瓔一驚。
還以為昨晚的事不會再有更多的人知道。
“我膽子太小了,不敢出來幫你,還好你沒事,不然我……”安燾說到這裏,竟然落下淚來。
“哭什麽?我不是沒事嗎?昨晚的事,你就當沒看到就行了。”瓔隻得清醒手足夠果斷及時,沒出現更難堪的場麵。
“落兒姐姐,你放心,我不會說出去的。而且,那幾個人已經被王爺置了,你以後都不用再擔心會看到他們了。”
“你是怎麽知道的?”瓔不敢相信,夜景湛竟然置了那幾個人?
“我親眼看到的。你走了之後,王爺就讓人將那幾個人找來,打斷了他們的,扔到牢裏去了。也算是他們活該!”安燾義憤填膺地說道。
“的確是活該,多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,今晚我能安心一點了。”瓔知道,夜景湛才回到京城,最怕的就是府上鬧出什麽事被人抓住了把柄。
那幾個人縱然這次在上沒有得逞,下次說不定還會對別的丫鬟下手。
夜景湛會理掉他們,隻是為了消除後患罷了。
並不是為了。
盡管芷蘊送了佛珠,但蘭蘿軒依舊沒能安寧。
蘭無法安眠,隻兩日就憔悴得不樣子了。
王府裏的傳聞也越傳越離譜,夜景湛隻得讓人去請個道士來驅鬼。
隻為將這件事下去。
蘭不肯一個人回蘭蘿軒,非得要拽著瓔一道回去。
瓔並不想去。
但夜景湛卻說:“你陪著去吧,王府裏最依賴的人是你,你在邊,也能安心些。”
沒有辦法,隻得去了。
很快,道士就來了。
他穿著一道袍,手裏拿著個羅盤,在蘭蘿軒裏一陣索,最後從蘭的枕頭下出了一個香囊,說問題就出在香囊裏頭。
“這……這香囊是落兒姐姐給我的。不會有問題的。”蘭看著道士手裏的香囊,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。
瓔倒是沒想到,到王府之後送的第一樣禮,會為背刺的工。
“夫人,這香囊的確有問題,不信我打開讓你看看。”道士將香囊裏的東西全數倒在了桌上,裏頭除了香料,還有一縷頭發和幾片指甲。
“我聽說指甲和頭發可以用來下咒,難怪蘭蘿軒會鬧鬼!”
“平日裏可是半點看不出來,落兒的心竟然這般黑!”
“你還看不出?昨日我瞧見在藥園裏欺負茗煙,差點用銀針將給瞎了!”
蘭哭得梨花帶雨,“怎麽會……怎麽會這樣?落兒姐姐,你前幾日特意說給我換香料,就是為了將這幾樣東西放進去?”
“敢問蘭夫人,奴婢何時來過蘭蘿軒?”即便是麵對這般“證據確鑿”的指控,瓔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。
“落兒姐姐,你……你這是不承認?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,但我沒有想到你會用這樣的法子。我……王爺!”蘭話還沒說完,夜景湛就來了。
立刻撲到了他懷裏,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簌簌往下掉。
小翠趕過去,將事添油加醋說給了他。
夜景湛自然知道瓔是不屑於做這種事的,可“證據”擺在這裏,怕是很難抵賴,他佯裝震怒:“本王倒是沒想到,你這般惡毒!”
蘭聽了這話,不住喜上眉梢。
哪知道接下來他卻話鋒一轉,“若不是蘊兒的病還沒有治好,本王對你絕不輕饒!既然這院子裏有你招來的鬼,那從今日起,蘭蘿軒便給你住好了!”
蘭聽到這話,不由愣在當場。以為夜景湛會將瓔狠狠收拾一番再趕出府去,沒想到他卻將蘭蘿軒給了住,這到底是罰還是賞?
不甘心地給了小翠一個眼神,小翠頓時會意,“王爺,落兒做出這般惡毒之事,若是一點懲罰也沒有,隻怕是難以服眾!”
“你想讓本王如何懲罰?”夜景湛沉聲問了一句。
小翠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讓來決定,瞅了瞅王爺的臉,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道:“自然是狠狠打一頓,讓長個教訓,不敢再在府中生事!”
“心腸歹毒,著實應該教訓。不如……就由你來手好了。”夜景湛說得雲淡風輕,還讓人拿了一子來。
瓔看著那跟重量不輕的子,不由得心尖發,“香囊裏的東西,並非是奴婢放的,還請王爺明查。”
“證據就擺在這裏,你還敢狡辯?看來,你半點悔過之意也沒有。著實讓本王失。”夜景湛聲音冰冷。
瓔了,沒有再說話。
一旁的小翠卻遲疑了。
蘭見遲遲未,不由手在上使勁擰了一把,小聲催促道:“你還愣著做什麽?王爺都給了你這機會,你還不狠狠地打?”
小翠哪敢?也是個會看眼的。
王爺顯然並不是真的想教訓瓔,隻是王府裏出了這樣的事,他若是不教訓下人,隻怕會被人說管教不嚴,所以才將這燙手山芋扔給別人,要是真的手,以後怕是有的苦頭吃。
“奴婢也是心疼夫人,才想教訓落兒。可奴婢是個人,要是下手太重,隻怕會耽誤了側妃醫治。”也隻得將芷蘊搬出來當借口。
“蘊兒的子自然是最重要的。若是能將蘊兒治好,本王就算將功補過,不再計較。若是不能,本王自會與新賬舊賬一起算!”
夜景湛把玩著手指上的翠玉扳指,看似嚴厲,神卻輕鬆了幾分。
“王爺說的是,眼下蘊兒姐姐的子才是最重要的。妾隻不過了些驚嚇,沒什麽要的。”蘭一口牙都要咬碎了,卻也隻能撐著。
“本王也知道你了委屈。想來你被嚇得怕了,以後也沒法再住在蘭蘿軒。本王記得渡湘院裏頭還有個偏院,你就住在那裏去吧。”
聽前半句的時候,蘭以為夜景湛會讓搬去主院住,臉上的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。
哪知道卻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,讓到虞氏那裏去寄人籬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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