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又來了!”
顧堯頓時一臉沒好氣的樣子。
這人怎麼總是那麼魂不散,像個牛皮糖似的粘著小師妹。
然而秦時崢卻像是沒聽見一樣,只是沉聲問:“藥呢?”
顧堯還沉浸在自己的氣憤中,還沒轉過彎來,下意識地口:“什麼藥?”
“當然是我的藥了。”簡慈出手,“之前我忘記了,現在給我吧。”
顧堯聽到這話才想起來。
的確,這次來京都除了競賽集訓,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給簡慈送藥。
本來應該下了飛機就應該給了,但看到秦時崢之后注意力就全在他上,把這件事忘了。
以至于這藥放在他書包里放了一個星期。
“哦,我現在給你。”顧堯從書包里拿出小藥盒,正要出去,他倏地反應過來,眉頭擰道:“你告訴他了?你怎麼連這事兒都說給他聽!”
簡慈神隨意,“一個失眠癥有什麼不能說的?”
“你……”
顧堯看那副缺心眼兒的樣子,氣得真是無語了。
偏偏又不能說實話。
最終只能沒好氣地將包里的藥盒丟進了懷里。
簡慈看了下里面的量,確定可以撐兩個月,便準備將盒子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但這時秦時崢卻手阻止了的作。
然后從中拿出了一顆遞了過去,“現在就吃。”
簡慈看著他漆黑沉峻的眉眼,不勾起了笑,“這東西吃了我就直接睡了。”
顧堯也嫌棄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不懂就不要說,這藥得睡前吃才行,不然你打算讓睡車里啊。”
秦時崢沒想到這藥發作這麼快,這才沒有再堅持,“那回家吃,吃完好好睡一覺。”
顧堯看他關切的神,便想候趁機故意氣他,想報之前的仇,“這事兒就不用你心了,有我照顧。”
結果秦時崢只是點頭,認真道:“昨晚沒睡好,拜托了。”
顧堯:“???”
他覺得自己不僅沒有氣到對方,反而被對方差點給氣出心梗。
什麼拜托了?
他這一副擁有主權地位的態度是鬧哪樣!
還真把自己當小師妹的未婚夫了?
要不要點臉?!
“你知道的還多啊。”顧堯著一張臉,冷笑道。
秦時崢嗯了一聲,淡聲道:“昨晚在我那邊留宿。”
顧堯愣了三秒。
“!!!”
隨即猛地從車站了起來,結果“咚”的一下,頭撞在車頂上,發出了好大一聲響。
可他卻像是沒覺一樣,只是死死盯著簡慈,如同炸了的小狼崽。
簡慈看著他那目,不扶額,“你不要過度腦補行不行,就只是睡在客房一晚。”
顧堯聽到這里,眸中的銳才稍稍緩和了下來,但還是怪氣地冷笑一聲,“怎麼,你還想去主臥睡一晚不?!”
簡慈挑眉,故意逗他,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結果顧堯就像是被踩了尾的貓,徹底激惱了。
“簡小慈——!!!”
封閉的車他的聲音震耳聾。
簡慈差點沒耳鳴了。
“我只是玩笑而已,你別激。”輕笑出聲,只覺得這小屁孩太不逗,“我本來就頭疼,你還這樣大喊大。”
“這怪誰!”
顧堯瞪了一眼。
倒是秦時崢這時眉頭微皺,“你頭疼?”
簡慈撐著額角,用指節頂了頂,“有點吧。”
就被顧堯這麼一喊,不頭疼也頭疼了。
這下顧堯也回過神來,神浮現擔憂之,但依舊,“怕不是換了個地方睡,太激了。”
但心里卻盤算著小半年的用藥況。
要知道當初可是確定恢復得差不多,不會天天噩夢了之后師父才放人的。
如今怎麼又平白無故睡不著?!
難道是了什麼刺激?
之前就是到酒刺激,就出現過一次危險。
一想到這里,顧堯頓時一凜,“難道你昨晚上喝酒了?”
隨后也不等簡慈回答就幾乎認定了。
肯定是!
不然小師妹怎麼會好端端會突然失眠頭疼?
除了酒水刺激之外,已經沒有再被刺激的可能了。
當年的事也早就全都理好了。
所以……這里面一定有問題!
說不定是這狗男人暗中想把人給灌醉,想做點什麼,可惜他不知道自家小師妹是個海量,最終只能罷手,讓去客房休息。
沒錯!
一定是這樣!
否則以小師妹的警覺程度,怎麼可能會隨便睡在人家家里。
頓時看向秦時崢的神變了。
并且手也開始向自己的口袋。
簡慈一看他那反應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連忙解釋了起來,“沒有喝酒,應該是昨天下午睡過了,晚上才會失眠。”
顧堯手一頓:“???”
所以純粹是睡太多?
當下顧堯送了個白眼給,然后索就坐在一旁,不搭理了。
等車子停在老宅門口,秦時崢一反常態地催回去休息。
簡慈也的確有些困倦,隨散地擺了擺手,就直接進了宅子里。
倒是顧堯站在車旁,并沒有馬上離開。
氣氛有些沉。
隨后就聽到他冷冰冰地說了句:“我還是那句話,離我小師妹遠一點,做好一個病人的分寸。”
但秦時崢面不改地道:“我也還是那句話,不行。”
顧堯冷嗤了一聲,“你不用在這里裝了,我已經知道你們的訂婚是假的。”
“但我對的是真的。”秦時崢黑眸幽深地看著顧堯,“我不只是想當的病人。”
還想當的男人。
這后半句話雖然麼有說出口,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顧堯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把事挑明。
這……
這是要打算明著追人了嗎?
“我小師妹今年才剛年!”顧堯咬牙切齒地提醒。
秦時崢點頭,“嗯,我知道。”
顧堯氣得差點口。
你知道個屁!
知道剛年,所以就可以正大明行了嗎?
這人簡直不要個臉!
“反正你想都別想!”
顧堯說完就狠狠地將車門甩上,怒氣沖沖地進了老宅。
秦時崢這才站過頭,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。
一雙狹長的黑眸沉靜幽深。
片刻后,他才收回目,隨后攤開了手掌。
只見掌心赫然出現了一顆棕黑的小藥丸。
原來剛才他給簡慈吃藥不是最主要的目的,而是想趁機拿一顆藥丸。
他雖然不會否認簡慈的能力,但他還是想親自檢測一下這藥的分。
到底什麼藥連簡慈都分析不出來。
但卻神奇地能治好的失眠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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