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?”冷宴低笑一聲,“對那個沒有腦子的家伙嗎?”
他回頭看向冷鋒,“倒是大哥,好好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跟這個前弟媳走的太近了。”
“你別多想,”冷鋒沉默一瞬,才有開口,“再說了,你們不是還沒辦完手續……”
他看著冷宴的背影,“小宴,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。”
“我從不后悔。”冷宴邁著大步離開了醫院。
到了外面,他打了李燃的電話。
“總裁,我問過律師了,陳林至能判五六年。”李燃的聲音忍著怒意。
“五六年?”冷宴眼前閃過那人額前的紗布,滲出的跡十分刺眼,“我要他的命!”
“……”李燃愣了一下,很快回過神來,“明白。”
這一晚上林嶼睡得并不安穩,陳林的事兒讓害怕,可對冷鋒的虧欠也讓不安。
吃過早飯之后,又把冷鋒到了床邊,“大哥,我想過了,我還是不能麻煩你。”
“島島!”冷鋒有些著急。
“大哥,你不用再說了,我不想虧欠你太多,這會讓我日夜不安。”林嶼已經下定決心,“之后,我們回沈城也好,留在烏菱也好,都請大哥不要再管我們了。”
“島島,”冷鋒神凝重了幾分,“其實,你不用覺得虧欠,因為,一直有所虧錢的人是我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林嶼不解的看了過去,難道冷鋒如此照顧,不只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嗎?
冷鋒目定定的看著林嶼,“島島,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林嶼茫然的搖了搖頭,冷鋒六歲的時候就離開了,最近才回來,他們應該沒有見過。
“島島,你四歲的時候,被人綁架過,你還記得嗎?”
林嶼瞬間瞪大了眼睛,這件事從未跟任何人提過,冷鋒怎麼會知道?
“當時,你救了兩個男孩,就是我和冷宴。”
林嶼更加吃驚,“當年那兩個小哥哥……是你和冷宴?”
冷鋒點了點頭,“是,我也沒想到回國后會遇見你,所以,我一直幫你不只是因為你是冷宴的妻子,也不只是因為你肚子里的孩子,更是想償還當年的恩。”
林嶼苦笑了一聲,當年事后的記憶漸漸浮現。
救了人之后,在醫院昏迷了好久,醒過來之后,就遭到了鄧淑梅和林老三的唾罵和嫌棄。
他們說沒有腦子,蠢鈍如豬,說一輩子都當不了媽媽,是林家的恥辱。
這整件事很長一段時間,都為了林嶼的噩夢。
那時只有四歲,救了人,卻沒有任何人來謝,或者表揚。
后來,林嶼就強迫自己把這件事忘了,再也不提。
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后……
林嶼有些容的看著冷鋒,“當年,你們為什麼不來醫院看我?”
“對不起島島,”冷鋒低下頭,藏住自己的緒,“當年冷家出了些事……真的對不起。”
林嶼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算了,都過去了。”
沒有人知道當年是怎麼撐過那段時間的,現在回想起來,那時候應該是得了抑郁癥。
記得,那時候出現在腦海中最多的念頭就是,為什麼要活著回來,應該去死的。
跟冷宴、冷鋒一起去死。
“島島,”冷鋒到了林嶼的悲傷,小心的問道,“當年是發生了什麼嗎?”
林嶼搖了搖頭,“沒事兒。”
故意轉移話題,“那大哥是怎麼認出我的?”
冷鋒指了指自己耳后,“我記得你那里有一顆小小的痣。”
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其實,也不是十分肯定,不過,現在我相信就是你了。”
“冷宴知道嗎?”林嶼又問。
冷鋒沉默了一瞬,“你希他知道嗎?”
他想了想又補充道,“或許他知道了,就不會跟你離婚,你希我告訴他嗎?”
“不要!”林嶼回答的干脆利落。
已經夠了沒有的婚姻,也不想冷宴因為恩跟自己在一起。
懇切的看著冷鋒,“大哥,這件事不要告訴冷宴。”
“可……”冷鋒想說冷宴要娶林芝,就是因為誤以為林芝是當年那個小孩了。
然而,就在這個時候,外面又想起了一陣陣哀嚎。
很快,房門被推開,竟然是陳家老太太又來了。
陳玉和金鎖鎖攔不住,像瘋了一樣,沖進病房,跪在病床前。
“林嶼小姐你行行好,你放過我的林吧,他犯病了,不能繼續呆在醫院里,你高抬貴手呀!”
林嶼不解的看向金鎖鎖。
金鎖鎖上前,低聲音在耳邊說道,“好像說是陳林心臟不太好,在里面犯病了。”
又轉向老太太,“姥姥,家有家法,國有國規,陳林犯了法,法院、公安局怎麼置他,我們無法干涉,你還是趕回去吧。”
陳玉去拉老太太,“是呀,媽,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滾開!”老太太將陳玉推開。
幸好冷鋒手快,及時扶住了陳玉,讓陳玉在一邊坐下了。
老太太繼續給林嶼磕頭,“我問過律師了,他們說只要你寫一份諒解書,或者說你和林是男朋友,當時有誤會,我們林就沒事兒了。”
林嶼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。
金鎖鎖更是直接氣炸了,“老太太,你是瘋了吧?如果昨天被人下藥的人是你,你會這麼容易諒解對方嗎?”
老太太愣了一下,又理直氣壯的喊,“我跟你們又不一樣,你們在沈城,本來就是給人當人的,你們想告我的林,不就是因為林沒有那麼多錢嗎?”
金鎖鎖子晃了晃,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。
“鎖鎖……”林嶼擔心的看了過去。
“你滾!”這時候,剛剛十分虛弱的陳玉忽然站起來,聲嘶力竭的喊起來,“你滾,我沒有你這個媽,鎖鎖沒有你這個姥姥。”
老太太嚇了一跳,顯然沒想到陳玉會這麼對自己。
“你個白眼狼,我是你媽,林是你弟弟,你怎麼能這麼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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