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簡慈隔天早上就想出院的。
可在自家師姐和秦時崢的強烈要求下,還是被強制住了兩天的醫院。
直到星期二的早上才功從醫院逃離了出來。
秦時崢把人送到老宅后,趁著簡慈去看外公的時候,他將陳玲給單獨留了下來。
“簡慈到底是什麼病?”他問得非常直接,完全沒有任何的鋪墊。
陳玲愣了下,繼而笑了笑,故作輕松地道:“不就是頭疼麼。”
可秦時崢哪里那麼好騙。
他可是見過兩天前陳玲急切地穿著一雙拖鞋出現在醫院里面,甚至給簡慈施針時手都在抖時的樣子。
當即眉宇間黑沉沉的一片,“你很清楚,不是普通的頭疼。”
陳玲下意識地就要回:“就是普通的頭……”
可一抬頭,在及到男人那雙漆黑冷冽的眼神后,后半句怎麼都說不出口了。
那毫不掩飾的鋒利眼神實在太嚇人。
本和在簡慈面前是判若兩人。
媽媽呀,好可怕!
誰來救救!
陳玲著心里那驚懼,穩住心神,用了另外一套說辭:“這頭疼是之前發燒時間太長導致的后癥,暫時只能用藥控制。”
這些話秦時崢在簡慈聽說過。
但小姑娘沒信這些話。
那他又怎麼會信呢。
可這會兒他沒有證據,只能冷聲問道:“為什麼會發燒?”
陳玲搖頭,“不知道,當時查了很多原因,最終只能認定是自可能存在一些問題。”
秦時崢繼續冷冷問:“那能治嗎?”
陳玲對此倒是如實道:“現在用藥比之前了很多,也幾乎沒再發作過。所以隨著時間過去,或許可以。”
秦時崢聽到這里明白了。
簡慈這個病只能用時間慢慢調養著,想要一下子治好是不可能的。
于是,他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了。
陳玲見他不再問下去,連忙趁機開溜進了老爺子的病房。
然后假借著要給老爺子按,把簡慈給一腳踹了出去。
這男人,除了自家小師妹得住,別人本想都別想。
實在太可怕了。
等會兒必須得吃顆保心丸才行。
不然的話晚上容易做噩夢。
被毫不留趕出來的簡慈此時站在門口,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。
但隨后就發現秦時崢還在樓下的大廳里等著自己。
“還沒走?”
秦時崢喝茶水的手一停,抬眸,“想要我走?”
簡慈在他對面坐了下來,也喝了口茶水,“那到沒有。”
秦時崢嗯了一聲,淡淡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留下來吃個午餐。”
簡慈:“???”
雖然覺得這人有些自說自話,但礙于這幾天都是他照顧自己,也不好把人趕出去,只能把人留了下來。
一頓午飯吃完后,秦時崢這才離開了老宅。
等到了車上,他很快就給研究所那邊打了個電話。
“那顆藥查得如何了?”
對方很是恭敬地道:“五爺,那藥我分析過了,就是普通的疏肝理氣,鎮定安眠的藥。”
秦時崢神微沉,“確定嗎?”
對方很是肯定道:“確定。”
這話讓秦時崢渾的氣場凜冽低沉了下來,整個車瞬間僵冷了好幾個度。
片刻后,他才再次冷聲道:“再仔細重新分析。”
對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簡單的藥還要翻來覆去的查,但主子的話他不敢不聽,只能果斷應了下來,“是。”
掛斷了電話后,秦時崢眉眼間籠罩著一層薄薄的戾。
他不信這藥里面沒問題。
一定是哪兒被疏了。
*
接下來的幾天秦時崢假借著要和聊關于周子鴻的事,天天都跑來接。
一開始簡慈還真的就和他聊著周子鴻的事。
可每次聊上幾句后,他就會不聲地轉移了話題。
次數一多,簡慈就察覺到了。
當即將筷子一放,揚眉道:“不想抓周子鴻?”
沒看穿的秦時崢也不遮掩,“如果能和你每天吃飯,晚抓到幾天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我不可以。”簡慈雖然神還是懶懶散散,可這笑里卻著肅殺,“我想抓他很久了,如果你這邊不給力,那我只能自己來了。”
之所以會選擇合作,不是自己抓不到,而是不想下次再抓人的時候,又和秦時崢正面對上。
他的介已經讓自己的計劃幾次變更。
再這樣下去,遲早會驚周子鴻后的人,到時候再想查,可就真的難了。
看到小姑娘帶著危險警告的神,秦時崢只好坦白,“已經確定他的行蹤了,想抓可以隨時行。”
簡慈眼眸半瞇,“人在哪兒?”
“在海港的一小漁村。”秦時崢見那不善的表,便道:“如果你真的很急,我可以現在安排下去。”
但簡慈這時卻抬手制止,“不!”
秦時崢拿起手機的作不得不停下。
簡慈角忽地劃過一抹笑,“只抓他沒意思。”
一開始的計劃就是要找到周子鴻,讓他用肖恩的渠道運輸,從而到他后的人。
到時候來個一網打盡。
如今有這個機會,當然要牢牢抓住了。
那小狐貍的神讓秦時崢立刻就捕捉到了,他眉眼溫和,“你想怎麼做?”
簡慈往后的椅背上一靠,漫不經心道:“把他被警察抓住,然后逃獄的消息放出去,到時候自然有人比我們更著急。”
秦時崢向來薄冷的眼神里浮現出些許的溫度。
這算心有靈犀嗎?
兩個人想到同一去。
“好,那就按你說的做。”