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。”

許思姜覺得妹妹有些心虛，但又礙于不是很明顯，所以也沒太在注意。

有更重要的事要說，便是直接道：“阿姐知道你一直想要知道粟案的背后之人是誰，如今有眉目了。”

從前只是覺得其中有古怪，卻沒想到當年的叛反案其中有那麼大的。

許念倏的的看向姐姐，“是誰？”

許思姜把手中的畫像遞給了，“這是據當時從中逃出來的人畫出的畫像。”

手中的東西即將撕開那層未知，然后把淋淋的真相給顯出來。

許念一點點的打開，上面的人也了全貌。

面若冠玉的年郎，此時正在探扇淺笑，那讓人過目不忘的眉眼，會在后來長得越發深邃和巧，是這世上最出眾驚艷的一張臉。

許念卻在這酷暑夏日里，平白的生出了冷意。

陸知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，所以這是？

“我早該想到的……”許念喃喃自語。

前世那樣心狠手辣的人，除了齊褚還有誰。

許思姜沒有想到會認識，但是怕認錯了人，還是解釋說：“我來就是準備給你說說他的事，可能你不知道，你留在邊的那個人是他的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，許念便主承認了，“我知道他是誰。”

許思姜有點沒想到，會知道是因為當年陸時升跟提過，加之順著這條線查過去，已然是把全貌都了解的差不多了，所以才知道家里這個人是誰。

是以，這段時間雖有防備，卻也并未做出什麼趕人走的事來，況且能找到線索還是多虧了他在其中相助。

剛想要問是怎麼知道的，許念卻忽然拉住了，眼中的害怕還沒褪去，卻堅定道：“這麼危險的東西被我們家知道了，按照先前阿姐找不到線索，足見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心思縝。”

“他肯定已經開會忌憚我們家了，我們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，否則若是他還想要滅口，下一個流河的人家就是我們家了。”

許思姜看了一瞬，覺得妹妹的警惕遠遠超出自己的想象。

“阿念放心，我和爹已經在思量好辦法了。”

許念點點頭，只要知道是誰就好辦了，這樣他就再也不能這樣害個措手不及了。

許思姜見臉不好，只道：“這些事不用你心，我已經有辦法了，不會有什麼的。”

許念是不敢再經歷一遍失去的痛苦了，只能出自己能做到的那份力，當下管好自己不要讓人心。

揚起個笑來，只道：“我相信阿姐和阿爹，我做不了什麼，但也不會拖后，阿姐對我只管放一百個心，壞人也一定會到懲罰。”

許思姜欣的笑了笑，想起半個時辰前與齊褚的那樁談話。

“閣下深藏不，把我府做為遮掩之地，如今又把這麼重要的線索送到我手里，我若是再不來盡地主之誼就實在說不過去了。”

齊褚道：“可那畫像上的人與我一般無二，你怎知那不是我？”

許思姜覺得他這樣的顧慮是多余的，覺得這人不好對付，三言兩語看似在和你說話，其實都是在試探他想要知道的事。

但還是拿出了誠意，“我曾經聽陸時升提過你，長枝宮的那位前太子。”

齊褚不置可否。

許思姜繼續道：“他最信你，我信他，所以我相信他不會看錯人的。”

“所以？”齊褚不承這番話。

“這樣的線索落在了我們手里，你的兄長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”，許思姜就是來談條件的，“到了現在，陛下膝下的子嗣之中，最有機會的便是你們兩個。”

“殿下與我們國公府是有共同的敵人的，我們何不站到一邊，各取所需？”

“各取所需？”齊褚有些冷漠道，“那國公府可以給我什麼呢？”

“殿下既然回來了，那定然是有所企圖”，許思姜可見慣了風雨，知道此時什麼最能說服一個人，“殿下幫我擋住他的報復，國公府亦可以幫殿下走得更順利一些。”

“權麼，不是我想要的”，齊褚毫無容抬起眼，“你們還是想好了要給我什麼再來談條件吧。”

許思姜按下不解，問：“那殿下想要什麼？”

齊褚輕笑了一下，想起了許念，卻只道：“現在還沒想好，先欠著吧，等我想好了，哪日自來取就是了。”

*

自從新年初，許念就很做噩夢了。

此時卻忽然又墜了夢魘之中，鬧市之中的刑臺之上，外祖父的頭顱滾落到腳邊，里還在向外嗚咽著鮮，似乎是有什麼想要叮囑的。

阿姐蒙住了的眼睛，許念很著急，想要讓姐姐放開自己，卻在掙扎間到了滿手的鮮，阿姐的手早就松開了，隨著倒地，無數的鮮把吞噬在其中。

想要去帶姐姐看大夫，背起阿姐轉那刻，后忽然變了荒涼破敗的國公府，其中荒無人煙，卻有人小聲啜泣。

許念手推開門，卻看到了吊掛在門前的簾棠，地上掉了一地的糖炒栗子。

后的大門忽然被風吹起，許念被困在院中，有人在哭喊，有人在求饒，順著聲音找去。

那扇門嶄新得不樣子，隨著站定，卻是忽然向打開了，不等看清楚里面的全貌，迎面撲灑來的跡向濺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