禾娘無奈的笑笑，眼中了去生機，解釋道：“我以為太子是說話算數的，卻沒想到自從那晚之后，任由我如何求見，他都不見我……我所言句句屬實，你們想要知道什麼都可以，只要答應救救我弟弟，我可以把他待我的一切都告訴你們。”

被要挾的太多次了，這些天一直在猶豫，現在不想要再繼續坐以待斃了，要另尋生路。

一直沒出聲的許思姜也說道：“太子這些天一直待在長枝宮，沒有接見任何人，我也沒見到。”

新仇跟舊怨，這次人證證俱在，齊禹卻躲了起來。

許思姜看向禾娘，“我們正愁沒有證人，你隨我進宮面圣，把他是如何指使你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，至于你的苦衷，到時也一并告了。”

“念念，戶部直屬太子，上次臨楊縣災，此次的住房倒塌皆是與他不了關系，加之他接連兩次對你起了歹心，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
沒有悶聲吃下啞虧的道理。

許念頓了一會，讓人把禾娘扶起來，走到了阿姐面前，卻是搖搖頭，“這兩件事已經足夠太子好的了，若是現在把上去作證人，到時候唯恐陛下懷疑我家接題發揮，有落井下河之疑。”

若是沒有記錯，前世的齊禹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暴斃宮中，宮傳來的消息是偶風寒，病加重一命嗚呼的，在他之后的下一個太子，是從敵國為質七年回來的齊玹。

多一樁罪一樁罪他都是要死的。

況且阿姐剛回來，若是直接告了太子，陛下生多疑，難免懷疑是他們家對立儲之事早有異心。

甚至再嚴重些，怎麼恰好戶部接二連三出事之際，他家就又來告發太子，事太巧了，容易被懷疑是早有預謀。

承帝擅猜忌，此番阿姐回堰都，已經是埋下了禍患，前世那般家破人亡，除去遭人陷害以外，也有本了鋒芒惹人猜忌之嫌。

任何時候都要藏著一些，不能這般直當明了的還回去，對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方法。

“那阿念的意思是？”許思姜覺得五年不見，的妹妹真是長大了不，心中欣卻又有些難過。

吃過太多暗虧了，所以總想要護著妹妹無憂長大，卻一別五年，錯過太多了。

許念思襯了一會，忽然靈一閃，“他不就是看上我家的勢嗎？像阿姐說的那樣，戶部和臨楊縣兩件事，他如今左右逢虎，自顧不暇，狗急了還會跳墻。”

雖然不知前世他的暴斃有沒有貓膩。

但既然他就沒安好心，今世可以給他找一條死得明白的路。

許念說：“阿姐，你說若是讓他誤以為得到了我家的勢，在已經走投無路之下，他會不會放手一搏？”

畢竟的阿爹和阿姐手中可都有兵權，還有外祖父一家，這般憑借，有人慫恿下，很難不讓人心。

虛晃他一下，也讓日后的史書之上，再為他添上一筆。

但是說到此，還有一件事不明。

許念偏頭看了眼禾娘，忽然問道：“你只說了太子指使你在除夕夜撞上我們，但是那夜我讓人去查看了，當時確實是有人追捕你。”

還有第一次被害墜谷，后來查證的結果是那夜有兩伙人的。

一伙是太子，那另外一伙是誰，卻一直毫無線索。

“你還是沒有完全說實話，那夜追你的人又是來自何？”

禾娘被那視線看得一驚，之所以找哭訴，是早就打聽好了許家的兩個兒的脾，大的公正嚴明，說一不二，小的被護的不曾見過風雨，自是最容易心的。

當下眼神有些閃躲，已是得罪了一邊，若是們不愿意幫，總還是要留著那一條后路。

“既然是求救，你這般心不誠”，許念也曾遭走投無路時，也不是不能理解的苦衷和難，但是這樣閃爍其詞，也就沒有幫的必要了。

“哭訴賣慘有什麼用，我們與你非親非故，今日信你，便是出于你的誠意，你既然想要我們幫你，一五一十相告，才救得了你”，許念看出的意圖，只道：“兩頭都想要討好的結果是，兩邊都討不到好。”

禾娘心神都了，看著許念，幾次煽已經是有些搖，環視了四周一圈，像是下了某種決心，呼出一口氣，如實道：“確實還有一人。”

“但跟我接的都是他的下屬，他從未過面，我也從未見過他。”

許念想到了那夜的魏澤，劫走的人是齊禹的人手，魏澤要殺的應該是齊禹的人，但因為在現場，差點又差錯死了一次。

從看見魏澤的那刻，許念心中已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，如今在聽說完這個藏頭藏尾的人，幾乎要肯定，說不定這人就是齊褚。

藏在禾娘后面沒有面的人會是他嗎？

*

長枝宮，宮人全被屏退到了外面，殿中只有兩影。

夕落下，殘打下的影把桌旁坐著的人那一白玉繁紋袍打得明亮，腰間系著的吉祥佩著冷冷白，側頰落在余里，三分溫雅恰到好的掛在眉梢。

齊禹從床上爬起，顧不得穿鞋立馬站到了外間，勉強出個笑來，“你…你怎麼過來了？”

齊玹翻正茶杯，齊禹哪敢讓他親自手，連忙獻殷勤的給他倒好了水，只希自己在他背后做的那些事別給發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