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中秋,已然是不到一月的時間了,小事變了,但是這樣的大事迄今為止還一件都沒變。
……
桌上的件砸了一地,齊玹轉,看著那來回稟的下屬,怒道:“你現如今和我說功虧一簣了,現在這重要的線索就握在了許思姜的手里,你讓我如何安心?!”
把柄,他不喜歡留下任何把柄。
齊玹很快冷靜下來,那只能把國公府變與他一路的人。
他當即下令道:“沈家開府,到時候定然會宴請全都城的世家,你下去安排,我要見見許思姜的妹妹。”
既然許思姜無法下手,那就只能從妹妹開始了。
作者有話說:
第50章
“你現如今最該見見的是姣兒,為你千里迢迢來的堰都,若是知道你要想著去見其他人,又要好一陣傷心的。”
齊玹神一暗。
皇后沈氏從外踏出殿中,沉穩端莊之相,雍容華貴之貌。
抬手屏退了后的宮人,才出了聲,“鹿死誰手還不一定,敗便敗了,你只管推給他就好,沒有人會懷疑你的。”
“母后。”
剛才來稟告,話說到一半的趙寂垂眸立在一旁,齊玹掃了他一眼,讓他先出去。
有宮人來收拾屋中狼藉。
沈氏等人都撤走了,才道:“現在只有他是你最大的禍患,中秋之前,不管他是生是死,這宮從此以后就只會有你一個七殿下。”
齊玹道:“可粟那件事,若是不早日掩埋過去,終究是我一樁心病。”
沈氏卻不認同,“五年都沒被人翻出來,如今一朝一夕也是難以氣候。”
“母后說的是”,齊玹并不繼續爭辯,他抬眸,詢問道,“母后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?”
“也不是什麼大事”,沈氏看了他一眼,邊的宮已經是把東西端了上來,“姣兒做了糖酪,想要送來與你嘗嘗,誰知道被你殿中的人給攔了下來,我以為你是有什麼要事,所以特地過來瞧瞧。”
“竟有這樣的事?”齊玹蹙眉,想要去問問誰攔的人。
見他的反應,皇后才出進殿中的第一個笑來,又讓他回來,“這些是你的事,要我說,也不能全怪他們,你不常與多走,才這宮中的人都不識得。”
“近來你手中的事先放一下,多陪一陣。對你的心意你也一直明白,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,我自然不會害你們。我已經為你們定下了好日子,便借著回來的名頭,把婚事也給一并辦了。”
齊玹道:“母后安排便好,我一切聽您的。”
見他還似往常一樣順從,沈氏又稍微安下心來一些,畢竟不是的親子,就是從下養在名下,那也終究是隔著,總有忌憚。
可只要他們婚有了孩子,那此后便是一條船上的人,任由他是聽話,還是藏著野心,那也只能他們沈氏的擺布,這樁婚事一定要。
沈氏今日也是來敲打他一番,如今事完了,也不打算多留。
等到目送人離開,齊玹臉上笑意才慢慢的淡下來,最后回歸了平靜。
趙寂等人走了,才再度進來,遲疑問道:“娘娘明顯不喜,所以殿下剛才所待的事還要繼續做嗎?”
“繼續。”
齊玹目轉向桌上的甜點,抬手端起,端詳了片刻,卻是忽然松開了指尖,任由其打翻在面前。
趙寂習慣的遞過帕子,他接過,厭惡浮在眉間,把指尖全都了一遍。
“視我為家犬,可總有一天,我會讓知道,就是被折盡爪牙,我亦不缺反咬之力。”
……
齊褚覺得他此時應該問上一句,為何這般清楚。
這麼非同尋常的提醒出現在了眼前,是個人總該要疑的。
一剎那他想了很多的東西,例如認識齊玹,例如想要殺自己,再例如近來總是三緘其口。
直覺告訴他,現在說的這些就是原因。
可小姑娘話已經說了,卻毫沒見輕松,耷拉著眉眼,甚至是垂下眸,不看他。
滿懷心事的模樣,像是來說清一切然后與他化清界線的。
許念沒察覺他的視線,只以為他的沉默是在思襯這番話的可信度。
抿了一下,想了想,又說:“我是覺得,既然如今你有了心怡的人,我再讓你待在府中,若是讓沈姣知道了,還是有些說不清的。”
話說出來了,心里那異樣的覺沒消失,反而更甚了。
滿腦子都是前世他們兩的傳言,可明明前世,毫沒現在這樣糾結難。
“小姐”,齊褚突然喊。
等到抬起眸,有些茫然的向他看來時,才繼續道:“聽小姐這話中的意思,是在中秋之前要放我去婚?”
許念覺得說完之后腦袋全空空了,現下怔愣的看著他,聲音有些輕:“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,現在我也不是你的小姐了,你可以不用問我了。”
齊褚眼中閃著深意,有些苦惱的問:“可我若是走了,小姐不會難過嗎?”
此時看起來就是不太高興的樣子。
對面投來的眼神直白又大膽,有些灼灼,映照在總是沉寂的眸之中,看得人想要移開視線,又想要多看上一眼,看明白那深深眸中含著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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