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所有人都回到了屋坐定,茶水也都端上了。
老太太終于忍不住了,“你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了!”
秦時崢沒什麼表的一句話:“如你所見,簡慈現在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老太太磨牙嚯嚯,“完了?”
秦時崢點頭,嗯了一聲,“完了。”
簡慈看著眼前這位雖然年紀已過七十,但保養得如同五十多歲的秦母這會兒已經氣得拳頭都了。
于是便主出聲:“阿姨,還是我來解釋吧,其實我和五爺的婚約……”
然而,話還未說完,秦時崢突然開口道:“秦江訂婚當天逃婚,并且還和別的人開房,視頻被傳的圈子里人手一份。”
坐在那里的簡慈眉梢輕揚。
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解釋。
這不是把所有的過錯全推到秦江頭上了?
果然,老太太聽到這話后,猛地一拍桌子,怒喝道:“混賬東西!他怎麼敢這樣做!”
當初聯姻的時候,他們是問過秦江的。
也讓他們兩個人接一番再做決定。
是這小子滿口答應,說對方不錯,可以訂婚,他們這才做主同意的。
誰想到,他竟然敢這樣犯渾!
當眾逃婚已經讓方下不了臺了。
他竟然還敢去廝混,甚至被拍下來,鬧得沸沸揚揚。
這簡直是把方的臉撕下來往地上踩!
將來他們要怎麼去面對老唐!
就在這時,秦時崢平靜無波道:“所以在這種況,秦家必須要給代。”
盛怒之下的老太太聽明白了,他就是那個代。
但問題是……
看了看自己這個最小的兒子,又看了看簡慈那不同于一般的致漂亮的面容,頓時皺眉道:“你這代?你這本就是趁虛而。”
幾乎可以完全肯定,自家兒子是見起意。
否則以他的格怎麼可能會愿意出手。
此時,原本還很淡定的秦時崢:“???”
這是親媽說的話?
但老太太卻覺得自己沒錯。
盡管不想承認,比起秦江的道德問題,秦時崢的雙是真的殘了。
他們因為是父母,所以不嫌棄,甚至覺得兒子依然是最優秀的。
但不代表別人也這樣認為。
畢竟,真的沒人愿意嫁一殘廢。
當初老唐來提親的時候,要能看中他,一開始就會選他,而不是寧愿矮一輩分去選秦江了。
可他卻在那種危急況下,主站出來當備胎,擺明了是迫人家在當眾丟臉和忍氣吞聲中二選一。
小姑娘背負著整個家族的臉面,在不得已之下肯定會選后者。
想到這里,就覺得真是造了孽。
兩個未婚夫,一個當眾逃婚,一個雙殘廢。
這小姑娘也太慘了,倒了什麼霉了遇到這檔子事。
聽說之前還被簡家那渾蛋爹丟到鄉下住了十八年。
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,丟了臉面不說,還嫁一殘廢。
天啊,真是可憐。
想到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孫子,又想到眼前這個兒子對人家圖謀不軌,就止不住的愧疚。
“簡小姐啊,真是對不起啊,是我們家教不嚴,害得你最后只能和我家老五湊一起,你放心,關于秦江的事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!”
完全不知道老太太心思的簡慈有些心虛地道:“不……不用……”
畢竟秦江被自己整得慘。
自己也不好意思頂著害人的份。
可老太太卻對簡慈心疼得不行,早就忘了剛才那一招小擒拿,上前就抓著的手不放,道:“用的,用的!你了這麼大的委屈,我秦家必然要負責到底!至于你和老五的婚事,直接作廢,到時候我給你親自找一門更好的。”
秦時崢:“!!!”
這真的是親媽?!
拆自己兒子的婚事?!
一旁的老爺子看秦時崢的臉都快綠了,不得不輕咳了兩聲,“那什麼,老五也好的。”
老太太一聽,立刻氣不打一來,“你還有臉說話!你早就知道這一切,還瞞著我,你什麼意思!”
老爺子撓了撓鼻子,“我這不是看老五都解決了,就不讓你心煩了。”
老太太直接把茶幾上的紙巾盒丟了過去,“你們這解決了?你們這欺負人!”
老爺子抱著紙巾盒,被訓得不敢吭聲。
秦時崢也沒說話。
簡慈看他把所有的鍋都扛下來了,便連忙解釋道:“阿姨,當時訂婚我是同意的,五爺沒欺負我。”
可老太太本不信,“你不用為這混蛋玩意兒說,你放心,有我在,絕不讓你委屈!到時候整個京都的男人咱們隨便挑,想要什麼樣的都有。”
簡慈越聽也心虛。
正要開口,沒想到秦時崢卻沉聲道:“婚事不能作廢。”
老太太瞇著眼,“你說什麼?”
秦時崢眼眸深邃黑沉,再次重復道:“婚事絕對不能作廢。”
這把老太太氣得就要起要揍人,“你還來勁了是不是!”
簡慈眼疾手快把人給攔住,“阿姨,阿姨!這婚事的確不能作廢。”
老太太手上的作一頓,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,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……”
簡慈的話還沒說完,老太太就激道:“是不是他欺負你?威脅你?還是恐嚇你?你告訴我,我給你做主!”
簡慈失笑不已,索坦白道:“因為我和五爺有……”
約定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秦時崢再次出聲:“因為唐老爺已經同意了。”
這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怔住了。
簡慈微蹙眉頭,顯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。
但在對上秦時崢那雙黑沉的眼眸后,只能改口,“對,我外公同意了。”
老太太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。
趁著這片刻安靜,秦時崢果斷道:“時間不早了,我讓衛北送你回去。”
說著,就直接握住了簡慈的手,將人帶出了屋子。
在院門外,秦時崢很是抱歉道:“對不起,今天的晚餐泡湯了。”
“剛才為什麼不解釋清楚你和我的約定?”簡慈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想假戲真做的某人面不改心不跳地扯謊,“怕他們空歡喜一場。”
不料簡慈眼眸半瞇,“你懷疑我醫?”
秦時崢:“……”
糟糕。
為了圓謊,說錯話了。
“不是,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。”秦時崢馬上改口。
可惜簡慈不是傻子。
似笑非笑,上挑的眼尾著幾分邪佞,“看來五爺真喜歡騙人啊,早知道剛才就不攔著了。”
說完就轉往外走去。
只留下秦時崢一人還坐在那里。
蕭蕭秋風,略顯凄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