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慈幽深的眼眸在燈的照下,斂著幾分冷狠乖張,“肖恩,老周在哪里?”
從俞三那里一共得到了兩個信息。
一個是單向聯系的信號源。
一個是接貨時的人。
當時聽俞三的描述,一聽就察覺出運貨的是肖恩。
因此決定和阿遠兵分兩路,自己來y國一趟,而阿遠則立刻去破譯信號源,以此短時間。
可沒想到的是,事到如今,肖恩竟然還在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啊……”
簡慈當下一個眼神掃了過去,那種從骨子里出來的氣場,令人生畏,“肖恩,看來這兩年你的膽子真的大了不。”
肖恩口一窒,整個人都了起來,“c姐……”
簡慈口吻淡漠,卻帶著絕對的不容拒絕,“我數三聲,你說不出來,那就永遠都不用再開口了。”
說完,將轉悠著的槍支一把握在手中。
漆黑的槍聲泛著冷厲的寒,讓人不自覺地呼吸一頓。
肖恩臉不蒼白了下來。
和c合作那麼多年,別看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的,渾懶懶散散,角掛個笑,和誰都能打一片。
可真要計較起來,那的慵懶和隨意立刻就會變催命符。
他曾經親眼見過眼前這個人在決叛徒時,飛濺到掛著薄涼笑意的臉上,那帶著測和狂妄的肆意在黑夜之下,令人骨悚然。
那畫面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。
“一。”
突然,簡慈寡冷的聲音響起。
瞬間,肖恩張的額頭大顆大顆的冷汗冒了出來。
“二。”
肖恩瞪大了眼睛,整個人是眼可見的慌張和驚恐,手都開始抖了起來。
完了完了。
他到底該不該說?
可這要說了,難道c姐就能放過自己嗎?
“三。”
話音剛落,坐在那里的肖恩被嚇得再也不敢遲疑,猛地站起,求饒道:“c姐,我錯了!我知道我不應該背著你,和老周合作,給他運貨,我不敢了,我真的不敢了!”
簡慈掀了掀眼皮,再次重復道:“老周人呢?”
肖恩嚇得面如土,連忙道:“我真不知道老周在哪兒,我發誓!”
簡慈輕嗤了一聲,黑沉沉的眼底沒有毫的溫度,“老周的貨都是你在運,你現在一句不知道,你猜我信不信?”
肖恩連忙解釋道:“我雖然給他運貨,但他的行蹤一直都飄忽不定,而且還都單向聯系,每次讓我接貨的地點都不同,所以我真不知道。”
“你的膽子是真的很大啊,敢背著我和老周合作。嗯?”簡慈的語氣不急不緩,那雙漂亮的眸子都微微彎著,似乎是在笑。
可渾卻縈繞著讓人窒息的迫。
肖恩聽得頭皮都發麻了起來,“不不不……我就是豬油蒙了心,腦子壞了。當時老周私下聯系我,我……我當時也覺得不好,畢竟他是您手下的人,他的貨八九也是您的,他貨去賣,一旦被發現,那肯定是死路一條。”
簡慈眉心微。
的貨?
老周是這麼騙肖恩的?
簡慈不聲地繼續道:“可你最后還是答應了。”
肖恩整個人控制不住的發抖,聲音更是哆嗦到不行,“他給的錢太多了,我……我想著您手里貨那麼多,被……被老周拿走一兩批肯定也不清楚,我……我……我錯了,我真錯了,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,求您饒了我一次!”
簡慈靠在椅背上,眸發沉,“老周當時只是和你說,幾批貨?”
肖恩點了點頭,“是啊,說是這些年陸陸續續有個幾批,讓我幫忙運出去,到賬之后三七分。”
簡慈想了下,問:“老周一共讓你送了幾次,最近一次讓你什麼時候運的?”
肖恩當下不敢在瞞,“一共送了四次。最近的一次就是半年前,去京都的那批貨。”
簡慈聽完這些話,基本確定,老周應該不止肖恩這一條線。
應該還有其他渠道。
否則不可能演變國際走私。
這麼多年倒是小看老周了。
簡慈坐在那里,在心里思索著什麼。
包廂一時間陷了寂靜之中。
在這極度的安靜中肖恩卻度日如年,他完全猜不眼前的人會怎麼理自己。
是殺,還是不殺?
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。
他張得渾不停地發抖。
終于,簡慈瞥了一眼他,懶洋洋地問了一聲,“想活嗎?”
肖恩心頭一驚,毫不猶豫地回答:“想!”
簡慈起,道:“等下次他來打電話給你,拖住他,然后發消息給我,明白嗎?”
肖恩神一亮。
這是留自己一命了?
當下,果斷道:“明白!”
簡慈挑了挑眉,眼底裹著黑沉的冷,“肖恩,你最好明白,只要你在東部一天,你就該分清楚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。”
肖恩逃過一劫,立刻像小啄米似的點頭,“我知道的!您放心,我再也沒有下次了。”
可剛說完,就看到簡慈突然舉槍。
“砰——”
肖恩瞳孔皺,當場被那力道倒在地!
他的肩胛骨被打穿,傳來劇烈的疼痛。
簡慈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人,語氣邪肆而又鷙,“這次是教訓,下次可就沒那麼簡單了。”
“多謝c姐。”
肖恩死死咬著牙,整個人疼得滿是冷汗,渾幾乎,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般。
可整個人卻松了口氣。
因為他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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