上教室的窗簾。
阮糖說所有文科科目也都不能睡覺,要認真聽著。
程霄就耷拉著眼皮用手撐著頭。
百無聊賴的轉筆,在書上寫寫畫畫有的沒的。
就是沒睡過去。
而阮糖與程霄走在一起。
不是在他背課文,就是在他背課文的路上。
這真是……
純純的革命友誼啊!
所以兩個月過去了。
哪怕兩個人比當初在茶店第一次一起學習時識了不知道多。
哪怕程霄現在有了一個“阮糖說”的開關。
兩人之間的八卦竟然反而比之前了。
很多人把這歸結于,阮糖可能是個“學習”。
覺跟這樣一個帥哥走在一起。
還是滿心滿眼的,都是學習。
以及督促帥哥學習。
就這樣,在程霄日復一日被抓著背書時,高一上學期的期末考也如期而至了。
早晨阮糖和程霄在公家站面。
忍不住絮絮說了兩句。
“考試的時候你別張呀,其實已經背的好了,這次肯定能考的很好的!”
生的神認真。
上說著別張,實際自己眼里那點藏著的張就快跑出來。
程霄垂眸看,輕笑一聲。
他抬手了的頭,從善如流地應下:“嗯,我不張。”
頓了一下,又道:“你也別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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